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吉不吉利

張杏珍見閒燕滿臉不高興地一動不動,半點沒有去排隊的意思,便着急地推了推她。

“傻丫頭,還愣着幹什麼?聽孃的話,趕緊過去排隊,這種大好機會錯過就可惜了。”

閒燕癟着嘴,故作扭捏地撒嬌道,“娘,我還小呢,不想嫁人。”

“還小?娘跟你這般大的時候,都已經……”猛然瞥見閒志土臉色陡然陰沉下來,張杏珍立即改口道,“唉,還是孃親自陪你過去。”

望着張杏珍一臉憧憬的模樣,閒燕噗哧一笑,不由地調侃道,“娘,這也算是白日做夢吧?”

張杏珍橫了閒燕一眼,壓低聲音附在她耳邊嘀咕道,“那也是能成真的白日夢,不比那些沒福氣的人。”

“嘿嘿,”閒燕咧開小嘴笑得歡快,“娘,這話你該對姐姐說纔是。”

“她?”

不等滿嘴不屑的張杏珍回過神來,閒燕轉對閒志土道,“爹,不逗你們啦,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其實,姐姐的白日夢已經做成真了。”

“怎麼可能?”閒志土與張杏珍異口同聲,張杏珍壓根兒不信,但閒志土疲憊的臉上,夾帶着一絲期冀的奢念。

“我親眼所見,怎會有假?那花家大少已經在衆目睽睽之下抱着姐姐離開江湖樓回花家了。”

自己的女兒什麼時候說真話,什麼時候說假話,張杏珍一目瞭然,此時此刻,因爲逐漸相信了閒燕的話而心情複雜,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閒詩能嫁給比杜有好上千萬倍的富庶人家,閒家拮据的生活便能得到更大的改善,尤其是酒坊的生意,再不會經常陷於低糜。

但是,因爲深知花流雲的身家與家室,尤其是花流雲的年輕與俊朗,張杏珍的心裡便頗爲酸溜溜的,很不是滋味。

若是被花流雲選中的姑娘是她的燕兒,該有多好!

只怪她的燕兒心思太單純,定是被閒詩哄騙出隊,因而失去了絕佳的機會,否則,哪裡輪得上那死丫頭?

閒志土疲憊的雙眼逐漸迸發出興高采烈的光芒,微顫着身軀走到閒燕近前,確認地問,“真的?”

閒燕重重點了點頭,故意傻呼呼地問道,“爹,你該不會去立即通知杜老闆把姐姐搶回來吧?”

“別瞎說。”閒志土想了想,心中立即有了決斷,吩咐身旁的張杏珍道,“事不宜遲,你趕緊把聘金拿去杜家退了。”

張杏珍訥訥地點了點頭,繼而一臉爲難,“退聘金倒是容易,但若是他們問我爲什麼退,這該怎麼說纔好?畢竟……畢竟是我們主動提了聘金,也是我們主動定下了這門親事。”

閒志土毫不遲疑地回答,“詩兒沒嫁出去之前,一切變卦皆情有可原,不犯什麼王法,你就跟他們實話實話,難不成他小小的杜家還能跟花家抗衡?”

聞言,閒燕偷偷地吐了吐舌頭,對閒志土表示強烈的鄙夷。

在今日之前,每次姐姐反對跟杜家的婚事,爹孃總是時刻不忘宣揚杜家的“家大業大”,可今日,因爲一個花家,杜家居然被他們鄙夷成了小家。

見風使舵、勢利眼說的便是這種人吧!

唉!

可悲可嘆吶!

江湖樓距離花家說遠不遠,說近卻也不近,這不短不長的路,花流雲故意捨棄了可以代步的轎子與馬車,只當自己抱着的是一團軟軟的棉花,大步行去好不自在!

期間,兩人的交流卻少得可憐。

“家住哪兒?”

“父母姓甚名誰?”

花流雲問了這兩個問題,閒詩一一作答。

之後,花流雲斜睨了一眼跟在身後的周泰,待周泰心領神會地疾步先行離開,這才道,“在你我拜堂之前,聘禮會及時送去你家,進程雖有些混亂,但該有的皆不會少。”

言外之意,花家絕對不會虧待了閒家,也不會讓她閒詩的名譽受到損害。

花流雲難得說句正經話,閒詩還當他說得是玩笑話,但當她瞥見男人一臉認真的神情時,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路旁圍觀者已經愈來愈少,她的臉早就從他的懷中探出,這會兒感受着男人的內心並不像他外觀表現得那般散漫不羈,不由感激地張了張嘴,最終卻什麼都沒說。

其實她想慷慨地說,她們家不需要花家的聘禮之類。

他願意娶她爲妻,她已經謝天謝地、感激涕零,哪裡還會奢望更多?

但是,一想到自家爹孃那既疲憊又貪婪的嘴臉,還有閒燕望見別的姑娘穿着漂亮衣裙時那一眼不眨的羨慕模樣,她沒有再跟自己逞強。

這是花流雲自己承諾的,並不是她厚顏無:恥求來的,是以,來則受之沒什麼不對。

待花流雲抱着閒詩踏進花家大門,提前得到消息的花家已經忙活開,只等賓客齊聚、吉時到來,便可舉行拜堂儀式。

其實,花流雲的父母皆反對他以那種荒謬的方法擇妻,但是,爲了讓花流雲答應娶妻,只能任由他胡來,否則,依照花流雲的性子,即便他們把姑娘娶進來,他也斷不肯跟姑娘拜堂。

人的容忍度皆是有限的,他們的寶貝兒子因孝心已經容忍了他們五次安排,絕對不會再容忍第六次。

第一個迎面急匆匆衝趕來的是花流雲的奶孃,乃花家唯一一個無條件寵溺他的長輩。

奶孃手裡甩拿着一塊大紅色的鴛鴦喜帕,奔跑着的時候,喜帕像是一朵有生命的花兒,一會兒綻開,一會兒閉攏,間或露出鴛鴦圖案,動靜相宜,煞是漂亮。

乍一站定腳步,奶孃便將整塊喜帕蒙到了閒詩的頭上,將她的臉完全遮蓋,嘴上又氣喘吁吁道,“阿呦呦,趕緊遮起來,新娘子在拜堂之前可不能隨便被人看到。”

花流雲不悅地蹙眉,繼而立即俯首,一口咬在喜帕上,不知是故意還是無意,位置隔着喜帕正好對準了閒詩的嘴脣,甚至若有若無地咬到了些許,惹得喜帕後的閒詩瞬間臉紅如霞,暗罵他可惡。

然而,花流雲似乎並不是爲了調嬉閒詩,咬住喜帕瞬間的瞬間,他便使力使喜帕脫離了閒詩的臉蛋,將喜帕無聲地朝着旁邊一口吐去。

奶孃雖滿臉嗔怪,但好在眼疾手快,迅速將往地上掉落的喜帕接了個正着。

不等奶孃開口,花流雲便一臉不贊同道,“又不是醜八怪,爲何不能隨便給人看到?莫非,不吉利?”

奶孃張了張嘴,沒有吐出隻言片語,卻似乎在以這種方式表示默認。

“呵,”花流雲冷笑一聲,“奶孃難道忘了,我那五任前妻皆是頂着喜帕進門的,可結果,吉利嗎?”

一句話,成功將奶孃給問住了。

奶孃面色極爲難堪,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勸說。

“吉利不吉利,不是喜帕這些外在的東西能夠決定的,而是要看……”花流雲一邊說着,一邊將眸光移至閒詩泛紅的臉上,頓了頓,沉沉地吐出最後一個似有千斤重的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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