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州路步行商業街,陌的冷飲店門口,龍騰集團的專屬加長版房車裡。
玄父親志出乎玄的意料地調侃了楠一遍,讓玄不禁挑了挑眉,懷疑自己是不是認錯人了。
記憶中,自己的父親刻板冷漠心狠不近人情,而現在的父親,感覺更像是一個溫和慈祥對自己孩子充滿溺愛的中年極品老男人,這實在是大大顛覆了自己父親在自己心中的形象。
見楠被父親調侃地垂下了頭,玄轉頭看向了自己的父親,眼神閃爍了下道:“父親,好久不見了。”
志這才從楠身上收回了看兒媳婦的眼神,轉眼看向了玄,這個已經與自己和妻子隔閡了好幾年的兒子。
“你個混小子,還知道我這個父親啊。”志的眼神裡充斥着惱怒、擔憂、激動和關懷,嘴脣動了幾下,最後還是輕輕呵斥道。
父愛有時候真的是不好表達,但玄還是從自己父親的眼神和語氣中,聽出了父親濃濃的卻不好言說的父愛,登時心中一酸,眼睛都變得微紅了。
“父親,兒子不孝,讓您受累了。”玄的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父親鬢間已經微白,聲音最後還是哽咽了。
志微微揚起頭,不想讓自己的兒子看到眼裡閃過的光亮,嘴裡淡淡道:“呵呵,你小子,離家這麼久,還學會禮貌了啊。好了,今晚和爸爸回家吧,你媽媽也很想你。”
“父親,您也變了。”玄沒有接着答應自己父親,而是轉移了話題。
已經走過那個年齡段的志倒是也能明白自己兒子的意思,知道這個一直高傲的傢伙還是抹不開面子,也就順着玄的話題說了下去:“是人都會變的,就許你小子變得懂禮貌了,不許老子我有變化啊!”
“什麼叫我變得懂禮貌了,我原本就懂禮貌的好不好。”對於自己父親現在這麼犀利的話語,玄還真是有些適應不了,不由得自己嘀咕道。
“嗨你個不孝子,你哪兒來的這麼多廢話!老子說你現在懂禮貌了你就現在懂禮貌了,少在那裡嘀嘀咕咕的!”志不知爲何,彷彿變得和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抓狂着,一點不像人們記憶中龍騰集團董事長兼總裁那種成熟穩重冷漠的樣子。
“父親,你,沒事吧?”玄直接無語了,良久,才試探地問道。
“老子能有個什麼事兒,倒是你小子,現在居然變得這麼古板了!”志兩眼圓睜,對着玄就是一陣吹鬍子瞪眼。
“不對。”玄忽然神色一變,在楠驚愕的眼神中,突然一指指出,瞬間連點了志身上的幾個穴位,並在志瞬間痛苦的表情中,體內真氣細細地從志的體內體外掃過。
“玄弟弟,怎麼了?出什麼事兒了嗎?!”在見到玄的這一系列動作,再加上玄不斷變化但是越來越陰沉的表情,楠也知道,一定是志身上出了什麼狀況了。
玄搖了搖頭,沒有立刻回答楠,而是又繼續在已經昏過去的志身上掃了好幾遍,最後才緩緩地收回了自己的真氣。
“楠姐,情況比較糟糕,等一下再說。你先幫我看着周圍點兒。”玄快速地回了楠一句,便又把志擺正了,並把志的右臂衣服推了上去,露出了皮肉。
在楠詫異的目光中從自己的衣服裡拿出一個銀色小匣子,從中取出幾根細細的銀針,拿在左手上,右手則飛快地把銀針一根根地沿着胳膊上的一條經脈上的穴位紮了下去,很快地把幾根銀針全部扎到了志的右臂上。
接着玄又如法炮製,在志的左臂上也扎進了和右臂一樣數量的銀針,然後不顧自己的頭上已經滿是細密的汗珠,雙手握住志的兩手,把自己的真氣渡了進去。
一邊的楠只見志的臉色一瞬間變得漆黑無比,但是很快地從志的頭頂上涌出了一團黑氣,楠眼見着這團黑氣,竟是把銀白色的車頂瞬間弄黑了。而隨着這團黑氣被逼出志的體外,志臉上的漆黑也逐漸地便淡,最後恢復了正常,只是臉色還是有些蒼白而已。
當玄清出志體內的黑氣並收回自己的真氣時,玄的腦袋上已經全是豆大的汗珠了,臉色也有些慘白,氣息也變得有些不穩定了,在收回那些已經變黑的銀針時,甚至手一抖,差點把那些銀針掉在車裡。
楠趕緊扶住玄,擔心道:“玄弟弟,你現在狀況很不好,先休息下,剩下的姐姐來吧。”
玄搖了搖手,語氣不穩道:“楠姐,這些針,已經,含有劇毒,我原來,被師傅泡過,毒浴,這些毒對我沒有危害,但是,別人一碰到,立死無疑。”
楠一聽玄的話,不禁嬌顏一變,後背都有些發冷了,當下也不做聲了,就扶着玄,讓他有力氣收回這些銀針。
當玄把這些銀針全部收回時,志也慢慢地甦醒過來,看到玄現在虛弱的表情還有楠攙扶着玄的樣子,心知有異,不禁神色一變問道:“阿玄,出了什麼狀況嗎?”
“父親,你先,不要動,你頭頂的車頂,已經全是劇毒了,千萬別碰到。”玄有氣無力地對志說道。
志聞聲擡頭一看,見自己頭頂的原本銀白色的車頂此刻烏黑濃郁的好像能滴出水來,不禁臉色大變。
“父親,你最近是不是招惹上了島國人?”調息了一陣子,玄的狀況有些好轉了,沒有轉什麼彎子,直接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阿玄,先告訴父親,我之前是怎麼了?”志的神色有些陰冷,語氣低沉地先提出了另一個問題。
玄點了下頭,沉吟了下,對自己父親道:“父親,你之前中了劇毒。這種毒,並不會影響到人的生命,但是會影響到人的神經。中了這種毒的人,會逐漸地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和思維,慢慢地便會心智發狂,情緒暴躁,最後神智紊亂,變成一個瘋子傻子。”
他看了楠一眼,繼續道:“而這種毒,極其的罕見,並且只有島國才生長能制這種毒的原料植物,也只有島國的一個極端組織的重要人物會製作這種毒。”
“你是怎麼知道的?”玄的話裡還是有很多含糊的地方,志不禁追問道。
想了想,玄決定對自己的父親說出全部情況,畢竟現在是自己的親生父親,玄還是十分相信他的,雖然會涉及到部分的國家機密,可是自己的父親也是有權知道的。
“父親,你應該知道咱們國家的神龍戰隊吧?”“知道,一隻直屬於國家最高首長的秘密特殊部隊,貌似和咱們家族玄壇聖地有關係。阿玄,該不會,你是。。。。”
“沒錯,父親,我就是神龍戰隊的現任副大隊長,楠姐,不好意思,我是你的上司了。”
在把自己身份透出來後,玄的神色猛地一冷,對着楠和自己父親志道:“父親,楠姐,接下來你們聽到的,都是國家機密,你們有權利知道,但是我不想再有除了咱們三人的第四個人知道,不然。。。。”
玄的話只說了一半,但是楠和玄父親志都聽得出玄話語中的警告意味,都點了點頭。
玄便壓低了聲音,把情況說了出來:“在兩年前,最高首長收到情報,島國一個極右翼組織在研製新的毒素,妄圖危害我們華夏的人民。當時,按最高首長的指示,我前去島國暗中調查了這件事情,最後找到了毒素的研製中心。我當時收集了一份兒樣本帶了回來,然後把研製中心給摧毀掉了。沒想到現在這種毒素居然又出現了,可見島國的那個組織又開始研究開了。看來我要馬上聯繫最高首長了。”
“沒想到島國人這麼喪心病狂。”志怒罵了一句,隨即道,“阿玄,你一說,爲父還真想起來了。就在上個月,一個島國集團想和我們龍騰集團合作,被爲父拒絕了。當時那個島國代表威脅爲父,爲父沒當回事,沒想到居然會這麼陰險。”
“父親,看來島國人圖謀不小。今天百金利華商場的劫持案,正是島國人乾的,我想,這兩件事之間,必定有什麼聯繫。不過父親,現在你體內的毒已經全部被我排出來了,你暫時不必擔心這個事兒了,而且這種毒素只能是通過食物才能傳播,所以我覺得,父親,你身邊的人出了狀況。”玄的眉頭皺着,淡淡地猜測道,最後安慰了志一句。
“嗯。島國人狼子野心,不得不防。而且這種事兒,必定會有內奸才行。阿玄,下一步,你暗中協助爲父,把這個內鬼揪出來。”
“父親,我知道的。不過我懷疑,島國人謀劃了這麼久,應該不止你自己中標了,所以我想父親你還應該暗查一下,看集團裡和家族裡,是否還有人也中了毒了。”玄給出了自己的建議,繼續道,“我會回聖地去一趟,請出我幾個師父還有他們徒子徒孫們,幫父親您處理這件事情。”
“看來,又要去一趟京城了。希望那些科學家們,對這毒素的研究有新的進展了。”
玄的目光,透過車窗,看向了西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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