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回 奪魂四豔

伍明珠接道:“金前輩,我說的也是實話,以金老閱歷之豐,想來不會被他們唬住吧?”

金長久道:“你是說………”

伍明珠道:“既是毒藥,就沒有獨門二字。”

金長久道:“對!只有配方。”

伍明珠道:“知道配方的人,同時也會配製解藥。”

金長久臉上一變,繼而哈哈大笑,道:“在下忘記了姑娘也是用毒的大行家了,你看看他們三個人,是否還有救。”

伍明珠道:“我已經瞧過了,他們都還有救。”

金長久道:“那就好了。”

二教主冷笑一聲,道:“就算你們真的能解去他們身中之毒,他們也一樣會死。”語聲一頓,接道:“小營兒,去殺了他們。”

小鶯兒突然舉步行了過來。

這一次,她沒有飛,竟然是舉步直行過來。

金長久冷笑一聲,道:“二教主,咱們只要有人活着,就不會讓你們行兇得逞。”

右手一鬆扣把機簧,撲的一聲,抖出了面鐵軟刀。

伍明珠笑一笑,道:“金老,讓她過來。”

金長久道:“哦!”緩緩退到一側。

鐵劍三雄亮出了鐵劍,準備攔截。

伍明珠道:“金老都讓開了,你們也不用出手。”

鐵劍三雄齊聲道:“可是,他們三位……”

伍明珠接道:“我不信,他們真能殺死神府中人,要他們試試吧!”

鐵劍三雄有些半信半疑的,退到了一側。

小鶯兒行到了江玉南三人身前。

只見長嘴一探,疾向田榮啄去。田榮離他最近。

忽見人影一閃,江玉南疾躍而起,右手一探,寒芒如電,直透入小鶯的前胸。

長劍拔出,噴射出一股鮮血。

小鶯兒身軀顫動,展翅欲飛回去。

但她已經飛不起來了,翼張開,人已倒下去了。

這變化,使得全場中人,都爲之大大震動。

二教主怒聲喝道:“江玉南,你裝死。”

江玉南道:“兵不厭詐,你們什麼手段都用得出來,在下用點小小詐術,算得什麼?”

提高聲音,接道:“你們聽着,他們的羽翼之上,都有防護鐵片,刀劍難傷,但他們前胸之處,卻無防護。”

二教主一揮手,大鵬、黑鷹齊齊衝了過來。

江玉南道:“二教主,恕在下要出殺着了。”

但見江玉南右手一揮,閃起了一道寒芒。

波波輕響聲中,大鵬折翼,黑鷹斷腿。

大鵬、黑鷹,兩個人正要飛起,突然折翼、斷腿,失去了平衡,身子忽然間向旁邊一歪。

江玉南的魚腸劍第二度出手。

這支千年神器,果非凡響,真有着切金斷玉之能,劍光再閃,冒出了兩股鮮血。

大鵬、黑鷹身上的金絲混合髮絲織成的連翼護身寶衣,竟然無法當得這神劍一擊。

鮮血噴射中,大鵬和黑鷹一齊倒了下去。

二教主臉色一變,道:“江玉南你……”

江玉南笑道:“這些人,花了你們不少的工夫去訓練,最重要的是他們穿的這些衣服,好像是費了你們不少的心血。” щщщ⊕ttКan⊕co

二教主冷笑一聲,道:“江玉南,就算因你和神府結仇,也是在所不惜,本座今天非要殺你不可了。”

江玉南冷冷說道:“二教主,問題是你是否能夠殺得了我。”

二教主緩緩向前行來,臉上的白紗無風自動。

每向前行一步,都帶起一片濃重的殺機。

江玉南右手一探,懷中的魚腸劍再度出鞘。

二教主停下了腳步,兩道冷厲的目光,凝注在魚腸劍上,道:“這可是魚腸劍?”

江玉南道:“二教主很有見識。”

二教主道:“原來你有此寶刃。”

突然舉手一揮,腰中長劍脫鞘而出。一道寒芒,迎面劈下。

這時,雙方還有着一支左右的距離。

劍長三尺六寸,再加上她一條手臂,無論如何,劍勢也劈不到江玉南。但奇怪的是,劍勢竟然夠到了,迎頭而下,挾帶着一片金風。

江玉南看劍勢下落之勢,十分凌厲,心中忽然一動,未用手中的魚腸劍,卻用左手長劍,橫裡一封。

但聞一聲金鐵大震,封住了二教主的長劍。

這一劍雖被封住了,但那飛來長劍,卻橫裡一繞,削向後背。

江玉南長劍疾震,一連封開了數劍。

但那飛來長劍,卻有如靈蛇一般,不停地繞身飛舞。

江玉南從未見過如此怪異的劍招,不禁心中震動。

仔細看去,發覺那飛舞轉刺的長劍,竟然未握在對方的手中。但她的手,卻不停地上下游動,顯然,是在指揮劍招變化。

江玉南呆了一呆,忖道,難道這就是傳言中的飛劍嗎?

是不是飛劍,江玉南也無法肯定。

總之,這是一件從未有過的事。

江玉南原本心中還有些害怕,但連封開數十劍後,竟然能未傷劍下。

這支長劍,仍然是一支劍,沒有人揮舞的長劍。

它的形體不變,甚至,沒有握在手中的那股兇狠氣勢。

但它卻有一股纏勁,有如附骨之蛆,隨身之影,揮之不去。

江玉南完全被這柄劍纏住。

金長久剛見長劍飛出時,幾乎要失聲驚叫,但看了一眼之後,反而鎮靜了下來,暗暗忖道:“這如果是飛劍,那飛劍,實在沒有什麼可怕的了。”

這時,伍明珠已爲高泰、田榮服下藥物,起身行了過來。金長久回顧了伍明珠一眼,道:“伍姑娘,你看了毒經。”

伍明珠道:“一部分。”

金長久道:“你說過不看的?”

伍明珠道:“我只看了解毒之法,未看配毒之法。”

金長久道:“哦!”

伍明珠道:“江湖多變,情勢詭異,我的武功,不足以當重任,但至少,可以給你們解去被毒的威協。”

金長久道:“說得有理。”

伍明珠道:“所以,我纔看瞭解毒之篇。”

金長久道:“你看了解毒之篇,對咱們大有幫助,看得很好。”

伍明珠道:“金老,我很抱歉,我本來不該看的,但我想到了,我們可能會有這些需要。”

金長久道:“幸虧你看了,要不然,田少兄和高少兄,身中之毒。很難解去,那就麻煩……”

放低了聲音,接道:“伍姑娘,就算你看了那解毒篇,但又怎麼會如此之快地配好了解藥呢?”

伍明珠笑道:“解毒篇中,有一個藥方,叫作萬應解毒丹,這種丹藥,可能有毒,而且,配製並不困難,所需要的藥物,也不是什麼特殊的藥物,其中最難找的一味,叫作雄黃精,敝堡中有些蓄存,我就試配了萬應解毒丹,但卻不知它的效用如何。”

金長久道:“田少兄和高少兄,還沒有醒過來。”

伍明珠搖搖頭,說:“那解毒篇上,說得十分明白,除了特殊配製的解毒藥物之外,一般的毒性,都可以解去。”

金長久道:“如若高少兄和田少兄還沒有醒過來時,只怕這解藥很難適應解他們的毒性了。”

伍明珠道:“如是這萬應解毒丹無法解除他們身上的毒性,那就大有問題了。”

只聽江玉南大喝一聲,手中的魚腸劍,突然揮掃而出。

只聽鏘然一聲金鐵交鳴,魚腸劍冷厲的鋒芒竟把那繞身長劍斬作兩斷,化作頑鐵落地。

白衣女子戴着面紗,看不出她臉上的神情。

但是她身軀微微震動,內心之中,顯然吃驚不少。

江玉南吸一口氣,魚腸劍平橫胸前,道:“二教主能夠運氣御劍,足見高明,只可惜,你的劍不夠堅硬鋒利,被在下斬斷了。”

二教主垂面白紗,無風自動,道:“江玉南,你今日死定了。”

江玉南道:“二教主,還有什麼高明的手段,可以施展出來了!”

二教主道:“好!我會讓你大開眼界。”

江玉南道:“在下恭候。”

二教主冷笑一聲,道:“小心了。”

突然欺身而上。右手一揮,袖中飛射出一道紅光,直刺江玉南前胸。

那紅光來勢很快,江玉南竟然瞧不出是什麼東西,只好一揮右手長劍,迎了上去。

長劍和紅光相觸,江玉南感覺到手中之劍,竟被那紅光纏住。

像一條蛇般,江玉南劍身被纏了之後,那紅光又循臂而上,直向江玉南手腕之上纏來。

江玉南被形勢所迫,不得不丟了手中長劍疾快地向後退了兩步。

二教主右手一收,江玉南手中長劍,已到了她的手中。

就是這一陣工夫,那紅光已消失不見。

握在二教主手中的,是一柄長劍。

只見她右腕一振,手中劍已然疾向江玉南刺了過去了。

劍光震動,幻起了五朵劍花。

江玉南魚腸劍還未及出手,劍勢已然近身,只好一吸氣,向後退開了五步。他應變雖快,劍勢仍然中身,劃破了前胸衣衫。

二教主一擊末中,立刻收住劍勢,冷冷說道:“江玉南,你敢不敢跟我走?”

江玉南道:“跟你走?到哪裡去?”

二教主道:“這地方人太多,有些武功,施展出來有些驚世駭俗,咱們找一個空曠的地方,大家放手一戰。”

江玉南道:“爲什麼不能在此動手?”

二教主道:“因爲有些武功,一旦動上手,只怕會波及別人。”

江玉南皺皺眉頭,道:“我不能離開這裡。”

二教主道:“爲什麼?”

江玉南道:“你可能用的是調虎離山之計。”

二教主道:“調虎離山計?我和你一同離開此地,用什麼調虎離山之計?”

江玉南道:“可以,不過,在下有一個條件。”

二教主道:“什麼條件?”

江玉南道:“你要先行下令,要他們停手不戰。”

二教主笑一笑,道:“其實,重要的是咱們分出勝負,我勝了,你們也不用打下去了。”

江玉南道:“在下勝了你呢?”

二教主道:“如是你真能勝了我,他們也不會再打下去。”

江玉南道:“就這麼一言爲定,咱們走吧!”

二教主轉身向外行去。江玉南舉步跟在身後。

伍明珠突然叫道:“不行,別上了她的當。”

江玉南停下腳步,道:“伍姑娘,在下覺着,她這個辦法很公平,我和她作一次生死對搏,也可以避免別人的傷亡……”

伍明珠接道:“你怎麼知道她不是誘你入伏?”

江玉南怔了怔,道:“誘我入伏?”

伍明珠道:“他們如若在那裡設下了什麼埋伏,你一個人跑去,豈不是太過涉險了?”

江至南道:“伍姑娘,就算有些涉險,也是非去不可。”

伍明珠緩步行進江玉南身側,低聲道:“江少俠,別的埋伏,我相信你都可以抗拒,只有用毒一道,只怕你無法應付,收下這一粒丹丸,到現場立刻服下。”

她說話的聲音很低,除了對面的江玉南之外,別的人無法聽到。

江玉南接過藥丸,低聲說道:“多謝姑娘。”

伍明珠柔聲說道:“江兄,我要你安然回來,多多保重。”

這時,那二教主已經等待得不耐煩,冷笑一聲,道:“江玉南,你敢不敢去?”

江玉南道:“爲什麼不敢,咱們走吧!”舉步向前行去。

兩個人迅速地離開了伍家堡。

二教王當先而行,快步如飛,不久工夫,已行出了七八里路。

江玉南停下了腳步,道:“二教主,還有多遠?”

二教主道:“怎麼?你怕了!”

江玉南道:“我看這地方不錯,離伍家堡已經夠遠了。”

二教主笑一笑,道:“好吧,江玉南,看來,你很相信那丫頭的話。”

江玉南道:“何處黃土不埋骨,事實上,也用不着跑得太遠。”

二教主道:“嗯!江玉南,想不想看看我的真面目?”

江玉南道:“咱們認識?”

二教主道:“好像不認識,看不看都是一樣。”

二教主格格一笑,伸手取下面紗。

那是一張美麗絕倫的臉,最要命的是,美麗中帶着一股媚勁,和那雙勾人魂魄的桃花眼。

她的眼睛中好像有一種吸引人的魅力,江玉南和她的目光一觸,頓然有着一種難以自主的感覺。心頭震動,急急別過頭去。

二教主淡淡一笑,道:“江玉南,你已經死了一次。”

江玉南道:“爲什麼?”

二教主道:“別說我暗算你了,就是用真實武功,也會在你轉身間殺了你。”

江玉南想一想,覺着也很有道理,以這二教主的武功而言,如若趁他疏忽之時,殺了他並非難事。

只聽二教主動人的嬌笑之聲,傳入了耳內,道:“江玉南,回過頭來吧!再看看我,我已經錯過了第一次殺你的機會,不會殺你了。”

江玉南道:“就算殺不了我,至少,你也可以傷了我,我奇怪,你爲什麼不出手?”

二教主道:“唉!原因很簡單,難道你一點就想不出來嗎?”

江玉南道:“在下實在想不通,二教主請說吧!”

二教主道:“因爲,你是男人,而且,是一個很可愛的男人,我是女人。”

江玉南不知是故作糊塗,還是有意地裝作不懂,皺皺眉頭,道:“彼此敵對相處,男女有何不同?”

二教主笑一笑,道:“是不是我們婦道人家,心慈手軟,對我們喜歡的男人,下不了毒手?”

江玉南道:“哦!”

二教主嫣然一笑道:“唉!我手下留情,沒有取你性命,你竟然連謝我也不謝一聲!”

江玉南道:“這個,這個……”

他心中認定了對方可以傷他,而對方竟然沒有出手,內心之中,有許多疑問,但二教主這一問,倒是把江玉南想問的一句話也說不出口了。

二教主整整一身白衣,低聲說道:“江玉南,其實,你也不用謝我,我不殺你,事實上,只怪我自已下不了手……”

江玉南籲一口氣,接道:“二教主,你手下留情,我已經知道了,在下覺着,你可以談談你的用心了。”

二教主道:“就算我有用心,這用心也非壞意。”

江玉南道:“那就請說吧!”

二教主道:“江兄,我們兩個人真要相持,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不論哪一個死,都不是一件好事。”

江玉南笑一笑道:“可是我們敵對相處,除了捨命一拼外,似乎是別無可想之法了。”

二教主道:“有!只要你肯聽我的話,我們都可以不死。”

江玉南道:“哦!”

二教主笑道:“而且,你還可以佔到很大的便宜。”

江玉南實在是想不明白,哦了一聲,道:“有這等事,姑娘請說說看吧!”

二教主道:“你如肯放開手,不管伍家堡的事,我們可以送你一筆很豐厚的酬謝。”

江玉南道:“給我錢?”

二教主道:“對,除了錢,還有我!”

江玉南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二教主微微一笑,道:“小兄弟,你是真的不懂事呢?還是尋大姐姐我的開心?”

江玉南冷冷說道:“咱們在談正經事,你最好要放尊重一些。”

二教主怔了一怔,道:“你……”

江玉南接道:“二教主,我不可能退出伍家堡,我也不會接受你什麼酬謝。”

二教主道:“哦!可是我的人呢?”

江玉南道:“你的人?”

二教主道:“你這沒有接觸過女人,但該見識過很多女人吧!”

江玉南道:“見是見過不少。”

二教主道:“像我這樣的美女,不算太多吧?”

江玉南道:“不多。”

二教主道:“想想看,當我浴罷出水,披上薄紗,一身白玉般的肌膚,那該是如何的動人?”

江玉南道:“想一想是非常動人。”

二教主道:“好!那你就答應我吧!別管伍家堡的事,咱們好好去喝一杯。”

江玉南道:“喝一杯?”

二教主道:“是啊!我如不喝上幾杯,怎會有寬衣的勇氣呢?”

江玉南沉吟一陣道:“哦!我明白了。”

二教主道:“你明白什麼?”

江玉南道:“我如放手不管伍家堡的事,二教主要好好地款待我一番。”

二教主道:“嗯!不過,這可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得到的。”

江玉南籲一口氣,道:“二教主的好意,在下是心領了。”

二教主道:“什麼?”

江玉南道:“可惜,區區沒有這份享受的勇氣。”

二教主道:“這不是拼命搏殺,不要勇氣,只要你答應就行了。”

一面說話,一面飛過來一個媚眼。秋波勾魂大概就是這個樣子了。

江玉南只覺那一眼之中,有一股十分強大的吸引力量,江玉南不自覺地被那股力量所吸住。

只覺她臉上泛起了無限風情,動人至極,不禁一呆。

就在他一怔神間,忽見寒芒閃動,一把鋒利的刀光,抵在江玉南的咽喉之上。

耳際間響起了二教主的格格嬌笑之聲,道:“江玉南,我又一次饒了你。”緩緩收回了指在江玉南咽喉上的利刃。

江玉南輕輕籲一口氣,綏緩說道:“不錯,你可以殺死我的,但不知爲什麼兩度手下留情?”

二教主道:“我只要證實一件事情,我有很多殺死你的機會,但我都沒有下手。”

江玉南道:“爲什麼?”

二教主道:“我只是告訴你不用害怕我,我根本沒有殺你的用心。”

鐵一般的事實,江玉南實在無法否認,只好點點頭。二教主笑一笑,道:“現在,你相信我的話了?”

江玉南道:“相信又如何?”

二教主道:“相信了,那你就跟我走吧!”

江玉南道:“到哪裡?”

二教主道:“離這裡不太遠,不超過百丈。”

江玉南心中暗道:“她確有幾度殺死我的機會,但不肯下手,這女人不知在搞的什麼鬼,倒不如跟她瞧瞧去。”

心中念轉,暗自吸了兩口真氣,舉步向前行去。

二教主笑一笑道:“看來,江兄倒是個相當通情達理的人。”

江玉南道:“教主已經兩度手下留情,江某人就算要死,也該死於你的手下了。”

二教主對這附近的地理形勢似是很熟。只見她曲曲折折繞過了一片樹林,突然停了下來。

江玉南凝目望去,只見羣樹環繞之中,竟然有一幢瓦舍。

夜色幽暗,樹蔭掩映,就算是走到近近,如若不留心細看,也很難看得出那是一幢房子。

二教主行到了大門外,輕輕拉動門環。只聽呀然一聲,木門大開。

敢情,這座木門竟然是開的。

二教主一側身,緩步向前行去。一面說道:“江玉南,進來吧!”

江玉南輕輕地籲一口氣道:“你在這裡沒有埋伏嗎?”

二教主道:“你怕?”

江玉南道:“倒是不怕,我只是覺着,咱們既是以武相會,以命相搏,似乎是用不着跑到宅院中去。”

二教主道:“江玉南,你不是已經死了兩次嗎?”

江玉南道:“嗯!”

二教主道:“一個人只能死一次,但你已經死了兩次,還有什麼顧慮的?”

江玉南皺皺眉頭,未再多言,舉步向前行去。

二教主帶着江玉南,直行到一座房間之中。

天色黑,房間中更黑。

江玉南暗中吸一口氣,低聲道:“二教主,就在這裡動手嗎?”

忽然間,火光一閃,二教主手中,多了一個火摺子。

本案上,早已經放置着一支火燭。

火光耀照,室中立時一片通明。

江玉南看清楚了事中的景物。

這是個房間,房間中有一張牀。

鴛帳低垂,牀上鋪着粉紅色的牀單。

大紅綢花的棉被,摺疊得十分整齊。

除了那一張牀,整個的房間,餘下的地方就不大了。

江玉南皺皺眉,道:“二教主,這是什麼地方?”

二教主道:“我的臨時行宮。”

江玉南道:“你帶我到這裡來,用心何在?”

二教主道:“我要你見識一樣東西。”

江玉南道:“什麼東西?”

二教主伸手在牀底下,拉出了一個描金箱子,道:“江玉南,給你開開眼界。”

江玉南道:“什麼眼界?”

二教主伸手打開了描金箱蓋,道:“你瞧瞧,這是什麼?”

江玉南凝目望去,只見箱底中,放着三支短劍。

燭光照射之下,只見劍身上露出了一條條的紅絲。

籲一口氣,道:“劍!短劍!”

二教主道:“對!你看,和別的劍,有何不同?”

江玉南仔細瞧了一陣,道:“在下實在看不出,它和別的劍,有什麼不同之處?”

二教主笑一笑,取出一柄短劍,右手輕輕一揮,手中短劍飛了起來。

江玉南道:“會飛的劍。”

二教主嗯了一聲,合上箱蓋,又從牀下取出一個黑色的箱子笑道:“你再看看這個。”

又打開了箱蓋。只見那黑箱之中,擺着三隻黑色的老虎。

看不出那是什麼質料做成,通體如墨。

但這一次,江玉南注意到了那一對虎目。

血紅的虎目,似是在散發着妖異的紅光。

就是那一對虎目,給人一種栩栩如生的感覺,江玉南籲一口氣,道:“這三隻黑色的老虎,難道會變成活的老虎了?”

二教主道:“會!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我只是讓你看一看魔教中特殊之虎,有些奇術,不是一般所可思議的。”

只見她口中唸唸有詞,伸出了右手,接住了盤空飛旋的短劍。

收起了短劍,黑虎,二教主嬌媚一笑,道:“江玉南,現在,你有什麼感覺。”

江玉南道:“二教主,可是在威協在下了。”

二教主笑了一笑,道:“好說,好說,我再帶你去見識一下魔教中另一種不可思議的神術。”

江玉南中心暗道:“既來之,則安之,倒要瞧瞧,你們魔教中有些什麼神奇事物。”

心中念轉,口中說道:“好!二教主的盛情,在下倒有些卻之不恭了。”

二教主呼的一聲,吹熄了室中的火燭。房間突然間黑暗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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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際間,響起了二教主的嬌笑之聲,道:“江玉南,你的膽子大不大?”

江玉南道:“我的膽子不小了。”

二教主道:“咱們再去見識的事物,可能會使膽小的人有些害怕,不過,不要緊,你如是害怕了,那就不妨告訴我一聲。”

江玉南道:“哦!”

一隻滑膩的手,伸了過來,牽住了江玉南的右手,道:“江少俠,你心中是不是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

江玉南道:“是,在下心中確有很多不解之處,譬如說,你放棄了兩次殺我的機會,帶我到此,且說了貴教中不少的神奇事物?”

二教主道:“現在,不是我告訴你的時候,先去瞧瞧那奪魂四豔,咱們再好好地談吧!”牽着江玉南,向外行去。

江玉南心中一動,道:“奪魂四豔,是不是人?”

二教主道:“當然是人,而且,還是很美的女人。”

江玉南道:“很美的女人?”

二教主道:“對!很美的女人,不過,她們睡覺時,有些可怕。”

江玉南道:“她們常常睡覺嗎?”。

二教主道:“對!常常睡覺,而且,她們也很貪睡,一睡就是好幾天,好幾晝夜。”

江玉南心頭震動了一下,道:“她們吃不吃東西?”

二教主格格一笑,道:“吃啊!人嘛,怎麼會不吃東西呢?”

江玉南道:“她們總不能在睡覺時吃東西吧?”

二教主道:“那倒是不會,她們也有醒來的時候,醒來時,會吃得很多、很多,睡了,自然就不吃了。”

江玉南道:“我心中有些不明白。”

二教主道:“什麼事不明白?”

江玉南道:“她們究竟是死人?還是活人?”

二教主道:“你很快就可以看到了,你自己看看,她們算是死人,還是算活人?”談話之間,到了一座房門前面。

二教主伸手一推木門。呀然一聲,木門大開。

那是一個很長的房間,裡面一片漆黑,看不到什麼東西。

二教主輕籲一口氣,道:“江玉南,你能不能看得到室中之物?”

江玉南道:“看不到,在下還沒有練到夜間看物之能。”

二教主道:“江小弟,你要鎮靜一點,我點上火燭給你看。”

江玉南道:“好!”

二教主右手一揮,火光閃動,燃起了一支火燭。

燭光明亮,照的一室通明。

燭火下,江玉南看的心頭突然一震。

只見四張木牀,分別擺在室中四個角落。

牀上羅帷低垂,裡面躺着一個女人。

她們身上蓋着紅綾被,只露一個腦袋。

長髮如雲,散披在枕上。

只從輪廓上看,四個人都是屬於美女,只不過,她們的臉色太蒼白。蒼白得不見一點血色。

照說,這四個女人並不難看,但卻有一種莫可名狀的恐怖。

二教主笑一笑,道:“江玉南,我讓你去見識一下。”

行到一張木牀之前,揭開了羅幃,一掌拍在那女人的後腦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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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那女子伸動了一下雙臂緩緩坐起了身子。

原本閉着的一雙眼睛,突然睜開。

目光凝注在江玉南的臉上,忽然微微一笑。

那是很美的一笑,充滿着魅力的一笑。

江玉南怔了一怔,道:“你是人是鬼?”

那女人穿着一身水紅色的勁裝,一雙細小精巧的蓮足。

一雙紅色的綢鞋。

只見她緩緩走下牀榻,伸出精巧的玉手,理一理頭上的秀髮,又是一個媚笑。

江玉南疾快地向後退了兩步,道:“你怎麼不說話?”

那紅衣少女仍然沒有回答,又是一個微笑。

那本來是很美的笑容,但看在江玉南的眼中,卻十分恐怖。

二教主移步如飛,迅速的走過三張木榻。

揭開羅幃,在每個人的後腦上拍了一掌。

三個人全都站了起來。

江玉南目光轉動,只見四個人穿着一色的衣服,水紅衣衫,水紅裙,長髮披肩。

江玉南一皺眉頭,道:“你們要幹什麼?”

四個人沒有一個人答話,但卻露齒一笑。笑得那麼陰森,四個美女,四個典型,一個燕瘦,一個環肥,一個嬌媚,一個嬌俏,每一個人,都有着動人的地方。

但此時此地,這四個大美人,卻給人一種恐怖莫名的感覺。

江玉南輕輕籲一口氣,道:“二教主,她們圍起來在下,用心何在?”

二教主格格一笑道:“江兄,你說呢?她們要幹什麼?”

江玉南道:“在下就是不知道,所以才向二教主求教?”

二教主道:“你看看她們嘛,一個個如花似玉,而且,都充滿着飢渴,她們望幹什麼,你應該明白了。”

江玉南道:“我還是不明白。”

二教主嘆息一聲,道:“江兄,你真是一塊木頭嗎?她們是女人,你是男人,她們要你。”

江玉南道:“要我?”

二教主道:“對!她們想和你親熱親熱。”

這一句話很明白了。

二教主道:“她們天賦的美色,對你誘惑,你如到無能抗拒時,自然會作她們的裙下之臣。”

江玉南道:“就是她們四個的誘惑?”

二教主道:“別小看了她們,能夠逃過她們的誘惑的,到現在爲止,我還沒有見過。”

江玉南道:“現在,你可以見識一下了,二教主最大的一個敗筆,就是你先讓我看到了她的原形,那會使我提高了警覺,她們不是人,只是幾具行屍走肉。”

二教主道:“現在,你再看看她們和過去有什麼不同。”

江玉南凝目望去,果然發現四個人臉兒嫩紅,媚眼勾魂,和初見四人時,完全變了樣子,不禁心中一動,急急避開目光。

二教主笑一笑,道:“她們四個人花了我不少的工夫,但我又怕她們背棄了我,所以,不得不用一點非常的手段,以控制她們。”

江玉南道:“哦!”

二教主道:“現在,她們已經完全恢復了活力,一個個都如閨中怨婦,懷春少女,她們很需要男人。”

江玉南冷冷說道:“二教主,我看別試了……”

二教主接道:“爲什麼?”

江玉南道:“我如是真到了抗拒不住她們的誘惑時,恐怕會殺了她們。”

二教主道:“江玉南,你聽着,我這個考驗,只是想證明一下你的能力,也想把你引入本教,你如是傷了她們任何一個,你眼睛中看到的,就不再是這麼溫柔動人的美女了……”

江玉南接道:“她們還會變嗎?”

二教主道:“怒火可以使一個人改變,改變成四隻發瘋的老虎。”

江玉南道:“這麼說來,在下如不能爲貴教所用,那就非要殺了我不可?”

二教主道:“嗯!我們不會留下你這麼一個敵人。”

江玉南點點頭,道:“好!二教主終於說出了肺腑之言。”

二教主道:“江玉南,別覺着我騙了你,也不要覺着自己很委屈,人怕倒回想,如是你有兩次殺死我的機會,會不會下得了手?”

江玉南想一想,道:“除惡務盡,我也許會下手,但在下決不會用出教主的手段,乘人於不備之中。”

二教主道:“現在,你可小心了,你能逃過今日之危,無疑給了你一個很大的教訓。”

江玉南道:“多謝指教。”

暗中提聚真氣,右手已緩緩握住了魚腸劍。

能不能對抗這四個魔女的誘惑,老實說,江玉南心中並無把握。所以,他不得不小心一些。

這時,四個魔女,已然各展媚態。

只見她們眉飛眼笑,臉上是一片盪漾的春情。

江玉南雖非好色之徒,但也看得心中怦怦亂跳。

吸一口氣,目光集中,凝注在鼻尖之上。

不知何時,也不知哪一個魔女開始扭動了腰肢。

江玉南驟然感覺到滿眼人影在晃動着。

一個個扭腰擺臀,配合着甩動的長髮,和那飄動的媚眼,輕聲的嬌喘。

江玉南看了幾眼,忽然覺着血行加速起來。

趕忙吸一口氣,壓下了起伏的慾念。

耳際間響起了二教主嬌笑之聲,道:“好!少俠,想不到你真有兩下子。”

江玉南冷笑一聲,道:“二教我這算是什麼?在下可能會拔劍殺人了。”

二教主道:“最好不要動劍,須知一旦流血,就會破壞了這個美好的局面”

江玉南道:“在下覺着,毫無一點美好可言。”

二教主道:“那是你的定力不夠,你如能把她們當一件藝術品來欣賞,那就不會有什麼深惡痛絕之感了。”語聲一頓,接道:“你如能躲過她們的誘惑,我就決心放你們離去。”

江玉南道:“我們……”

二教主接道:“對!你和你的朋友。”

江玉南道:“問題是,我們不會走!”

二教主道:“那容易,你們不走,我走,我帶所有的人離開伍家堡。”

江玉南道:“退出中原?”

二教主道:“退出中原,我作不了主,我能作的是退出伍家堡。”

江玉南道:“倒是值得一試。”

二教主道:“那很好,但是你如抗拒不了這四個女人的誘惑,你就要投入魔教……”

江玉南接道:“不行,抗拒不了她們,我就會殺了她們。”

二教主笑一笑,道:“不很容易,她們除了學會很美、很誘人的舞蹈之外,還有很高明的武功,對抗她們的誘惑不易,殺她們就更難了。”語聲一頓,笑道:“其實,這都是白說,你如到了無法抗拒她們門魔舞、豔色之時你也失去了拔劍的能力。”

江玉南道:“到時候再說吧!反正,目前是非賭不可的局面,在下是已無選擇餘地了。”

二教主道:“識時務者,纔是俊傑。”

江玉南道:“我能不能閉上眼睛不看她們?”

二教主道:“能!不過,你不看她們時,也一樣無法避開她們的誘惑。”

兩人說話之間,四個魔女已然脫去了身上大部分的衣服。

只餘下了紅色的肚兜。

肚兜很長,直垂到大腿以下,叫人無法看出來,她們是否穿有褲子。

江玉南看到了雪白的大腿,羊脂一般的肌膚。

最妙的是脫光了一對蓮足,小巧的蓮足。

四個魔女不但皮膚好,而且腰肢精細,身材窈窕。

更動人的是她們舉止之間,流現出來的春情,真個是眼波流蕩,媚態動人。

江玉南雖然定力不錯.但他正值血氣方剛之年,哪裡見到過這等陣仗,只覺丹田間一股熱流直衝而上,分達四肢百骸。

這是江玉南從未有過的感覺,說不出那是股子什麼樣子的味道。握在魚腸劍柄上的右手不自主地鬆了開去。

只聽嚶嚶兩聲,一個玉膚冰肌的胭體,突然投送過來,撞入了江玉南的懷中。

他感覺到心在強烈的跳動,血在胸中沸騰。

一股無法控制的煩躁之感,使得他產生出一股很難自制的衝動。

江玉南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

那是一種有着強烈壓迫感的需要。

江玉南感覺到不對了,急急閉上雙目,盤膝坐下,運氣調息。

四個魔女,已然全裸,圍着江玉南跳了起來。

江玉南盤膝而坐,眼觀鼻,鼻觀心,果然使得激動的心情平復下來。

他練的是上乘內功,只要心平神凝,立刻可把心中那股慾念給平復下來。

他可以不看四魔女,但他無法不聽。

那是一種使人銷魂的聲音,像是深閨怨婦,遇上了久別歸來的丈夫,喁喁情話,是那樣動人。

江玉南聽了一陣,再想不聽,就有些不能控制了。

只覺剛剛平靜下來的心情,又起了漣漪,又泛了波動。

趕忙收集心神。

二教主忽然嘆息一聲,道:“江玉南,你聽着,如是覺得抗拒不易,那就別太勉強,如若你勉強支撐,那會慾火焚身而死。”

江玉南無暇答話。

他必須盡最大的能力,和向內侵害的壓力對抗。

二教主突然緩緩行了過來。

她步履輕巧,落地無聲,行近江玉南時,江玉南仍無所覺。

只見她臉上閃掠過一抹冷厲的殺機,緩緩舉起了手來。

她右手凝集了功力,一張玉掌立刻間,變成了鐵青之色。

她目光凝注在江玉南的臉上看。看了那麼一陣,突然收回了掌勢,暗暗嘆息聲,重又退回了原處。

籲一口氣,發出了一聲怪嘯。

四個魔女,突然停下了舞蹈,也停住了那銷魂的聲音。

江玉南睜開雙目,道:“二教主,我……”

二教主笑一笑,道:“我又一度饒你不死。”

江玉南點點頭,道:“相信,在下在閉目坐息時,二教主有足夠殺死我的機會。”

二教主笑一笑,道:“事不過三,我已饒你三次,如是再有殺你的機會,在下就不會再客氣了。”

江玉南籲一口氣,忖道:“我如真的被她殺死,就不是我一人生死的事,整座伍家堡,所有的人,都會死傷於魔教之手,除非我能在一次攻擊中殺死了這位二教主,但這機會實在不大。

兩人自離開伍家堡之後,江玉南一直髮覺他被人家玩弄於掌股之上,完全成了一個勢不均、力不敵的局面。

他心中很明白,如若他無法對付這位二教主,整個伍家堡中的人,都要毀在這次搏殺之中。

這一戰決不能敗,那不是他一個人的生死,而是關係着伍家堡所有的人。

至少,他要盡到最大的心力。

他伸手握住了魚腸劍柄,道:“在下很感激二教主的不殺之情,不過,在下也希望二教主能原諒在下的苦衷。”

二教主道:“什麼苦衷?”

江玉南道:“除非貴教能夠放棄攻襲伍家堡的事,在下和二教主之間,很難兩立。”

二教主道:“我放了你三次不殺,難道你還想殺我?”

江玉南道:“二教主,在下只能說對不住了。”

刷的一聲,抽出了魚腸劍。只見劍上閃動着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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