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舞去慎刑司領罰,方知道,一仗御魂仗就是將其打斷一根。
既然承認領罰,哪有退縮之理?
無情也是無情之人,看是鳳舞領罰,倒也沒有手下留情的意思,交代下面的人,不、得、徇、私,草草離去。
“真打啊?”執行仗刑的衛兵,面面相覷。
“無情長老自己不想惹子梵,又不想得罪鳳舞殿下,這種事情總交給我們.....”衛兵看着趴在刑具手上的鳳舞,一臉不情願的抱怨着。
“鳳舞殿下,您..您別怪我啊,我只是一個衛兵。”衛兵滿頭大汗,拿起御魂仗一下一下的打下去。
鳳舞咬着牙,被打得皮開肉綻,卻沒有喊一句疼,直到御魂仗消失在了空中。
“斷了、斷了。”
“果然是殿下,慎刑司第一個捱了這樣酷刑,都不叫喚一下的人。”
“也不知道是犯了什麼過錯,要下這重手。”
“好像說是偷偷買了一個茶杯?”
“那茶杯有什麼問題?”
“子梵的住所,所有東西只能按照她的喜好佈置,偷偷買茶杯是犯了忌諱。”
“這就要挨御魂仗???子梵莫不是個變態!”
“可能子梵和殿下有仇,想整整她?”
“不不不,她們可是一起長大的,據說殿下一直當子梵是姐妹。”
幾個衛士把鳳舞當成了透明人,肆無忌憚的在她面前議論着。
句句無心之言,直戳鳳舞的心窩。
鳳舞的腦海裡,一直迴盪着‘你只是一個侍衛’的聲音,心心念唸的朋友卻一直把自己當做一個下人,心痛難以自矣。
“再妄言,你們是嫌命太長了嗎?!”仁悠下打斷了士兵的竊竊私語,威脅的語氣令士兵們嚇得瑟瑟發抖。
鳳舞面無血色,屁股早已是血肉模糊。
仁悠下心裡泛起了嘀咕,不知道子梵的這波操作要鳳舞情何以堪。仁悠下看着鳳舞虛弱的模樣,他也不敢多問一句。
鳳舞屁股滲出的血液順着衣衫,流到了腿上,滴到地上。仁悠下攙扶着鳳舞,一步一個血印,離開了慎刑司的大牢。
藍晴焦急的在慎刑司門口徘徊,走來走去,時不時的探頭探腦。
“謝謝仁長老了,殿下就交給我吧。”藍晴看到受傷的鳳舞,趕緊衝上去,“放心。”
藍晴堅定的看着仁長老,堅持她扶着鳳舞回去。微微一笑,以示禮貌。畢竟,說去說來,鳳舞捱打,只是子梵的家務事。如果雪境長老參合進來,就意味着鳳舞殿下是被懲戒的。
“我明白了。”仁長老將鳳舞的手輕輕的交給藍晴,生怕弄疼了她。鳳舞癡呆的神情,要仁悠下擔心不已。
“對了,每隔6個時辰內服三顆,吃完爲止。”仁悠下從胸口掏出一個藥瓶,“華扁配置,萬無一失。”
“感謝。”藍晴扶着鳳舞,逐漸消失在仁悠下的視野之中。
一路上,雪境的子民看着受杖刑的鳳舞殿下,都交頭接耳的竊竊私語。雖然不敢公然大聲議論子梵的不講情義,但是心中還是有些微詞。
“別多想了,早點休息吧。”藍晴勸慰着鳳舞,將她扶到牀上休息。
鳳舞吃完藥就轉身背對着藍晴,閉上雙眼,一言不發。
鳳舞越是不哭不鬧,藍晴越是擔心。只是現在的情境,藍晴也做不了什麼,便躡手躡腳的把門帶上離開。
令藍晴有點不解的是,仁長老爲什麼會帶着藥出現在慎刑司,莫非這是子梵的預先安排?越想越不對勁,總感覺子梵的舉止有些不妥,乾脆直接找她問問吧。
藍晴剛剛走到子梵的門口,透過門縫就被乾坤鏡的神力震懾,無法靠近。子梵爲什麼表面不關心鳳舞,實際卻暗藏關心?既然關心,又對回來的鳳舞視若無睹,太奇怪了......
今天子梵修煉釋放的靈氣似乎比往常會多一些,生怕別人不知道她在房內。乾坤鏡設下結界,要旁人不能近身。一向嚴謹的子梵,竟然沒有將門窗關緊,特地留下的縫隙直接漏出她的身影。
越是欲蓋彌彰,就越是證明,子梵,她,不在。
打傷鳳舞,自己就一定會從旁照料。莫非......
“子梵,私離雪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