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54——56 章局長弄得陪了夫人又折兵 紅脣引起市委的重視
54章局長的鬼心眼
兩人商談很順利，就剩下新聞文化產業改革協調辦公室的人事還沒有議定的時候，章局長局出現在現場了。一見面章局長就十分高興地說：“寧部長，你的這個全球媒體聚焦龍都的活動真的是轟轟烈烈呢，我們晚報都來了兩個主任，足可見這個活動在省城媒體的影響力。”
雪雁說：“何止是省城媒體傾巢出動啊，就是北京的媒體和全球最主要的媒體也都雲集龍都呢，這一次龍都的外宣是歷史上空前的。”
章局長感嘆地說：“是啊，寧部長這一出手就會給龍都帶來新氣象呢。接下來的新聞文化產業改革更是要讓龍都跨出開創‘性’的一步了。”
寧宇聽到這樣的溢美之詞，也並沒飄飄然。說這話的都是他身邊熟悉的人。他立即說：“不說這些了，這些事也還尚沒有結論呢，再說，也不是我一個人的智慧，不都是市委市府的集體決定嗎。好了，我們還是商量一下新聞文化產業改革的事情吧。剛纔章局長沒來之前，我們大致已經議定了未來的報業集團、未來的龍都網絡新聞集團還有廣電影視集團的基本人事框架。章局長來得正是時候，我們正要商議你馬上就要主持的新聞文化產業改革辦公室的副主任人選呢。你們倆先說一說吧？”
章局長剛剛趕到，對前面寧宇和雪雁議論了些什麼一無所知，但是他一聽到是議論幾個集團的人事問題，心中不免有些驚喜和‘激’動，但是他也清楚，雖然面前的寧宇和雪雁讓他參加這樣的商議，並非要聽他的意見，而是讓他儘早熟悉情況，進而執行他們的意圖。不過，他敏感地意識到，連幾個主要集團的人事研究這樣重要的議題都讓他參加的話，這就說明他今後的機會太多了。就象今天的這個小會，裡面涉及到的人事可不是一般人想知道就能知道的，只要自己先人一步知曉這裡面的絕密信息，那就大有文章可做了。於是他暗下決心，只要自己知曉幾大集團的初步人選，他就可以暗地裡運作了。所以心中一陣竊喜。
雪雁看了章局長一眼，知道他是不可能先說意見的，況且還輪不到他說意見。她說：“新聞文化產業改革協調辦公室的主要職能就是圍繞新組建和成立的三個集團展開工作，既然辦公室的主任由文化局章局長擔任的話，副主任就應該從宣傳部、廣電局、日報社、龍都新聞網裡面產生副主任，專職的副主任最好是外調，不在這幾個方面的範疇。”
寧宇說：“你的意見大致沒有問題，不過，宣傳部就不在此列了，本來這一次的新聞文化產業改革就是由宣傳部領導和牽頭的，文化局還可以有一個副主任的名額，這樣有利於工作的協調。外調一個幹部做專職副主任的建議也不錯。另外，文聯那邊需不需要也加一個副主任近來？我現在需要你點人選，我們這個短會之後，你明天就和章局長一起將今晚的商議結果擬定出來，等王書記和陸強市長參加完了明天的新聞發佈會，最好這個材料就要擺到他們的案桌上，這個活動一結束，我們就要啓動改革。”
雪雁說：“好吧，我就說說我個人的意見。主任是章局長，副主任我覺得這些人比較合適，日報那邊就有思明參加，雖然他現在還沒有調到日報去，可這已經是鐵板釘釘的事了。他參加這個協調辦公室，有利於今後報業集團改革的推進。廣電影視集團，我覺得最適合的就是鍾‘露’了，既然準備啓用她，就讓她進入協調辦公室比較合適，很多情況也可以讓他提前知道。文化局那邊再讓副局長和其他的黨組成員參加都不太合適，要不然就讓陸草兒進入這個副主任的位置。接下來的改革，她需要她的號召力和影響力去團結其他的演出團體呢。文聯我覺得就算了，人多嘴雜，何況他們主要是聯繫的單個藝術家，這樣的決策他們即便是參加也僅僅是提出一些意見。最困難的就是這個專職副主任的人選我沒有想到，一會章局長也給寧部長提提建議吧。”準確地說，雪雁的建議已經相當完備了，實際上和寧宇想的基本一致，這讓寧宇心裡更多了一份踏實感。
寧宇望了章局長一眼，只見他早已在筆記本上記錄了剛纔雪雁說的話。寧宇也問道：“章局長，你也說一說你的意見，今後這個專職副主任是在你的領導下工作，你也發表一些意見吧，其他集團的領導原則上不屬於你決定的範圍，你也就按照上面的意見執行就可以了。”
章局長當然當然明白，寧宇這是見面就給了他一道緊箍咒呢，告知他權力的邊界。也就是說，他只對這個專職副主任有一點發言權，其他的人事權他連探討的權利都沒有。這也是他早有準備的。三個集團的主要領導都是正處級幹部呢，他不過也是一個正處級幹部，當然也就沒有指手畫腳的權利了。於是十分謹慎地說：“我一定銘記寧部長的指示。剛纔雪副市長說了，專職副主任不在三個集團中產生，我覺得這能有兩個途徑。其一，就是宣傳部裡面選派，這個人最好是熟悉新聞和文化工作，職別不能太低。其二，就是從省裡的相關部‘門’借調或者調過來。也只能從新聞和文化兩個系統尋找合適的人選。”
寧宇突然有一種一語驚醒夢中人之感，對呀，章局長這個意思還真不錯的呀。何不借此機會將娜娜和紅‘脣’都借調到這個協調辦公室來呢？一方面讓她們儘快熟悉龍都的情況，另一方面也熟悉即將去的單位。這還真是一個萬全之策，既有安全過渡期，也能達到後面需要的效果。於是他對雪雁說：“我覺得章局長的意見可行，就從省裡面尋找吧？市裡面的人來做專職副主任，可能會受到一些不必要的干擾。”
雪雁說：“這樣當然最好了，可一時半會去省裡哪個部‘門’挖呢，這些人又願意來嗎？”
間所有人的意見都一致，寧宇就對章局長說：“你有這個提議，心裡面也就一定是有準備的，你說說，你都有什麼樣的人選？”
章局長脫口而出：“我覺得省城晚報的章傑就合適。他現在本來也是副處級領導幹部，有新聞從業和管理經驗，也見過省內外的各種改革場面，只要他願意屈就的話，我可以去說服他。就要看領導們的意思了。”
雪雁當然不明就裡，於是也脫口而出說：“這很好啊，這個章傑現在在什麼崗位上的呢？”
章局長說：“省晚報政法新聞部主任。”
雪雁憂慮地說：“人家幹得好好的，有什麼理由讓人家選擇龍都呢，過來也還是一個副處級幹部？我們的待遇可能還沒有省城晚報的優越呢。”
章局長說：“這個情況是肯定的，不過，我可以盡力去說服。”
55章局長‘弄’得陪了夫人又折兵
這裡面的情況，寧宇是一目瞭然，章傑和章局長的裙帶關係，他是領教過的。章局長本人沒有兒子，也就只有章傑一個親侄兒，他帶他幾乎就象父親對兒子一樣的親。寧宇倒是不擔心章傑不來，而是擔心來了之後該怎麼管理。他沒有急於表態，他很清楚，用什麼人都會有不同的風險。不用章傑，用龍都宣傳部的其他人，還不也是一樣嗎？暗地裡你知道他跟市裡面的那些人親密呢，這樣一想，他也覺得不妨大膽用章傑也沒有什麼不可以。只是他本人會避開章局長給他約法三章。另外，他還可以利用章局長想用章傑的心裡，讓他把娜娜和紅‘脣’也一併接納到協調辦公室裡面去，這樣也在市裡面主要領導面前多一種說辭。於是他說：“兩位，你們看這樣是否可行？乾脆將我們選定的紅‘脣’，娜娜和章傑都一併納入協調辦公室。這個階段先不定什麼職務，讓他們熟悉龍都的情況，也熟悉龍都新聞文化產業的情況。給他們三個月的時間，要是不合適他們還可以走，要是合適就到適合的崗位上去。這樣既給他們一個機會，也給我們龍都方面留有餘地。”
雪雁說：“這樣當然是最好了，不過，幾個人都到這個協調辦公室，不可能這麼多的副主任吧？”
寧宇說：“所有人都暫不定職務，都在章局長的領導下幫助工作。”
雪雁說：“這絕對是一個過渡‘性’的好主意，就是不知道幾位願不願意哦。”
“願不願意，就要章局長去做工作了。”寧宇將這個球踢給了章局長。
章局長是何等明白的人啊。他雖然還不知道寧宇和雪雁議定過娜娜和紅‘脣’的去處，但是寧宇這麼一提，他就明白了，娜娜和紅‘脣’已經是鐵定要來龍都出任新聞和文化界的要職了，如若不然，身爲市委常委和宣傳部長的寧宇，他會那樣冒失地提出這樣的意見來嗎？更何況現在他急需將章傑帶到身邊來呢。寧部長這個提議，或多或少帶有某種‘交’換的成分。於是他連忙‘雞’啄米似的點頭說：“兩位領導的決策太絕了，我怎麼就不知道事情還可以這樣辦呢。這樣吧，現在他們三個人不都在龍都採訪嗎？我就趁他們採訪的間隙，和他們通通氣，儘量促成此事，不讓領導們‘操’心。我現在也很爲龍都的新聞文化產業改革着急呢，這也是一件大事，我會認真努力把這件事情辦好的。”
雪雁說：“可以，不過還要注意策略，不要讓我們看準的人才溜掉了。”
章局長說：“我會的。”
雪雁又說：“剛纔寧部長指示我們明天就要將今晚議定的材料‘弄’出來，也就只有辛苦你一趟了，明天上午到我的辦公室商議吧。”
寧宇說：“今晚就這樣了吧，明天上午我還有很多事呢，就這樣散了吧。”
三個人各自回家。
雪雁本來就有晚上在網上教學的習慣，夜再深她也得把該做的功課做完的。她剛剛回家打開電腦，就接到了章局長的電話：“雪副市長啊，這個難題可不小呢，你能和我見見面嗎？”本來章局長也是雪雁的直接下級，所以他說話也就來得比和寧宇說話自由一些。而雪雁也是這樣認爲的，畢竟是章局長是政fǔ文化局的局長，應該和她更沒有距離感，她還指望用章局長來對寧宇有一些抗衡呢。所以她一直都對章局長很客氣的。於是說：“就在網上說吧，我這麼晚了出去也不方便，再說我還要給學生指導作業呢。”
章局長說：“好的，其實也沒有太多的事，不是明天要出方案嗎？我就是想了解你和寧部長前面的談話內容，我也好心裡有個準備，明天也就更從容一些。寧部長是個高要求的人，我多思考一下你不會反對的吧？”
雪雁說：“看你說到哪裡去了，寧部長指示我們明天完成，本來你就辛苦，這點事我還不能幫你嗎？”
章局長說：“嗯，謝謝雪副市長的支持和理解。”實際上，章局長關心什麼呢？他關心的可不是明天的報告怎麼修飾和撰寫，他是關心今後的三大集團都那些人去掌舵呢。這可是絕對的人事機密，將這樣的機密掌握之後，要做的文章豈不就多了。而且時間還非常有限，要是等到這個消息都公佈了，這個消息也就沒有任何價值了。所以，這樣的消息就是尚未公諸於世的階段才具有真正意義上的利用價值。聰明人都知道，這些仕途中人，哪一個不想尋找機遇往前邁步呢？倘若合理利用這等絕密消息，不僅可以和這些未來的實權派建立穩固的關係，還可以從他們的手中獲取各種好處呢。一邊想，他一邊對雪雁說：“我馬上就打開電腦，我在網絡上向你請教吧？”
“嗯。”雪雁掛斷了電話。
章局長在QQ上寫道：我需要這幾方面的情況。其一，各大集團新增領導名單。其二，初步擬定的分管範圍。其三，這些人的基本背景材料。而後留言說：雪副市長，我準備加班寫出一個基本材料來，明天就只做修改和調整，我們也會輕鬆一點。
雪雁發了一個笑臉，然後就就一五一十的回答了章局長的提問。最後說：辛苦你了，明天見。
章局長拿到這份即將上報的人事材料，開始時有幾分驚喜，繼而是有幾多的失望。他一個一個的排查，看看是否有可以利用的機會。
先從宣傳部的副部長思明說起，這個副部長在龍都的關係早就是錯綜複雜的了，當年還是團市委的一把手，現在在宣傳部副部長、市外宣辦主任的位置上好多年了。他一直就是廣積薄發尋覓着戰機的人，現在好不容易機會來了，他也一定是滿懷信心走馬上任的。可是這樣的人，他的根子比章局長都還要硬朗，在他的身上顯然是不可能能撈到任何好處的，而且還是不能輕易去觸碰的人物。
再說這個思明提名的未來總編輯紅‘脣’，那就更不用提了，這可是寧部長的追隨者，還是他的紅顏知己，甚至也可能成爲寧夫人的人物，能在她身上找到好處也就是天方夜譚了。還有那個省城大學黨委張書記的‘女’兒娜娜，情況比紅‘脣’還要特殊，更是不能輕易近身的‘女’人。這兩個人，就是在他的幫襯之下走上龍都的高位，他也是不能染指的。
再看看廣電局的副局長鍾‘露’，這個‘女’人也非等閒之輩。長期盤踞廣電局，已經是兩屆副局長的資歷了。她這樣的‘女’人，本身背後就可能隱藏着強硬的勢力，還不要說她本人也很強勢了。這樣的‘女’人，是他這個剛來不久的文化局長‘插’得上手的嗎？他暗自搖搖頭。
唯一讓他有點想法的，就只剩下市青年歌舞團‘女’團長陸草兒了。她雖然也是一個正處級單位的一把手，但是她這個正處級與他本人這個正處級就相去甚遠了。況且陸草兒這個人沒有任何背景，完全靠着自己的堅忍不拔纔有了今天的地位。另外還有一個重要原因，她現在也還在文化局的治下，不管怎樣她都得臣服他這個局長。所以，這個人物對他來說當然是有利可圖的。隨後他又想：現在文化局今後也就管不了這些文化演出單位了，拿她一點也是應該的。
最後要用的章傑，也就不再話下了，莫不成還讓他出錢不成。章局長突然覺得這個新聞文化產業改革協調辦公室象一塊‘雞’肋，棄之可惜食之無味。暗自驚歎：這個寧宇果真成了真龍天子了，讓他這個文化局長陪了夫人又折兵，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啊！給他兼任了協調辦公室主任，就讓他出讓了這麼多的演出單位，而且還一點好處都沒有撈着。他坐在電腦前一陣發愣，真不知道這個報告該從何處落筆。
56紅‘脣’引起市委的重視
次日的龍都，最重要的事情莫過於全球媒體聚焦龍都的新聞發佈會。但看發佈會主席臺就坐的人就可以看出，這是龍都歷史上前所未有的規模。市委書記王明，市長陸強，身邊還有市委副書記和常務副市長，主持新聞發佈會的自然就是市委常委、宣傳部長寧宇了。幾個人一‘色’的西服，儼然國家領導的着裝一樣嚴謹。照相機的“咔嚓”聲，攝像機的“吱吱”轉動聲，把整個會場裝扮得異常嚴肅和緊張。可臺上的每一個人，又分明顯得從容不迫，有板有眼。時間到點，寧宇就開始主持這個規模空前的發佈會了，他首先向各位介紹了這次發佈會的背景，又介紹了主席臺上就坐的各位領導，然後才穩健地說：“下面，請龍都市市委王明書記發佈新聞。”
新聞稿是中英文對照稿，同時還有現場翻譯。所以稿子念得並不快，畢竟要照顧人家外國記者。正是這不緊不慢的三十分鐘，讓王明對寧宇又多了一番新的認識，他沒料到今天的這個新聞稿寫得如此凝練和乾淨，同時文采飛揚，有些段落充滿了幽默與智慧，讓人覺得妙趣很深。王明在朗讀的時候，彷彿覺得這是學生時代的一篇課文那樣‘精’致和完美，其中的內容又完全切中要害，讓人聽後浮想聯翩，回味無窮。一篇新聞發佈稿，讓寧宇打磨得象劇本一樣的富有美感和戲劇效果，這確實需要大學問。與王明書記的感覺一樣，臺下的媒體記者們夜奔覺新奇，一個市委書記的新聞發佈稿，能高度凝練了文化，思想與信息，完全是一篇新聞稿的新典範。他剛剛發佈完之後，場下的記者們紛紛破例熱烈鼓掌，發佈會的現場出現了‘精’彩的第一幕。
隨後記們的提問，從王明到陸強還有其他的各位領導，都繼承了新聞發佈稿的幽默，回答的問題讓記者們十分滿意。加上主持人寧宇的妙語連珠，本來一個小時的發佈會居然增加了半個小時的時間，效果可以說是空前的成功。散會後的採訪路上，各路記者也在爲這一次的新聞發佈會津津樂道。
散會之後，王明找到了寧宇問：“你也要去採訪嗎？”
寧宇說：“是的，我準備一直跟隨境外記者團採訪。機會難得，我想多介紹一些信息到國外的主流媒體上去，這可能會對龍都的發展帶來伏筆。”
王明十分欣賞地說：“好的，那我今天就不打攪你的工作了，你去吧，等你忙完之後，我們再探討吧。我是覺得你今天的新聞發佈稿太‘精’道了，我也很受啓發和教育呢。你的這個稿子一定不是一個人完成的，第一稿是誰撰寫的啊？最後定稿一定是你的文采。”
寧宇說：“主要是第一稿撰寫得到位，我修改也就是錦上添‘花’了。第一稿是我委託省城晚報的紅‘脣’主任寫的，今天的稿子還算過得去，就是篇幅稍長了一點。”
王明問：“就是你想請她到龍都來主持報業集團內容的那個紅‘脣’嗎？”
寧宇說：“是啊，就是不知道她能不能擔起這個重擔呢？”
王明十分滿意地說：“好啊，我看她一點問題都沒有。今天的稿子如果說是考試的話，我要給她九十分的高分。她分管內容建設我看是目前龍都無人可以相提並論的。”要知道，王明當年也是完畢杆子出身的，他都對今天的發佈稿給予這樣高的評價，那一定是很多人都受到了震撼的。隨後他自言自語地說：“陸強市長原本還保留意見了呢，現在我看他的這一關也會開放了。”無意識之間，王明就透‘露’出了陸強市長對紅‘脣’出任報業集團總編的態度。當然，這主要是因爲王明十分信任寧宇，要不然，他也不會隨口說出這樣的話來的。不過，寧宇從他的話裡也知道了他和陸強市長的態度了，紅‘脣’算是已經安全過關了。於是對王明說道：“書記，你要沒有別的吩咐，我就隨境外記者採風團出發了。”
王明面帶笑容地說：“好的，你去吧。”回頭又說：“雪雁給我彙報的人事安排，都是你同意了吧？”
這無意識的話，讓他頓時吃驚不小，雪雁原來也在揹着他向王明書記彙報情況呢？這說明什麼呢，最起碼說明兩方面的問題。一方面雪雁是兩面三刀，在他面前一副尊重組織紀律的樣子，顯‘露’出從不越雷池半部。實際上呢，有在背後給書記和市長彙報工作，這充分說明雪雁不信任他，或者上面也還不信任他。另一方面，就只能是雪雁和上面的敏感關係了，也許除了市裡面的兩位主要領導，象雪雁這樣級別的領導幹部，也許還有省裡面的重要關係呢。但是他橫下心來一想，不管雪雁怎樣，他只要是出於公心，出於熱愛龍都的事業，愛怎麼報告就怎麼報告吧？他又能阻止領導們暗中的意圖嗎？於是臉上同樣帶笑地說：“她彙報的幾個集團的人事想法是吧？我們都商量了的。”
王明書記點點頭，說：“這我就放心了，你去忙吧。”
寧宇和思明副部長一起，跟隨着境外的記者出城了。一路上，寧宇內心還是有幾分的不悅，琢磨不透這個雪雁柔軟‘精’致的笑容背後，究竟背後是什麼樣的大人物支撐着？她提前將這些情況報告給王書記又是什麼意思？他還一臉嚴肅的琢磨呢，聽見思明副部長說：“寧部長，我就覺得紅‘脣’這個人選對了，我算是看出來了，就是市委的一把手王書記，也一定對紅‘脣’很賞識的。今天的這個新聞稿，可見她的功力之深，是我遠不能及的。以前書記市長重要的發言稿，也有相當一部分出自我們宣傳部，也就是我的傑作。那時候我還覺得沾沾自喜，好像我就是天下的大才子似的，和紅‘脣’主任這文筆一比呀，我也就算是一個能寫字的罷了。還有你提煉的‘精’準，也讓我叫絕呢。我敢打賭，有空閒的時候，王明書記一準會找你探討這篇新聞稿的事情，呵呵。”這個思明果然是老龍都啊，他果然能斷定出書記的喜怒哀樂呢，剛纔書記不是就找了他聊了這篇文稿了嗎？自己今後千萬不能小看面前的這位副部長，他可是領導肚子裡的蛔蟲呢？
寧宇這纔回神來說：“嗯，紅‘脣’確實是一個難得的人才，不過這稿子也不完全是她的功勞，不也有你的心血嗎？你當我不知道啊，你也在稿子上潤‘色’加工了不少的。”思明其實也有打探寧宇的意思，見寧宇知曉他的功勞，也就佯裝謙虛地說：“我信筆塗鴉，無法和紅‘脣’主任與你這個學富五車的人相比擬啊。部長，好久才能將紅‘脣’主任請到龍都來啊？”
寧宇說：“怎麼，你這就開始着急了，你這不是還沒有赤膊上陣嗎？”
思明說：“我這不都是跟領導你學的嗎？古人都說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嘛，我們今天可是在搞新聞文化產業改革呢，人才沒有到位，就等於戰場上沒有將軍指揮呢，就更不上糧草的問題了。”
寧宇說：“很快了，就等這個活動完了，就要暫時將她請到新聞文化改革協調辦公室來。時機成熟就到報業集團，着你總可以放心了吧？”
“謝謝領導的理解和支持。”思明十分興奮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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