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喜兒發現那天就不應該答應葉許世。這幾日,按葉許世說的,下午以後便未有再出門去,真是老老實實的呆在府裡。哪成想,不時有那後院的鶯鶯燕燕的來她院裡左諷右貶的說着些酸溜溜的話。
本無心與她們爭執,不成想這些個女人還真是愈演愈烈,直接把她當成好捏的軟柿子,誰來都想捏兩下子,更甚者想要掐幾下子。九喜兒的性格本就不是那有忍耐性。原先還因着疼情這些個女人被困在王府,現在在聽到她們來自己院裡的說的那些諷言諷語後,九喜兒徹底沒了耐性。
這不,九喜兒一大清早的正要趕着去山裡,因爲臨近冬天了,一下雪,這仙果子縱有千奇,卻也不耐這凡間的寒冬臘月。只是還未等出府門的,九喜兒就被府裡的一美人給堵了院門口。
九喜兒在聽完美人的酸言酸語後,再無心跟這女人浪費時間。看着女人嘴又張開,想要繼續唸叨,九喜兒當即毫不客氣的,一伸手,大聲道“停。”
美人被吼嚇一跳的,怔愣眨跳一眼,後一副受到委屈似的,嗚咽起來,“王妃,妾身真心沒有別的意思,妾身只是有一個多月都未見到王爺來妾身院裡了。王妃,您是正妻,妾身就是一卑微沒有身份的小妾,不是妾身想要跟您爭什麼,只是,只是王妃也不能總是一個人霸佔着王爺吧。”說完,擡了袖子假意拭起淚來。
九喜兒無耐的沖天翻了個白眼,忍不住內心長吼一聲,“他媽的,這種憋屈的日子,真沒法過了。這死渣男養的這府裡大堆女人,個個想着招的怎麼跑到自己跟前晃上兩晃,然後再哭上幾哭 。好似,真是自己欺負了她們似的。”
怒力沉吸一口氣。九喜兒正要說什麼,冷的看見被月婷從屋裡推出來的葉許世後,立即火噌一下上來的,大吼向葉許世。“姓葉的,趕緊把你的女人弄走。”
這一聲吼對葉許世倒是沒有什麼,因爲已經習慣了,對於推葉許世出屋的月婷也沒什麼,因爲主子這般對王爺大吼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了。習以爲常的人,自是對此表情都是無所謂。但這美人不同啊,這美人瞪大着一雙眸子驚恐無比的望着九喜兒,像看什麼怪物一樣。
葉許世其實在屋裡時就聽到九喜兒和那美人的對話,只是他挺願意看到九喜兒被攔在府裡,沒法出府的惱怒模樣。只是聽到後來知道九喜兒真上來火的。怕把九喜兒一氣之下,氣出府不再回來,便在這時走了出來。
聽着九喜兒近乎於咆哮的聲音,葉許世先是衝着九喜兒勾脣一笑,後臉色一沉看向那低頭不敢言語的美人。“香陵,你是怎麼惹到王妃的?”
香陵沒想到王爺今日並未上早朝,慌忙“噗通”一聲,跪地道“王爺,妾身錯了,求王爺開恩放過妾身這一次,妾身以後定不敢了。”她沒有解釋。是因爲從入府幾年來對王爺的瞭解,王爺沉下的臉色,定是聽到了全部的內容。自己若是胡亂撇清,不但得不到王爺的相護,反倒會令王爺因厭惡自己而後令自己徹底失了這府裡的地位。
葉許世聽完淺笑一聲,緩緩擡起頭看向那名低垂首的美人。輕哼笑道“香陵,如若本王沒有記錯的話,你進府大約有二年半了吧?”
“王爺?”香陵立即意識到什麼的,急忙擡起來,慌張的求饒起來。“王爺,香陵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求王爺開恩,千萬別趕香陵走,王爺——”說着,眼淚譁就流了下來。
九喜兒本無心再聽下去,可突然看到跪在地上的香陵那眼神流露出驚恐害怕的神色,心下一軟,有些不忍心的,想了想,終是開口向葉許世替香陵求情道“姓葉的,我看這次就算了吧。警告一下也就罷了,既是知道錯了,只告訴她以後不要再往我院子裡來就好。”說完,不等葉許世回答,即提步離開。
她可沒時間陪着這倆大閒人扯,昨就跟寶娃娘她們約好,今日一早去山裡摘果子,提前存果子進庫房,好儲備果子賣。
九喜兒一走,葉許世頓時沒了閒心看這香陵嗚咽哭泣,一擺手,沉聲道“今日既是王妃原諒你,本王就不多說什麼。若是日後,你再敢踏進王府院裡半步,你知道後果!”
“是,是,王爺,謝王爺開恩,妾身明白了,下次絕不敢了。”香陵慌忙伏身答應。
“不用謝本王,要謝就謝王妃吧。是她開口爲你求的情。”葉許世說完,即命人招顧一前來見自己,後看一眼那地上的香陵,又補充一句,“香陵,記住,沒有下次了。”
香凌本心下大鬆一口氣,忽聽頭頂傳來王爺的一句話後,當時心涼透頂,卻又不得不趕緊答應。只那緊握的雙拳,證明着她此時有多麼的激憤不甘屈辱。
出了宮門,顧一一面推着老大,與白如楓鐵牛一起隨着老大去尋嫂子,一面嘴不嫌煩的絮叨着,“老大,你有沒有發現,自從你搶娶了小嫂子後,一切都變了好多。”
“嗯?是嗎?你倒是說說哪些地方變了?”葉許世眼眺望向遠邊的天,輕笑一聲的道。
顧一先是低頭瞅一眼老大的表情,後才放心大膽的道“老大,先不說別的,就說您這臉上時常掛着的笑,是不是就是一個最顯示的變化。雖說原先老大也笑,可那笑——”顧一頓了一聲的,瞥一眼兩邊的白如楓鐵牛,後才道“只那笑啊,老大恕我說句不好聽的,真心不是好看。”
“嗯?”葉許世微斜眸,上仰斜睨一眼顧一。
“老大,嘿,您先別生氣啊。我這還沒說完呢,我是想說啊,您娶了小嫂子真是娶對了。小嫂子性格直爽,不扭捏造作,更不會假意奉迎,比起府裡您之前那些個女人啊,那真是小嫂子就是天上的仙女,您院裡的其它她們女人啊就是一羣胸大無腦的殼子。”
葉許世先是微皺了下眉,後挑眉輕笑道“唔,是嗎?那你家後院那一衆女人,豈不也是一羣胸大無腦的。”
葉許世聲落,立即引了白如楓和鐵牛的嗤笑不斷。
顧一臉上立即掛不住的,伸手撓了撓後腦勺,萬分沮喪的嘀咕一聲,“老大真是損人不待時間的。”
“你說什麼,大聲點。”葉許世輕聲念一句,嚇的顧一慌忙訕笑一聲否認道“沒,沒,沒說什麼。嘿,老大,真的沒說什麼。”
“沒什麼,那就好好推你的車,閉緊你的嘴。”葉許世瞥了眼,便不再搭理顧一。
顧一做着個怕怕的小動作,不敢再多說什麼。
終於聽不到顧一恬噪的聲音,白如楓和鐵牛兩人耳朵感覺瞬時清靜舒服多了。只顧一怕一說話惹到老大的,一直瞥着話在肚子裡,別提心裡有多難受了。他這人不讓他幹別的都行,就是不要讓他閉嘴不說話。一閉上嘴,他就感覺難受的慌。
去尋九喜兒時,路過閒市九喜兒的鋪子時,葉許世令顧一進店裡,從看店的黃掌櫃那裡得知,九喜兒帶着李大憨和寶娃娘以及新僱的兩個小夥計,一早往山上去了。
未多什麼的,葉許世便命了顧一三人隨自己一起上山去。
來到山腳下的,葉許世因坐着輪椅上不了山,只能在山腳下等。山腳下有五輛拉貨的馬車,有一小夥計在那看守着。小夥計新來的,並不認識葉許世,一雙眼睛瞪的奇大的,心裡猜測着這氣度不凡的男人是誰。
在山下等了有一小會的,葉許世隱約就聽到了熟悉的笑聲,除了九喜兒,怕是再沒有哪個女人,能笑的這般肆意了。人說女人笑不露齒,只自家這丫頭,卻是笑起來時,整排小白牙都盡乎讓你看清。
遠遠的就瞥見九喜兒挑着一兩筐果子的,與李大憨和一小夥計說笑着往山腳下而來。
葉許世一看到九喜兒挑在肩上的那兩筐果子後,眼神明顯陰鬱起來。顧一那眼尖的,一看到老大的眼神,立馬知道是怎麼會事的,伸手一拍鐵牛,指向山腰處,又指指自家老大。
鐵牛立時明白過來的,急跨了步子往山腰處去的,順手一撈,把只說不做的顧一一起拉了去。
“嫂子,快把筐子放下,讓我們來。”鐵牛來到九喜兒面前,不等九喜兒詢問他們怎麼來了的,就一把搶過九喜兒肩上擔的兩筐果子,跟顧一一人一筐抱着就往山下走。
九喜兒瞧着走下山去的兩人,有片刻怔愣的正要問他倆的,卻瞥到了山腳下衝着自己招手笑的燦爛的葉許世。
當即,九喜兒什麼都不再想問,只在心裡暗罵了一句葉許世,是閒的蛋疼的沒事找事幹。這話只能在心裡罵,不然要是當面罵這臭男人的話,定會讓寶娃娘好一頓的說的。
雙手一攤,甩了兩下有些微酸的肩膀,九喜兒想着正好缺幫手,就讓他們幹吧。
隨及往山下走去。
來到山腳下,看着葉許世那嘴角弦着的壞壞的笑,一陣的煩棄加討厭。連帶的把今早被府里美人堵院裡的事,一併翻白眼解氣的連瞪葉許世好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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