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蘭宮,這一名稱不知是因何而來,或許是因爲樓蘭古城而來,又或許,樓蘭古城的名稱是因這宮殿而來,不過時間過去了兩千多年,當年的故事現今已經無法考究,張揚並不是多麼的在乎樓蘭宮的來歷,他所在乎只是那一枚金光燦燦的小金符。
宮殿內,鏗鏘之聲不絕於耳,聲勢浩大,張揚與王明一人纏住一尊將俑,而劍痕則勢如破竹,在兵俑羣中大殺特殺。
與張揚僵持不下的將俑神色木然,並不在意兵俑的節節敗退,已然悶自出劍揮拳,似乎是不將張揚解決便不會罷休一般。
雖然被逼的狼狽,險象環生,但是依靠着身體的靈活,張揚總是能夠在關鍵時候躲開致命的攻擊。
地面不知名的地板已經因爲將俑連番的暴力攻擊給破壞的充滿了蛛網般的裂痕。
張揚看着佈滿列橫的地板暗自咂舌,將俑的力量的確十分恐怖,力大無窮,身體堅逾金鐵,難以破壞。
吼!久攻不下,將俑恨欲狂,忽然靜止,仰首怒吼,一股黑氣自其石質的盔甲內席捲而出,瞬息之間便將其包裹,不見身形。
糟糕!
張揚退後,預感不祥,這種畫面太過熟悉,佘山道宮內的那八隻小棺材內便是如此,此時將俑身上也涌現黑霧,定然不是好兆頭。
";明哥!小心點,有變!";張揚出聲,神色警惕,不敢上前觸碰黑霧,這些黑霧有着詭異的能力,令人防不勝防。
";這些玩意兒怎麼還會變異!";王明皺眉,向張揚靠攏過來。
張揚搖頭,道";我也不知,不過小心點的好!”
就在這時,原本龍棗兩尊將俑的黑霧卻開始退卻,慢慢收縮,只是一個呼吸間,這些黑霧便以比出來之時的速度還要快上好幾倍的速度收回了將俑的身體。
只不過,此時的將俑變化確實太過巨大,令張揚、王明兩一陣愣神。
只見原本僅僅只是石質的將俑此時身體甲冑連接之處,以及任何有凹陷的地方都出現了火紅明亮的岩漿,這些岩漿看上去便知並非假物,因爲它們正實實在在的流動着,而且讓周圍的溫度都上升了許多。
兩人額頭冒汗,就連空中飄浮的花舞也瞪大了眼睛,捂住了紅脣,太過驚駭了,這種東西本來就不應該存在,可是此時此刻竟然如此真實的出現在了眼前,太過夢幻。
";娘希匹的,這下好玩了!";張揚啊哦一聲,無奈聳肩,但是眼中的戰意卻是越加炙熱,即便此時的將俑十分危險,但是他也不曾懼怕。
";拖住他們,等劍痕回援!";王明點頭,知道僅憑自己兩人是無法解決這兩尊將俑,但是拖住還是可以的。
";別近身!";張揚說完快速衝了出去,腳下一點,身體躍起,手中長劍如指,刺向將俑眼睛。
哼!將俑冷哼,白氣從鼻中噴塗,而後他大手一揮,直接抓住了青銅長劍,手掌開始迅速通紅,化作岩漿火手,將溫度傳遞到了劍上。
";嘶!好燙!";張揚撒手,倒吸了一口涼氣,神色變得越加鄭重起來,將俑的變化太過可怕,雖然力量並無增長,但是附帶的岩漿卻是異常恐怖,可焚金灼鐵,血肉之軀,自然不在話下。
兩人都不敢大意,張揚的長劍被毀,赤手空拳更是不敢莽撞行事,悄然再次退後了幾步,他將目光落在了空中的花舞身上,道:";你知不知道哪裡有什麼趁手的兵器可用?”
花舞愕然,隨即反應過來,點了點頭,道:";我去給將軍取來!”
張揚點頭,看見花舞如同仙子一般在空中徑直反騰向殿後,等待她取來趁手的兵器。
花舞去的快來的也快,僅僅片刻時間,他便已從殿後取來兵器,而此時,將俑卻還在燃燒張揚的青銅長劍。
";將軍!給!";花舞在空中將兵器拋下,並未指甲下來,可見她對於將俑還是很忌憚的。
張揚將兵器接住,入手的一瞬間便感覺到了無比的沉重,這是一柄類似砍柴刀的兵器,雖然刀體不是很長,刀鋒也並不鋒利,但是刀背很厚,而且撫摸在上面可以判斷出,這刀的材質並非青銅,可能是極爲堅固的一種金屬打造而成,甚至極有可能是天外隕鐵打造而成,而這種材質是最能耐住高溫的,區區岩漿根本就不足以將之融化。
";好刀!";雖然這刀的賣相很差,但是張揚能夠感覺得到這刀恐怕不弱於干將劍。
在原地揮舞了幾下,簡單的適應了砍柴刀的重量之後,張揚將目光落在將俑身上,嘴角浮現冷笑,有了趁手的好兵器,那麼接下來就要化被動爲主動了。
此時,將俑也將長劍焚成了灼熱的銅液,這些銅液並未滴落在地,而是溶於將俑身上,加固了他的護甲。
";讓我見識一下你到底有多厲害吧!";張揚握着砍柴刀,似笑非笑,隨後腳下連踏,速度猛增。
咻!一刀落下,破空之聲極爲響亮,將俑眼中岩漿涌動,似在不屑,依然伸手,想要徒手接住刀將之焚化。
然而砍柴刀落下,並未被將俑緊抓,刀鋒雖然並不鋒利,但是其中蘊含的力量以及其堅不可摧的材質決定了它的前路註定無法被阻擋。
咔嚓!
只聞一聲脆響,砍柴刀一路直下,勢如破竹,即便有將俑手臂阻擋,但是依然沒有停止落下的速度,將俑的手掌被斬落,噴出了灼熱滾燙的岩漿。
以及中的,張揚快速後退,雖然砍柴刀不懼岩漿,但是他這血肉之軀卻禁不得岩漿的侵襲,只要沾上一點也會造成巨大的傷害。
將俑看着自己被斬落的手掌,石眼滾動,似在茫然,隨即眼中岩漿洶涌,似要噴薄而出一般,開始憤怒起來。
";你該死!";將俑涌動岩漿的石眼冰冷無情的看着張揚,殺氣凜然,而後再全身岩漿流動的同時快速向張揚衝去,每一次腳步落下都會有岩漿濺出,同時宮殿也在劇震。
";那就看看到底誰死!";張揚冷哼,也發狠了,不退反進,迎着將俑衝了上去,右手緊握砍柴刀,手臂打直,只待時機一刀,一刀落下,便可將其一刀兩斷。
沉悶的聲響在宮殿之中迴盪,一人一俑相距越來越近,就在張揚和將俑即將相遇之際,他卻是突然變向,腳下用力,身子朝左邊偏離一米的距離,而手中砍柴刀卻是正面迎向將俑的腹部。
嘭!
一聲巨響,張揚身子一顫,而將俑的的整個身子卻是猛的一頓,砍柴刀劃過他的腹部留下了一道深邃的傷口,火紅滾燙的岩漿從中滾滾而出,一股腦的全部落在了地上,發出了‘茲茲‘的聲音。
將俑一動不動,張揚也在原地大口喘氣,他的手臂肌肉拉手,劇痛正在肆虐他的神經,讓他十分痛苦難受。
呃!
將俑發不出聲音來了,其全身上下都在噴塗岩漿,砍柴刀雖然鋒利,但是也僅僅只是破開了將俑的腹部而已,並未能將其一道兩斷,不過即便如此,將俑似乎也無法動彈,岩漿涌出,徹底的失去了行動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