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這幾天我們委員長臉色一直不太好。準確來說是從那天學院遭襲之後就沒好過。
那天, 理事長忽然讓我們走緊急通道離開學校,大家都很緊張,可是沒有人向我們解釋爲什麼。忽然又好像走不了, 讓我們又回到講堂。
幾乎一個學校的同學都集中到了講堂, 我們作爲風紀委員要幫助班長負責講堂裡的秩序, 但是大家都很擔心, 不知到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不能離開講堂更不能回家。
大家都在講堂裡竊竊私語, 這時候忽然聽到幾聲清脆的拍掌聲,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吸引過去了,原來是我們的委員長有話要說。
“抱歉, ”委員長想這段時間和我們打招呼一樣,笑得很溫和, 對我們大家說到, “因爲校園裡不太安全, 所以請大家暫時待在講堂裡不要出去。”
“危險?”“發生什麼事了?”“什麼時候能解決?”
“大家也別太擔心。其實是前不久來到鎮上的馬戲團裡幾隻大象忽然失控,很有可能已經進入了黑主學院。據稱這幾隻大象有狂暴化的傾向, 很有可能攻擊人類。所以爲了大家的安全請大家暫時忍耐一下。”委員長說得很鎮靜,也讓我們安心了不少,大象的話,只要我們不出去,是沒有多大關係的。可是……
“那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出去呢?”
“那些大象要則恩麼處理呢?”
“會不會攻擊到這裡?”
……
大家還是有些擔心。
“大家請放心, 學院已經請來了專門的獵人, 協同馬戲團的馴獸師一起制服這些失控的大象, 所以在局面完全控制住之前, 請大家安靜的待在講堂裡。”委員長掃視了一眼, 繼續說道,“現在那些大象狀況還不穩定, 大傢俬自出去的話,可是很危險的。所以,請各位班長和風紀委員一起維護好秩序。由於時間不確定,大家可以進行一些小規模的遊戲、比賽等。”
聽委員長說道後面,原本的緊張感就跟水蒸氣一樣消散了……班級間還可以玩玩遊戲比比賽,好像聯誼會……
“下面我要去像理事長了解一下相關情況,請大家稍安勿躁待在這裡。”委員長話說完一個轉身就走了。
然後我們就在講堂裡等啊等,勤奮的孩紙還在那裡專心致知的做着筆記看着書,活潑一點的孩子比如早間同學,已經在哪裡掰起手腕,還有心思比較閒的同學,在那邊剪紙繡花也是有的……
等了一天,天色暗下來的時候大家有些不耐煩,正有人打算向外闖的時候,大門忽然吱呀一聲開了。我們的錐生委員長帶着胸口掛彩的錐生副委員長走了進來。
“錐生副委員長不幸遭到了大象的襲擊受了一點輕傷,好在並不嚴重。所以現在錐生副委員長接手這裡的秩序問題。”委員長喝口水潤潤嗓子,然後用着罕見的笑容說道,“現在還剩最後一頭傷到錐生副委員長的發狂大象在,如果有誰一定要出去的話,出了什麼狀況可不要怪我沒提醒大家。”
此言一出,講堂再也沒人提出去的事了……萬一出去碰到大象,就連副委員長都掛了彩,更何況是我們?
“根據獵人那邊的消息,最多過了今晚,就可以制住那隻大象,在此之前,大家就忍耐一下吧。”委員長說完之後又走了。倒是副委員長掛起了非常治癒的笑容對我們說到。
“抱歉,好像嚇到大家了。不過也是希望能夠安全才這麼說的,希望大家能夠理解。”說完又給了一個大大的笑臉,結果不管男生女生都一片陶醉。
我看着滿講堂的粉紅泡泡,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夜間部的學生哪裡去了?不知道爲什麼,總覺得夜間部的學生怪怪的,有一種不像我們正常人的感覺,雖然平時接觸不多,但是總是給人很神秘的感覺,而且,而且總有種很危險的感覺。記得又一次放假,被一個同學拉到夜間部宿舍那邊玩,當時忽然就覺得好冷,不是氣溫的原因,只是感覺好像待在墳墓一樣的感覺。
第二天天亮的時候,理事長已經回來了,安排我們回到了寢室,我看見倒塌的大門,覺得那些大象真是太猛了,居然連石砌的校門都能撞塌!後來成爲我們回家後對父母的談資和笑話。不過,委員長哪去了?
委員長雖然經常冷着臉,不過真的很負責,因爲他的緣故,學校裡幾乎沒有什麼打架鬥毆事件,就連附近鎮上也太平了很多。像昨天的事情,雖然說得很嚇人,但其實也是爲了保護我們,可是委員長自己一直在外面,真的沒事麼?
理事長和副委員長給出的解釋是過於疲憊,直接去休息了。當時我很懷疑,因爲平常夜間執勤委員長也有時會連續幾天休息不好,可當時這種情況下露個面完全不成問題。可是,當我們再次看到委員長的時候確定了這件事是真的。
其實也就過去了一天,因爲被襲擊的那天晚上我們在講堂都沒有休息好,所以第二天學校集體停課,第三天恢復上課的時候,終於看見了委員長,不過,真的好憔悴的感覺……本來白嫩的臉上白的像一片雪地,白的那叫一個荒涼啊!小B帶頭的一幫零迷心疼的眼淚都要下來了。
後來才知道我們另一位副委員長黑主優姬已經轉到夜間部去了,其實在日間部關注這件事的人不多,但是傳說緊接着錐生零委員長也要轉過去……
接下來的幾天,委員長的臉色一直不見好,有時候給人的感覺真像是從棺材裡爬出來的,臉上不僅白,感覺好像還有點發青,好像下一秒就會爆發出來的感覺讓日間部的大家不自覺的乖了好多。
後來就是委員長轉到夜間部的確切消息……忽然知道委員長這幾天在掙扎些什麼了。其實我私下裡去找過委員長,他告訴我有件事無論如何都要答應他。
“什麼事?”看着委員長那麼認真的臉我覺得一定很嚴重,委員長只是深深的看着我,繼續說道,
“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一定要離夜間部遠一點。”
“可是,”你不是在夜間部麼?
“就算是我,也不要離太近,否則,我會沒辦法原諒自己。”
“欸?”爲什麼?
“總之,不要靠近夜間部就好。”委員長說道這裡揉揉眼睛,滿臉的疲倦之色我也不好再問。
只是轉去夜間部前兩天臉色終於好了一點,於素,在委員長不知情的情況下,有小B組織的後援會成立了,也叫零的集合,當然都是一羣零迷。我無力地扶額,稍微動動大腦也知道委員長爲這事很心煩,但是小B她們打出的標語就是:日間部希望闖進夜間部,橫掃黑主學院。
要不是委員長的威名在外,估計這丫頭真會拉個大紅色的橫幅站到月之寮的門口。
後來,也不知道具體算是那一天,前一天委員長還在後面的桌上打瞌睡,後一天就沒來上課,說是正式轉到夜間部去了。雖然平時錐生零委員長的存在感不大,因爲上課的時候他幾乎都在補眠,下課的時候不在執勤就在某地方靜靜的靠着窗子看書,一般學院裡平靜的時候很少有他的身影,但是,錐生零委員長存在的本身就讓我們覺得很安心。
現在我們看着空空的位置有時候會忽然有些懷念那個總能讓學院重歸平靜的五秒倒計時。
委員長離開以後,原來的副委員長錐生一縷成爲了新的風紀委員長。一樣的臉龐總算是讓大家安心了不少,不過每次協助執勤在月之寮門口的時候都能看見錐生零委員長總是跟在最後出來,離原本的夜間部總是有一段距離,走過我們的時候,也只會看看現在的錐生一縷委員長,然後面無表情繼續向前走,好像誰都不能讓他停留。
時間過得很快,沒過多久就到學園祭了,黑主學院的學園祭算是學校的大型活動之一,而且有些節目是日間部和夜間部共同參加。
聽到這個消息後,小B他們的後援會立刻行動了起來,不過,錐生零委員長這幾年從來就沒參加過任何公共活動,有什麼好激動的?我這樣說的時候,小B一下就抓住了我的肩膀,然後像搖獎一樣搖的我滿頭星星說道,
“誰說錐生零不參加來着!”然後舉起一張印着一張印的密密麻麻的A4紙遞到我面前,我一看,是晚上的個人賽比賽安排。不過,這還是初賽的,上面少說有上百人,我還沒看完前兩行就聽到小B又在喊:
“倒數第十行,反串組,錐生零!”
順着小B的手指我再三確認的的確確明明白白的黑紙白字寫着夜間部,錐生零,然後大腦頓時當機……
自從聽說委員長,或者說,原日間部風紀委員長要參加晚上的個人賽,小B組織的“零的集合”就開始沸騰了起來。畢竟人家現在是夜間部的成員,打聽了好久也只知道錐生零參加的是反串組,然後小B他們就整天在臆想零會怎樣豔麗登場。
話說委員長真的好漂亮,不僅身材修長,臉上的的五官也好精緻。特別是眼睛,半睜得時候纖長的睫毛像精緻的羽簾,隱隱可以看見水晶般的瞳眸,剔透無物的神色讓人忍不住深入探尋。勉強將視線向下移就看見挺立的鼻子,玉琢的溫潤,可惜不能摸。要是可以摸得話……其實我比較想摸摸他的嘴脣。錐生零百分百的男生,從頭到腳看上去都是,可是如果單看他的嘴的話就能發現,他的嘴真的太女人了!小巧而紅潤,雖然沒見過他用什麼脣膏口紅,但是雙脣一直非常鮮豔而且有一種很香甜的感覺,也許是他的脣瓣比較豐潤的原因吧!其實,如果他肯笑笑,一定適用於明眸皓齒這個詞,可惜,錐生零在我們印象中就是:皺眉+抿緊嘴脣=移動空調/低氣壓。
明明是冷麪王子啊纔對啊!誰來告訴我臺上那個豔麗多情的女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