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五年前在德興高中前面的小巷子嗎?”
顧旻俊的話語落下,霍蕎的腦種飛快地翻查着記憶。五年前……
忽然,她似乎想到了什麼,瞳孔驟然放大。
“原來你……”
霍蕎正想說出記憶力的那個身影時,卻被一道冷冽的嗓音打斷。
“原來你有這麼大的膽子揹着我跟別的男人偷-情。”
豁然響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熟悉的語氣讓霍蕎不由得一驚。還沒來得及轉身,安澤愷已經來到了霍蕎身邊,將她跟顧旻俊拉開一段距離。
“你……”
被安澤愷寒冷的眼神一瞪,霍蕎頓時錯愕不已。他全身上下散發着憤怒的氣息,頭上寫着大大的生人勿進,如此強大的氣場讓人不敢直視那雙褐色眼睛。
“好久不見啊,安總。”
顧旻俊倒是主動笑着打招呼,一點都不在意安澤愷的行爲。
然而,這燦爛的笑容卻讓安澤愷更加不爽。
“沒想到顧總居然是這種喜歡勾搭有夫之婦的男人。”他冷冷諷刺道,將霍蕎拽進了懷抱裡。
霍蕎只覺得肩膀被攥得很疼,想要掙扎卻發現安澤愷的力道加重,完全沒辦法逃脫。“安澤愷,你別這樣拽着我。”
安澤愷無視了霍蕎的話,眼睛冷冽地看着顧旻俊,彷彿已經將其當做死人。
“安總,其實這只不過是普通的社交宴會,你不必想太多。”
相比起安澤愷帶着怒意的冷冽,顧旻俊顯得輕鬆瀟灑、毫不介意的樣子。
“哼,普通社交宴會?剛剛在我還沒來之前,你倆正好討論着什麼?”
安澤愷的聽覺向來敏銳,剛剛顧旻俊告白的那番話早就被聽到了。若這不是公共場合,安澤愷早就憤怒地將顧旻俊痛揍一頓。
“安澤愷,有話好好說,你想放開我的肩膀不行麼?”霍蕎埋怨的聲音傳來,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她的肩膀已經被安澤愷拽得發紅,痛得快要麻木。
聽到霍蕎的話以後,安澤愷放開了她的手,又迅速地牽起手來,一聲不吭地往外拽走。
“喂!你怎麼就這樣走人?”霍蕎在身後掙扎着,卻沒有料到安澤愷抓住的手更加緊。
“不帶你走,難不成還要讓那個男人繼續覬覦你?”一想到顧旻俊看着霍蕎的溫柔眼神,安澤愷的心情更加暴躁。
這個男人,就是他跟霍蕎之間的導火線,三番兩次地分裂他倆。
花了不少時間,安澤愷將胡亂掙扎的霍蕎拽到出去,司機早就備好,他一把將霍蕎扔進車子裡。霍蕎沒來得及坐穩,頭顱敲到了車頂,疼得驚呼起來。
安澤愷這才鑽進車子裡,冷冷吩咐:“開車,回公寓。”
車子裡的氣氛瞬間變得很僵,司機識相地把音樂關掉,連呼吸都不敢大聲。
霍蕎撫摸着疼痛的後腦勺,心中憋屈不已,煩躁得有種開車跳車的衝動。安澤愷老吃醋的性子她很瞭解,這次若是脾氣大爆發,霍蕎還真不知道要如何招架。 ωwш▲тт κan▲C〇
身爲安少奶奶,跟別
的男人一同出席宴會場合,實在不像話。
雖然如此,但她根本就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安澤愷的事情,因此底氣還在。
“安太太,難道你沒有什麼話要跟我解釋的?”
安澤愷的聲音打斷了霍蕎的思緒。他正在隱忍,彷彿隨時爆發的火山,讓人有點不敢靠近。
霍蕎卻絲毫不覺得害怕,“沒什麼可說的。”
她跟顧旻俊很清白,從未做過任何超越友情的事。
然而,安澤愷卻不肯罷休,“沒什麼可說?哼,昨天跟我鬧離婚,今天就跟別的男人一起出席宴會了。安太太,你就是這麼守婦道的?”
“你能不能說話好聽一點?”霍蕎蹙眉,不滿說道:“我跟顧旻俊只是普通朋友,是你自己多想了!”
“多想?安太太,剛剛我親耳聽見他說喜歡你,難不成這也是我自編出來的故事?”
安澤愷的情緒越來越激動,眼睛死死瞪着霍蕎。毫不掩飾的怒火燃燒着兩人之間的空氣,彷彿連呼吸的空氣都是灼熱滾燙的。
“安澤愷,你能不能講道理?難不成別人喜歡我,我就是不守婦道?”
“既然知道姓顧的男人喜歡你,那就保持距離!”
“我真沒發現你無理取鬧的本事越來越好了!”
“安太太!”
安澤愷的怒吼聲在車子裡響起,震耳欲聾。他這是徹底怒了。
“別試着挑畔我的底線。我對你的溫柔不是無止境的。”
聽了這句話,霍蕎莫名其妙更火了,“請你搞清楚狀況,應該這句話的人是我不是你!”
多少次了,這個男人將她傷得徹底,還理直氣壯地對她發脾氣。霍蕎原以爲只要一直冷冷地無視安澤愷的脾氣就能好好生活,但現在才發現自己真的錯了。
從一開始就錯得徹底。
兩個本來就性格不合的人,怎麼可能會開心地生活下去?
虧她曾經幻想過,或許能夠好好跟安澤愷相處到老。
“我要離婚的原因,你明明就知道,別扯上那些有的沒的藉口。安澤愷,身爲男人,就好好面對事實。”霍蕎的聲音和情緒早就平復下來,換上的是一副嚴肅認真的表情。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談離婚的事,但卻是她最想好好攤牌的一次。
安澤愷的心被她的話猛地撞了一下,臉色沉了下來。
“我說過,離婚的事情我不會答應。不管你說多少次都沒用。”
即便霍蕎埋怨他幼稚也好,憎恨都好,他無所謂,只要能將這個女人綁在身邊,就算只有名分都可以。
霍蕎只能是安澤愷的妻子。
“這樣有意思嗎?”霍蕎的聲音很淡,“你明知道我們本來就不應該在一起,爲什麼要如此固執?”
不管是性格,還是家族的恩怨,霍蕎跟安澤愷本來是不被祝福的。更何況當年是安澤愷逼婚,她別無選擇只能嫁。雖然不知道這場婚姻到底能給安澤愷帶來什麼好處,但霍蕎已經覺得疲倦了。
“安太太,難道我做的事情還比不上那些所謂的恩怨
?”
安澤愷低吼,但眼睛卻流露着悲傷的目光。車子裡,氣氛更加嚴肅,夾雜着絲絲傷痛的氣息。
“……”霍蕎與他對視着,始終沒有開口。
“你難道感受不出來我對你的心意?”
安澤愷第一次這麼坦率地說出口。他的心意,難道還不夠明顯嗎?其實很明顯,只不過霍蕎不願意去面對罷了。
這場愛情遊戲裡,總是一人追,一人躲。他們從來都不在對的時間點遇上。
過了半響,霍蕎才輕聲開口,聲音略帶沙啞:“安澤愷,其實我們一點都不合適。”
好幾個夜晚裡,她認真思考這段感情。如果兩個人註定是個平行線,那倒不如一開始就不要有交際,至少不會再受傷害。
“安太太,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安澤愷的聲音微微顫動,眼睛泛着血絲,情緒有些激動,彷彿下一秒又要暴走。
“不管你怎麼固執下去,我都不會改變離婚的念頭。”
她纔剛把話說完,就被安澤愷用手掐住了下巴。
只聽見那道沙啞的低沉嗓音,夾雜着激動的情緒落在耳邊,“安太太,其實你纔是最殘忍的人。”
還不等霍蕎開口反駁,安澤愷已經用脣堵上她的。空氣中瀰漫着苦澀和複雜的愛戀,霍蕎任由他不溫柔的吻着。
很殘忍嗎?
霍蕎閉着眼睛思索這個問題,到後來卻被吻得迷茫了。
直到車子到了公寓,兩人才若無其事地分離了脣。
原以爲這次吵架之後安澤愷又會氣沖沖離開,卻沒有想到他居然跟着霍蕎下車。
不僅如此,安澤愷還讓司機走了。霍蕎傻楞地看着他跟着上樓,“你跟着我做什麼?”
話一說出口,兩人的氣氛似乎又恢復平常的鬥嘴模式。
“我跟自己的老婆回家,有什麼問題?”
安澤愷的語氣很理所當然,彷彿剛剛在車子裡的事根本沒有發生。霍蕎滿頭黑線,不想跟他多說話。
然而,就在她打開家門走進去之後,安澤愷卻猛地將她拽進臥室裡去。
“安澤愷,你又想幹什麼?!”霍蕎措手不及地驚呼道。
拽住她的安澤愷絲毫沒有回答,關了臥室的門直接將她摔在壓在牆上,彷彿突然整個人變了似的,發了瘋吻上去。
“唔——”
霍蕎震驚了半秒,回神過來的時候正想要反抗推開,卻沒有想到被安澤愷扣住了手腕,壓在頭頂上。女人的力氣終究比不上男人,她不禁無法掙脫安澤愷的禁錮,反而還被攥得越來越緊。
安澤愷用力地索取着,不帶一絲溫柔,鼻尖呼出來的熱氣全都打在霍蕎的臉頰上。他瘋了。
“快放開……唔……”霍蕎趁着換氣的時候開口,接着又被堵上了嘴巴。
爲什麼?爲什麼這個男人可以如此霸道,從來沒有想過其他人的感受?
“霍蕎,這輩子你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沙啞的聲音落在耳邊,“不管你願不願意,我都要讓你徹底成爲安太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