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冤家不聚頭 33 ——你是誰?
“喂,喂,大小姐,你會不會開車,你看車啊——”何晉陽臉色一僵,一輛車就生生朝他們衝過來!
一切是如何發生的,悲劇是如何來臨的,誰都不知道。
或許,是命運的安排。
再回來,何晉遠看到的不是那個歡歡喜喜在機場等她的冷然,是他的親弟弟吊着一個胳膊神色頹然的看着他。
“怎麼回事?”他問,看着他手,眉頭蹙得緊。
何晉陽不說話,“冷然在醫院。”
他看見何晉遠的臉,瞬間蒼白一片。
陽光由百葉窗外射入,灑落室內。
暖暖的冬陽,烘得人全身酥軟,柔和的光線,圍籠病牀上的美人兒。
絲綢般的黑髮技散在牀單上!膚色雪白,紅脣粉嫩如花瓣,長長的眼睫毛覆蓋在粉頰上,猶如兩把小扇子。她的呼吸平穩,仍昏迷不醒,像在等待王子一吻的睡美人。
光潔的額上,有着一處傷口,已經被妥善的包紮。
門被推開,何晉遠走進來,步履無聲。
他走到病牀邊,靜靜的看着躺在牀上的人兒,心,有一瞬停止跳動了。
陽光照射不到的角落,他靜默的坐着,他的身形高大,一身黑衣,五官處於黑暗與光亮之間,深邃的眸子猶如一汪不見底的寒潭,目光銳利,神秘而危險,能讓敵人顫抖、女人心跳。
何晉陽很少再見到大哥如此的表情,沉默着也不說話。
“醫生說了什麼?”何晉遠開口問道,目光冷凝。
“額上的皮肉傷沒什麼大礙,頭部深深重擊過了,引發輕微腦震盪,她醒來後,什麼都不記得了。”何晉陽仔細的說,瞧見正伸出手,摩挲着冷然的黑髮。
他挑起一道眉。
這倒是難得,一母同胞,只有冷然,他才如此心痛。
車子衝過來的時候,她急打方向盤,他只是傷了手臂,而她,卻不容樂觀。
好幾天才醒來。
何晉陽視線溜到病牀上,微微發愣。
“看什麼?”低沉的聲音裡聽不出起伏,連最細微的情緒,都被理智冰封。
何晉陽心裡嘆息,他老哥這是在用理智掩飾他的心痛吧。
“沒,沒什麼,忽然覺得,冷然,她,很美。”他道,再沒說什麼。
“她的確很美麗。”纏繞髮絲的動作略略停頓,他俯下臉,“你的確很美,不然,怎麼能迷倒我呢!”
他笑着說,脣角泛開苦澀。
冷然有了動靜,紅脣輕啓,飄出呻吟。額上的傷口很疼,她難受得翻騰,伸手想觸摸。
粉嫩修長的左手擡起,隨即被壓住。何晉遠的勁道很巧妙,沒有弄疼她,卻也讓她動彈不得。
“別亂動。”很低沉的聲音,充滿了權威。
那一聲呵斥,將她喚醒。
長長的眼睫毛顫動着,接着緩緩睜開,澄澈的眼兒有些茫然,呆望着牀邊的男人。
她躺在牀上動彈不得,他只用一隻手,就控制了她。
“醒了?”何晉陽想探頭察看,想打招呼,卻被冰冷懾人的視線凍成石像。靠,他是不是他親弟呀,不至於這麼對待他吧,真是的!
“呃,啊,我、我去找醫生來。”他迅速跑出病房,不敢久留。
找醫生也沒用,醫生都說了。
不過冷家的人倒也不錯,知道他回來了,刻意給挪出了時間,讓兩個人相處。
冷然坐起來,稍微動作,就難受的呻吟。她捧着頭,小心的摸着繃帶,似乎還不清楚,爲什麼會負傷入院。
這是她第二次醒來了吧,爲什麼,她醒來了,老這麼痛苦。
“你是誰?”她的眼兒輕眨,微微嘟着脣,像是個小孩子。
“還疼嗎?”何晉遠不答反問,口氣疏遠。
她點頭的幅度很小,怕動得太厲害,會引發更嚴重的頭疼。
“我怎麼了?”她白嫩如蔥的手指,不安的握住衣襟,在凌厲的男性目光下,羞怯得臉兒發紅。
“我問了好多人,可是,他們都不願告訴我,怎麼了。”
“你出車禍了。”他道,言簡意賅,視線沒有挪開她身上。
車禍後,清醒過來的他有些不一樣了,他的眼裡,她美得驚人,且不說,她婀娜的身段柔若無骨,她臉上的傲氣斂去了,調皮沒有了,楚楚可憐的模樣,能激發男人的保護欲,願意豁出性命去保護她。
如今的冷然,惑人的美麗。
“你是我的新醫生?”她問得小心翼翼。
何晉遠搖頭,站起身來,高大的身形讓室內突然變得好狹隘。
“那麼,你是誰?”她仰望着他,注視那雙深邃的眼睛,像是被迷住般。
每次看着他時,她的臉兒就會燙紅,雪膚透着羞怯的粉紅。
“我們……”他嘆息了聲,不知道該怎麼說,起身走向門外。他需要考慮,如何將生病的她留在身邊。
看見他轉身,她不顧疼痛,奔下牀來,連鞋子都忘了穿。
“你要走
了?別走,你,我、我、我——”我了半天,她愈說愈焦急,卻說不出下文。
“怎麼了?”他回過頭來,濃眉緊皺,表情有幾分喜悅。
她先垂下頭,露出雪白頸項,一動也不動。半晌之後,才擡起頭來,大眼兒裡淚水汪汪,那無助的模樣,看得人心都要揪起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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