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韻兒坐在那裡,看着她,這模樣被她的師兄看到了,肯定是場好戲,但是某個當事人沒在。心裡盤算着怎麼讓陌兒卸下面具與自家師兄見上一面。
“韻兒姐,我什麼時候能過這種平靜的日子!在這裡只能在呆兩個月,剩下的就靠姐姐你了。你捨身跳崖爲了我,身中毒蠱是爲了我。”一時的寂靜被冷璃陌打破,出口的話卻是憂愁。
“陌兒,”陶韻兒不知道怎麼安慰是好,怎麼才能打消陌兒這個念頭。
“姐姐的青竹園好生的清淨,以後妹妹前來打擾,姐姐可別嫌煩喲。”冷璃陌語氣一掃往常的寂寥,調皮給人一種新的氣象,陶韻兒有時候也猜不透自己這半路認得妹妹的心思。
“你能這麼想就好了,”陶韻兒突然想起了什麼,站起身左望右望,看院外沒有什麼人,關了院門。“聽雨,”話音剛落只見一抹黑影落在他們面前,默默不語,抱拳。“聽雨,你去外面替我們聽着點,有人來就報。去吧,”這語氣沉重,有威嚴!黑影消失不見。
就在此時,暗處的一抹黑影在遠處看望。
“姐姐,你想說什麼。”冷璃陌看着她這樣,估計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說,而且是不能讓外人聽到的,莫非是關於她的!
“陌兒,我也就不繞彎子了,你還記得前些天,有人在王府裡刺殺你麼?”語氣有沉重了十分,一邊給二人倒着茶,一邊道。
“記得,我今天打算夜探監牢,對那人逼供一番看能不能提出線索,覺得那次刺殺和寺廟這次的關聯密切。”冷璃陌一邊說着,眯起雙眸,嘴角扯出一抹嗜血的笑容,享受着那縷縷茶香。
“我派人打探了一番,卻沒想到查出了這個。”說着從懷中取出一張紙,紙上密密麻麻一律的好字,但現在沒人有時間欣賞這字的好壞。
冷璃陌接過來,帶着一抹笑容,從第一個字看到最後一個字,中間沒有出任何聲音,看完,把紙拍在桌子上,纖細的手指在紙上敲打着,過了一會兒才悠悠的出聲:“果然,看來他還是活的太悠閒了,給他找了事,還不消停,還不知道感恩,唉。”
陶韻兒哭笑不得,這丫頭,這話都能說的出口,還真以爲她不知道是誰向外宣稱‘藍少主喜歡男寵’這讓江湖沒個消停,感恩?還不如殺了你啊,這做事太損了。不過,聽這口氣,知道是誰幹的了。
“姐姐,今天晚上和我一起看戲麼?我要好好謝謝給我帶來一身傷的人。對了,姐姐替我帶封信出去,”冷璃陌眯着雙眼,嘴角的笑容,還有眼眸裡的跳的很歡的小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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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戲就不去了,等着,我去給你拿紙筆去。”說着起身往室內走去。
冷璃陌看着陶韻兒遠去的背影,眼眸裡流露出了苦澀,姐姐不應該跟自己受着一樣的痛苦。
待她出來的時候,手裡拿着紙筆,冷璃陌笑了,知她者韻兒姐也。知道這也是隨性起,並沒有帶信在身上。待都整理好了,坐正,提筆,一手簡體文的毛筆字出爐了,這字跡工整秀氣,秀氣中還帶着剛勁。總的來講是不錯。寫完把紙疊好,放進信封封好。“姐姐,這個麻煩你給我帶到上清樓。”
“好的,好了,時間不早了,你該回去了,你在不回去,某人該着急了,”起身收好信封,陶韻兒打趣着她說道,“對了,綠茵的死不是你的錯!”
冷璃陌深吸了一口氣,笑而不語,準備起身走人時,卻發現對面的人面色蒼白,“姐姐,你的臉色怎麼這麼蒼白,”說着抓起她的手腕,不出一會兒她皺起眉來。陶韻兒,搖搖頭,伸出手平了平她的眉毛,笑罵道:“你這丫頭,皺眉好醜啊。快給爺一個笑容。”
“姐姐,你還鬧,毒都發了也不說一聲,來聽話,張嘴。”說着從腰間拿出一個青花瓷瓶,倒出幾粒藥丸喂進她的嘴裡。
吞了藥閉上眼睛,過了一會兒,面色不似那樣的蒼白。慢慢睜開眼睛,帶有一絲歉意道:“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要不是我遭刺殺受了傷,你是不是就不見我了,來這個藥瓶拿着,要是感到不舒服可以吃幾粒,沒有就跟我說。”冷璃陌翻個白眼道。
陶韻兒覺得有點犯困,道:“陌兒,要不你先回去吧,我有點犯困。”說着就倒下了。
冷璃陌看着眼前睡着的人,無奈的搖搖頭,怎麼都覺得我在照顧你們呢。打橫抱起睡着的人,走向中間的一座木屋,踢開門,輕車熟路的走到了牀邊,慢慢的把懷中的人放置在牀上,蓋上被子,放下帷帳。小心翼翼的關上門。韻兒姐,你睡會兒吧,你太累了。
擡眼望天,才發現已經近黃昏,是該回去的時候了。想着打開院門,朝某處微微一笑,原路返回了。
就在她走後,兩抹黑色的身影超不同地方飛去。
當冷璃陌拖着疲憊的身體回到自己的院子時,卻發現院內坐着兩名女子,右邊的女子看到她格外的高興,笑的那叫一個天真無邪。雙眸泛着亮光,純潔。
她站在院門口暗自挑眉,腦海裡蒐羅着這女子的名字,那張畫像,司馬藍萱。她旁邊的那個是另一個受寵的憶昔。別說,憶昔的眼睛到和司馬藍萱的相似,怪不得。可惜自己還是沒有意識到。想到此,突然冒出一個想法,這王府以後就不會這麼平靜了,有好戲看了。
“蝶兒,來給客人們續茶。再來見過藍宣。”冷璃陌靠在門框懶懶的說道。
蝶兒從側房出來,手裡拿着水壺,爲她們續了茶,才乖乖的道:“小,王妃,你回來了。蝶兒參見蘭萱小姐。”
“王妃,你只看見藍宣了嗎?”蝶兒的請安遭到了不滿,聽起來有點小委屈的聲音響起。
“原來是憶昔啊,你不說話本王妃還沒看見呢。”冷璃陌坐下懶洋洋的口氣。言下之意很明顯,怪她沒有行禮。哼,在我面前玩這手,自找難堪。有句話怎麼說來着‘胸大無腦’說的就是這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