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安歌輕輕放下杯盞,眼神銳利的盯着他。
“那晚元節宮宴,你爲何會把她帶回相府?”
夜子軒苦笑一聲,有些幽怨道,“我一直覺得那個女子是個禍害,跟她有牽扯的人都會倒黴,只是不曾想到我自己竟然也會……”
他默默的講完了那日的前因後果。
容安歌靜靜的聆聽着。
良久,他開口道,“這件事情……你跟蹤小皇嫂這期間的事情不要告訴旁人,最好是連皇兄都不要提起。”
夜子軒反問,“爲何?”
“這件事你聽我的好,不要多問。”
容安歌說完站起身子。
“你的傷已無大礙,不若趁着今日還有些虛弱的模樣,進宮給皇兄好好解釋解釋那日的事情吧,畢竟……你被皇兄踹了一腳,皇兄可是被捅了一刀。”
夜子軒雖然詫異,不解這話的意思,想問些什麼,奈何容安歌已經不給他提問的機會,似笑非笑的離開了。
……
皇宮內,容九歌剛剛又渡了些真氣給玉傾城,同樣也試圖用內力逼出她體力的毒,但是……
那秘藥放佛嵌入身體了一般,毫無變化。
蘇德勝從外頭進來,手拎着一個食盒。
他滿眼心疼的看着越發憔悴的皇,小聲的開口勸道,“皇,您已經一整日不曾進食了,若是您倒下了,還怎麼照顧娘娘啊,奴才懇請皇先用膳吧。”
容九歌悽然一笑。
他緊緊握住玉傾城的手,聲音有些顫抖。
“你說,若是傾傾……再也醒不過來了,我該怎麼辦?”
不是‘朕’,而是‘我’。
這是蘇德勝自十年前開始照顧皇以來,皇第一次對他用這樣的稱呼。
他聽得出來。
皇是在害怕。
蘇德勝心嘆了口氣,但臉還掛着些笑容道,“皇不用擔心,娘娘吉人自有天相,況且,殘影和烈陽已經把那些暗龍衛統統帶去暗牢審問了,奴才相信,他們一定會知道有關皇室秘藥的事情,再不濟……”
他頓了頓又道,“江湖還有一位有醫仙之稱的雪山老人,咱們派人出去尋他,總可以找到他回來替娘娘解毒的。”
容九歌聽到這話,眸光微閃。
“雪山老人……他……”
“皇皇,宮門外丞相大人求見。”
小蘇子的聲音成功打斷了容九歌和蘇德勝的對話。
蘇德勝看他瘋瘋癲癲的跑進來,想都沒想,伸手拍了他腦袋一下,低聲訓斥道,“慌慌張張的像什麼樣子,皇和娘娘還在這裡。”
小蘇子被打的一臉委屈。
他苦着臉走到前面跪了下來,“啓稟皇,丞相大人求見,說是有重要的話要和您說。”
容九歌雙眸一眯,側頭看了眼蘇德勝。
蘇德勝看到皇的眼神,連忙低頭解釋道,“皇,奴才猜想,丞相大人怕是今天才醒來的。”
畢竟他們派去守在相府的暗衛,日日回來稟報,結果都是丞相依然在昏迷。
小蘇子還跪在地,偶爾偷偷擡眼看幾眼牀榻的主子。
許久過後,他耳邊傳來皇低沉的聲音,“傳丞相進來。”
bibi醬說
第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