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方七日,世上已千年,自秦朝算起,至今已有兩千餘載,如此漫長的無盡歲月,這女子又是如何度過的?
張揚與王明雖然退步,但是神色卻充滿戒備的盯着白衣女子,他們不會輕信任何人,即便這白衣女子生的絕美,傾國傾城,顛倒衆生。
";兩千年?你說說我們便會相信?";張揚冷笑,並不相信女子的言論,雖然無法解釋爲何這宮殿於沙海中現身之後女子便在其中,但是讓他相信一個人在如此封閉的空間內生存了兩千多年,他是如何都不會相信的。
女子衣袂飄飄,身形在空中輕輕飄動,如同雲彩,道:";將軍不相信小女子也是正常,但是將軍你需要知道,現在,算上我,包括你們也無法再次走出這座宮殿了!”
什麼!
張揚和王明兩人臉色同時一變,立刻就要嘗試退出宮殿,但也就在此時,從宮殿兩側快速的衝出了兩隊兵馬俑,每一隊兵馬俑帶頭都是一尊持劍的將俑,而在最後還有兩尊持弓背剪的兵馬俑。
這些兵馬俑的速度極快,腳步踏在地板上發出了密集而又巨大的聲音,霎時間整個宮殿內都回蕩着它們的腳步聲。
很快,這些兵馬俑便將宮殿四周的出口都給堵住了,徹底斷絕了兩人的退路。
張揚臉色一沉,臉上帶着憤怒看向空中的白衣女子,質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白衣女子掩嘴輕笑,並未被張揚陰沉的臉色嚇到,而是素手平攤,道:";將軍錯過小女子了,小女子任有天大的本本事無法指揮這些近衛親軍,雖然我活了兩千多年,但是我也不曾離開過這裡,至於原因,便是因爲它們!”
";現在怎麼辦!";張揚短暫的亂了分寸,每一隊兵馬俑都有十尊兵馬俑,其中將俑的實力那是毋庸置疑,更何況最後還各有兩尊持弓背箭的兵馬俑。
王明搖頭,表示自己也沒有任何辦法,但是臉上卻沒有絲毫的恐懼擔憂之色,一路走來,什麼風險沒遇到過,僅僅是一堆泥巴做成的兵馬俑並不能讓他和張揚感受到害怕。
";那我們就殺出去!";張揚一咬牙,沉聲道,被動防守一直都不是他的風格,他更加喜歡主動出擊。
";好!就讓我們兩兄弟砸爛這些陰魂不散的玩意兒!";王明點頭,哈哈大笑起來,只不過沒笑兩聲便咳嗽了起來,體內的內傷多少讓他受到了影響。
";明哥!";張揚發現了王明的異常,臉色變得難看下來,道:";要不你就休息一會兒,這些兵馬俑就交給我和將俑對付就行!”
王明罷了罷手,強行壓住身體的不適,道:";我沒事!”
";怎麼會沒事!";張揚急道,心裡十分擔憂,但是卻被王明堅定的決心給堵了回去。
";我真沒事,只是胸口有點發悶,這點小傷算什麼!";王明決然的說道,眼睛已經開始瞄向二十隻兵馬俑了。
見王明決意,張揚張了張嘴,還想勸阻的話始終沒能說出口,只是狠狠的和王明擁抱了一下,兩兄弟準備發狠了。
";那誰……";張揚向被收服的將俑喊道,但是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喊什麼,只能用代稱來呼喚了。
";屬下在!";將俑雖然渾身石質,但是對於張揚的話還是能夠理解,並且快速的做出了迴應。
";我該叫你什麼!";張揚問道!
將俑石眼眼皮翻動,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了口,";將軍可以喚屬下爲劍奴!”
";劍奴?";張揚皺眉,而後毫不猶豫的捨棄了這個稱呼,";劍奴那行,你不是奴隸,從今日起你就叫做劍痕!”
";謝將軍賜名!";劍痕不知否決,他的思想便是要終於虎符之主。
此時,二十尊兵馬俑雖然堵住了出口,但是卻並未行動,張揚看向漂浮於空中的白衣女子道:";那誰……,他們不主動攻擊?”
白衣女子聽到了張揚的聲音不由的犯了一個白眼,魅惑十足,不過還是點了點頭,道:";只要你不硬闖,它們是不會出手的,因爲它們主要的目的便是要困住我,不准我出去!”
";還有,將軍可稱呼小女子爲花舞,那誰那誰的太難聽的,人家可是有名字的!";白衣女子繼續說道。
張揚點頭,不再看花舞,再次將目光落在了兵馬俑的身上,嘴角浮現冷笑,雖然這些兵馬俑看到自己胸口的虎符之後並沒反應,可想而知,這些兵馬俑真的是近衛親軍。
與先前相比,雖然此時兵馬俑數量衆多,但是將俑只有兩尊,雖然那四尊持弓背箭的兵俑會有些麻煩,但是自己這邊也有一尊將俑,而以這尊受自己控制的將俑來看,其靈活性將比那些死氣沉沉的將俑高出許多。
僅憑這一點,這尊將俑便可以在兵俑羣中所向披靡。
";劍痕!你解決那些兵俑,將俑交給我們來對付!務必要率先擊殺四尊持弓背箭的兵俑,否則會很麻煩!";張揚吩咐,他和王明可以拖住兩尊將俑,但是卻無法拖住那十幾尊兵俑,這些兵俑由劍痕來解決的話效果將會無限擴大。
";屬下遵命!";劍痕迴應,沒有任何情緒流露。
";好!那我們就……";張揚點頭,一邊說道一邊衝了出去,話還未說完,手中的青銅長劍便已刺在了一尊將俑的身上,發出了清脆的聲響,幾枚石皮擊飛。
";我靠!不等我!";王明眼睛一瞪,鄙視張揚的速度快,但是腳下卻沒閒住,在張揚衝出去後也跟着衝向了令尊將俑。
雖然他並不喜歡用劍,但是此時他的手上依然持着一柄青銅長劍,這劍對於兵馬俑有着特殊的殺傷力,可以大大的減少不必要的力量支出。
";殺!";劍痕低吼一聲,腳步邁動,發出雷動聲響,手中長劍揮斬,一招便將一尊還在僵立不動的兵俑腦袋斬下,滾落地面發出悶響。
";樓蘭宮內任何人等不準離去,否則殺無赦!";兩尊將俑被驚擾,石眼活動,而後低沉的聲音從其口中傳出,雖然不見其嘴脣開合,但是聲音卻勝似洪鐘,震耳發聵。
";裝神弄鬼!";張揚冷喝,持劍劈砍,力道巨大,每一劍都能斬飛許多石皮,但是這種程度的傷害對將俑來講根本就無傷大雅。
將俑開始動了,不動則已,一動則令得樓蘭宮都震顫了一下。
只見黃沙從樓頂飄灑下來之際,將俑也‘噌‘的拔出了青銅長劍,棄去劍鞘,單手持劍一擊猛刺。
張揚後退,過多長劍,身子一偏,與側方再次攻入,青銅長劍斬下,但是卻被將俑以劍格擋住,同時他還看到了將俑揮拳而來,拳風爆響,力逾萬斤。
面對這本根就不能硬接的一拳,張揚不敢硬撼,身子一低,從將俑碧下穿過,快速來到將俑的另一側,持劍揮砍其腿部。
但是有力倉促發力,力道不足,青銅長劍站在其腿上並未造成什麼傷害,只是斬出了一道白痕而已。
";找死!";將俑大喝,石腿掄動,就要將張揚踢飛,將其五臟六腑震碎,但是這種明顯的攻勢早已被張揚洞察,被他及時的躲開。
將俑雖然力大無窮,身體堅逾金鐵,但是它們統一都一個缺點,那邊是身體並不靈活,無法像正常人一般身體以及四肢都靈活無比,心念一動,任何動作都可以瞬間做出。
依靠着這一點,張揚從不與將俑硬拼,而是不停的換着方位,用不同的方式對將俑造成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