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脣輕輕蠕動，輕聲說道，“只是妹妹……”
如此反覆的喃喃自語了幾聲，她忽的笑了起來。
那笑容，充滿了悲傷，也充滿了絕望。
“流音哥哥，你真的要我走嗎？”
寂月流音低嘆一聲，“若煙，既然你不舒服，那就好好歇着，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說罷，他就轉身離開了。
雲若煙怔怔的保持着同樣一個姿勢。
她的表情很難看，蒼白的臉彷彿是被抽盡了血，一絲血色都沒有。
那雙黑亮的水眸中，有悲痛，有恨意，也有屈辱。
等了幾百年了，原來一切都是一場空。
他不要了她了。
哪怕是有幾百年的感情，他還是選擇了那個卑賤的凡人。
“哎……”
寂月流音心煩意亂的嘆了一口氣。
狼炎挑挑眉，“又怎麼了？”
“我傷了若煙……”
臨走時，他看了她一眼。
她蒼白着一張臉，表情看起來那麼的悲痛，那麼的絕望。
眼中的淚水……無聲的流淌着。
身子也是一動不動的躺在牀上，整個人就像是沒有了靈魂一樣。
這一切，都是因爲他。
他心裡自然是心疼她的，所以也對此很內疚。
狼炎愣了愣，“你找過她談話了？”
寂月流音點點頭，神色疲憊道，“是，她哭得很傷心。”
“你心疼了？”
寂月流音白了他一眼，“我一直當她是親妹妹，看着她那個樣子，當然是心疼的。”
“她是不是死活都不願意離開你？”
“不管她願不願意，我都會讓她回狐界。”
狼炎笑了笑，伸手拍拍他的肩，“流音，沒有什麼好煩惱的。”
“這是遲早都要解決的問題。”
寂月流音輕輕的嘆息一聲，惆然道，“我明白，只是若煙跟了我那麼久，現在讓她走，她還以爲是我不要她了。”
狼炎看着寂月流音神色惆然的樣子，他也輕輕的嘆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