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叢遮掩的那處現已長成大樹,根基穩固,樹幹筆直,青色的筋絡盤旋在粉色的主幹上,雖不至猙獰雄偉,但也不容人小覷。愛睍蓴璩
雁潮臉紅的滴出血來,真想隨便挖個坑就鑽進去,怎奈手腳不能動彈,那處卻熱的像火炭在燒,當下恨不得生生折了這不爭氣的虐根。
還好在場的其餘二人對雁潮的那玩意兒並不感興趣,冷畫橋只看紅衣人,對雁潮的反應視而不見,紅衣人只顧着揣摩雁潮腰測的鳳凰紋身,對別的漠不關心。
雁潮閉上眼睛,密匝匝的睫毛不安的抖動着,暗中祈望這甜蜜的折磨快快結束。似是驗證自己的獵物被蓋過戳兒,紅衣人長睫輕闔,低啞的聲音就如喝完草藥又給灌了蜂蜜添了冰糖,先苦後甜又有藥香,是陳述不容置疑:“小柒,你回來了,我就再也不是了。”
“我他媽的是傻?逼,什麼亂七八糟的。”雁小爺心裡翻江倒海,面上卻不敢露出半分怒氣,只是紅着臉粗喘,精緻的鼻翅一張一合。
冷畫橋豈能再容他亂說,忙上前道:“王,恭喜您找到柒公子。”
紅衣七絕王一件件又給雁潮把衣服穿好,也不搭理冷畫橋,眼睛只看雁潮,溫柔的能滴出水來。
“小柒,餓了嗎?走,我帶你去吃飯,有你愛吃的東坡肉和麻婆豆腐,還有奶黃酥和蟹粉小籠包。”說着牽起雁潮的手徑直走了出去。
雁潮的手被他綿軟的手握着,**的槍還?沒軟下去,此時他就像躺在頭頂懸着劍的大軟牀上,眼睛潤潤的像迷途的小鹿頻頻回頭看冷畫橋,冷畫橋對他微笑頷首,然後就跟着出去。
守在外面的四個少女見七絕王出來,忙蹲身行禮,七絕含笑道:阿魅你瘦了,阿魍你又胖了,阿魑阿魎不是不讓你們穿一樣的衣服嗎,這樣看的我好頭痛。”
四個少女看看七絕在看看雁潮然後相互對視,阿魅哇的一聲哭出來,上前一步抱着七絕的衣袖抽泣道:“王,您回來了,終於回來了,您已經有五個月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了。”
七絕摸着她的頭髮道:“傻丫頭,我哪也沒有去呀,又說傻話了,再如此罰你去吃桂花糕。”阿魅瘦弱,最不喜甜食,聽聞王要罰她吃桂花糕忙吐着香she拿衣袖楷着臉,卻抓着七絕的手不肯鬆開,阿魍一見可不樂意了,也過來抱着七絕手臂道:“王,她不吃我吃,阿魍要吃桂花糕白糖糕綠豆糕。”
七絕慍怒道:“還吃,再吃你就成小肥豬了,罰你每天不準吃完飯,每天跳五十遍霓裳羽衣舞。”
七絕和這幾個女孩子鬧成一團,倒震驚了雁潮:“這就是絆絆說的那個七絕王,果真是溫柔似春風,不像個英雄王者的樣子,倒像個花花公子。”
“咳,咳。”冷畫橋在身後咳了兩聲兒,衆女子忙退到一邊,低眉蜷首不敢放肆,到是怕小橋多過怕七絕王。
“你們幾個還不吩咐下去,王要吃飯,就擺在悅可軒,菜式要有東坡肉和麻婆豆腐,小點要奶黃酥和蟹粉小籠包,其餘的按照菜譜去做吧。”
幾位少女盈盈退下,小橋在前躬身揮袖:“王請移駕悅可軒吧。”說着便要在前引路。
“小橋,你退下吧,我要和小柒單獨說話。”此時七絕說話漸漸流暢起來,聲音也不復黯啞,雖溫和清越,卻有不容抗拒的王者氣勢。
冷畫橋垂首稱是,臨走前看了雁潮兩眼,兩人的眼光在空中相交,心裡都說了好些話。
雁潮:“你別走,我該怎麼辦?我和他在一起太緊張,救救我。
小橋:“好好聽話,他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不準再亂說話,否則有個三條兩短我可不管。”
七絕倒不理會他的大總管和他剛認的小柒如何心有靈犀,現在他的心思一門兒放在雁潮的手上,今生今世能有機會再度握着這隻手,他斷不會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