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剛剛徐蔚藍的心裡撲通的一跳,可聽到她母親說她名字的時候,她的心臟是撲通撲通撲通撲通……的亂跳。
“嗯,媽,她剛剛打我。”他語氣委屈極了,向那頭的母親訴苦。。
“知道了,趕緊睡覺了。”說罷,她便掛了電話,身旁的人已被她吵醒,想必兒媳婦怕是害羞了。
徐蔚藍因爲楚辭的話,羞紅了臉,雖沒見到他母親,怕是留下不好的印象了。
而那喝醉酒的人,彷彿無關事事的翻了個身,又進入了夢鄉。
她坐在他的身旁,看着他睡熟的面容,睫毛在眼窩下投下一片陰影,睡的像個孩子。
房間突然安靜極了,還可以聽見不遠處的車鳴聲,和他淺淺的呼吸聲,看着他俊美的睡顏,她嘴角掛着一絲笑意。
那有些黯淡的燈光,在這安靜的夜裡,人總是會亂想,今天李清和她決裂,她沒有解釋,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這件事大概在別人看來,就像是她故意的。
她只能等哪天告訴寧藝,再去找李清解釋,怕是不告訴寧藝,李清不會相信她,她長長的呼了一口氣,目光看着不遠處的那老舊的電視機,眼前一片模糊。
“吃魚,”睡夢中的人像是感應到她的煩躁,小聲呢喃。
“嗯,”她側頭看着他,輕聲道。
沒那人毫無動靜,彷彿剛剛那不是他說的話,只有她的餘音在房間來回響,她笑了笑,伸手捏了捏他的臉,湊在他的耳邊輕聲說;“謝謝你,楚辭”
若沒有他,陪她度過那段時期,她該如何掙開那片枷鎖,如何從那泥潭中逃脫,或許她早就離開人世。
大概正因爲如此,她纔會在他告白時後,那麼慌亂,不像之前那般的果斷拒絕,讓自己陷入了困惑之中,認真思考了自己對他有了怎樣的情愫。
女人在愛情面前,大概就是這麼的自私,貪戀掌心的那一抹溫暖,不忍割捨。人就是這麼奇怪,有些人無論對你多好,你大概都只是感謝,或許還會覺得虧欠,可是總有那麼一個人,他揉你發頂時,你貪戀他看你時,眼神裡的寵溺,他握住你手腕時,你貪戀指尖的那一抹溫暖,他摟住你時,你貪戀他懷裡的那一抹溫柔。
窗外可以看見不遠處,那高高聳立的大樓,還依稀可以看到不少的燈光,屹立在那城市最爲繁華的街道。
夜間一片寂靜,徐蔚藍坐在沙發上很久,她輕聲說道;“你不洗澡嗎?”
“不想動,你幫我洗?”他高興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她還以爲他睡着了呢!
“那你就睡到明天早上吧!”她狠狠的拍了拍楚辭大腿,才起身活動一下,屁股坐的都有些發麻了。
她慢吞吞的走到洗手間,在洗浴池接了些溫水,放在沙發旁的餐桌上,把毛巾擰的半乾,輕輕的在他臉龐擦拭了幾下,雙手洗拭擦乾,他老老實實的配合。
一杯蜂蜜水,放在餐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