胡婆子趕緊擺擺手,人家能給送東西就不錯了,她還挑三揀四個什麼勁兒。
李蘊抿嘴笑着說,“我有個法子,今日能讓大傢伙都吃上槐花。”
李蘊對胡婆子說着,裡面負責做飯的大廚胡大力,從中蹭的一下出來了,站在廚房門檻前。
“妹子,你說說,咋個做,大家都能吃到槐花,今日你做的那個槐花餅子,好吃,就是給的份量太少了。”
“那是給玲妹子準備的,想着也給嬤嬤吃上一些,倒是沒想給你們多準備。”李蘊是輕笑說着。
胡大力臉皮厚,也不在意,“那下次,你給玲子裝的時候,多給我弄一點。”
胡婆子聽到胡大力的話,直接一個巴掌抽在他身上,“你沒瞧見人家給送了一大籃子,你還想吃呢,自己不會去做。”
“嬸子啊,我要是能做出那個味道,我還能給阿蘊妹子要吃的,我早就自己倒騰去了。”
李蘊瞧着他,說道,“這個很簡單,等會兒我告訴你怎麼做好了。”
主要還是放的佐料,掌握好了火候,這味道就不會太差。
胡大力這下高興了,李蘊所說的讓大傢伙都吃上槐花的房子,其實很簡單。
就是把槐花與麪粉混合,再……
李蘊想着,她把做法告訴了胡大力,讓他們自己去弄,卻不曾想。
胡大力當下說道,“阿蘊妹子,你給幫幫忙,你給我們示範一下,你說的話太多,像那個幾個佐料,我尋思着,這裡可沒有。”
阿蘊苦笑不得看着胡大力,她已經說的很仔細了。
胡婆子也想知道阿李蘊如何做,她這才說道:
“阿蘊,你就給幫幫忙,今天你們留在大廚房吃飯,就別回去了。”
這不是回去不回去的事,她就是來送槐花的,沒想到留下吃飯。
但是胡婆子都開口了,李蘊當然不好拒絕。
就幫忙弄了一些,一籃子的槐花倒出來,盛了滿滿一大盆,胡大力去洗的,又拿了麪粉過來,李蘊在旁邊指導,自己不下手去弄,既然是教胡大力,自然是讓他去做的。
李蘊拿了一些佐料,這些佐料都是很大個的那種,她想着下次買了大料去買一個搗藥藥碾子,把佐料混合一起碾成粉末,這樣做菜或者做餡料的時候吃非常方便,不像現在,她只能先掰成小塊,煮一下入了味,但不能直接吃。
要是碾磨成粉末就能吃了。
胡大力倒是學的認真,按照李蘊說的步驟,一點點的來做。
胡婆子在跟前瞧着,“現在就準備吧,中午吃飯正好。”
“也好,這個要先煎個半熟,然後再往鍋子里加水,燉好了比吃肉還香呢。”
按照李蘊的交代,胡大力和茅根、發財,三人開始煎槐花,粘稠適度的槐花漿糊,放到油鍋裡,嗞啦一聲,慢慢的成塊,只等起來,再翻個樣,煎了兩次,就能盛出來,反正一會兒還要燉的,用不着全都煎熟透了。
李蘊瞧着他們都能做了,就出了廚房的門,胡婆子還在跟前看着,聞着味道就是香。
槐花和麪糊一起油煎,這味道可不是之後一點香,香味之中又帶着着一點點的甜。
……
門外與胡玲一起玩耍的兩個孩子,看到阿蘊之後,立刻跑了過去,兩人分別抱着她。
“娘,你身上的味道好香啊。”小北像小狗狗一樣嗅着鼻子,在阿蘊身上聞來聞去。
小南好笑的看着妹妹,“娘剛從廚房裡出來,肯定會很香的。”
胡玲一拍屁股從地上起來,湊到阿蘊跟前,“嫂子,今天中午在這裡吃飯不?”
“不吃了,現在還有時間,我得回去,本來只是想給你們送點東西就走的,沒想到在這裡多呆了會兒了,家裡的門沒上鎖。”
李蘊隨意找了個理由,這些飯菜她都會做,倒也不至於非得在這裡吃飯,再說了,在這裡吃飯免不得又要幫忙做事的,回到家裡,她只要給孩子弄好飯,吃過之後,還能帶着孩子,午睡一會兒。
胡玲見李蘊推辭,也沒說挽留,只是在她耳邊的說了句,“嫂子啊,我哥一會兒就回來,說,晚上回去把今天從小廚房拿來的東西,送到院子裡,往後,我是不是可以跟着嫂子你吃飯了?”
李蘊笑的燦爛,張口還沒說話。
胡婆子就張口訓斥胡玲,“你個死丫頭,你是饞死了還是怎麼着,總是想着去人家蹭吃蹭喝。不行,我得趕緊把你給嫁出去,再在家裡養着,都懶死你了。”
李蘊捂嘴輕笑,“玲妹子還是好好安撫下嬤嬤吧,我就先帶着小南、小北迴去了。”
李蘊記得許輕遠說過,莊子上的人每十天才有一次沐休日,就是所謂的洗澡、洗髮的日子。
這當然是針對於男人來講的,女人,好像並沒有單獨休息的日子,像胡玲與胡婆子,以及大廚房裡的專門做包子和麪條的廚娘,她們都是沒有休息的假期,但是,若是遇到事情的話,是可以找管事的說,自然是能得到時間。
這樣沒有例休,能發一整個月的工錢,她們自然是樂意的。
胡玲看似能往李蘊這裡跑,其實,她只是偷偷的跑來,幸好胡婆子是她親孃,這才能在上工的時候,清閒會兒。
要是換了旁人,她在這大廚房裡做工,肯定累的沒時間亂跑。
……
李蘊牽着小南小北的手往家裡,兩個孩子平日裡也沒人教導,李蘊瞧着他們蹦蹦跳跳的樣子,隨口教了很多現代小朋友喜歡讀的兒歌——數鴨子
門前大橋下游過一羣鴨
快來快來數一數
二四六七八
……
嘎嘎嘎嘎嘎真多呀真多鴨
數不清到底多少鴨
清脆的嗓音,走在田野的小道兒上,年輕的小娘子牽着兩個長的一模一樣的孩子,歡喜洋洋的走來。
小北跟着阿蘊的歌詞一起唱,小南則是十分傲嬌的在心裡悶着數鴨子,數了一會兒,還是不清楚。
“娘,大橋下到底幾隻鴨子?”小南望着李蘊勢必要問出答案來。
李蘊有些懵,其實她只知道唱兒歌,哪裡真的去數什麼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