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3拉手，一起拉手，全都拉手，不過也只能拉手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江寧問道，他問的當然是小胖子，問這話的時候當然旁邊一個人都沒有。
“唉——”小胖子長嘆一聲，整個人看上去很是深沉，好像一下子成熟了很多，又像是看破了什麼似的。
“你小子說不說？”江寧開始撩袖管，他不敢拿那三個女孩怎麼樣，怕她們告狀，但是對付三個男孩，特別是這個小胖子，那是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的。
“咱們拉手了，就只是拉手。”小胖子當然不敢把這隻兔子逼急了，裝深沉可以，但是裝過頭就不是深沉了，而是“深井冰”，那是要進醫院的。
“就只是拉手？”江寧根本不信，當初他也只是拉手，最後拉着拉着……不就上了嗎？
他對這套流程實在太熟了，畢竟是做慣了的業務嘛！
“江哥，咱不能和您比，海倫逼着咱們發了毒誓的，她們仨希望能夠守身如玉，這對修煉有好處，同樣也希望咱們三個也這樣，所以只能拉手，絕對不允許更進一步。”小胖子連忙解釋。
江寧眨巴了兩下眼睛，說實話他真沒想到那個小丫頭這樣就把三個傢伙給搞定了。
“你沒覺得不甘心？”江寧問道，他確實很好奇。
另外他很清楚，小胖子在大樓裡面的地位。
事實上，因爲屬於他身邊最近的那個圈子，也因爲掌握着最核心的一些機密，張海倫她們這個小組的每一個人地位都不低，小胖子如果真得想要女人的話，只要勾勾手指頭，胖的、瘦的，長的、矮的……絕對是任由挑選。
“這樣也不錯。”讓江寧有些意外的是小胖子居然一點都不在乎：“一開始我確實有那麼點不爽，不舒服，不甘心。但是事後仔細想了想，我又覺得這樣其實挺不錯的。”
“挺不錯？臥槽，你的心可真寬。”江寧已經沒話可說了，雖然話說回來，他的心也夠寬的，比如他有梅太太，但是梅太太另外還有一個老公，小丫頭也是同樣道理，他和柳豔紫也有一腿……拉手的一腿，而柳豔紫和曹胖子其實是一對，更不用說柳豔紫她嫂子了。
不過這些情況不一樣的，他是佔便宜的一方，和小胖子他們的性質完全不同的。
“也不是心寬，如果不這樣的話，咱們三個正好一對一，六個變成了三對，或者說三個家庭，以後或許還會有孩子……遲早就會散掉的。不知道爲什麼，我其實覺得現在這樣挺好，六個人誰都不缺，這絕對是一種緣分。”小胖子自然有他的想法。
江寧這一次不再是驚訝了，更多的是沉思。
還別說，這話確實有道理。
別看以前混得有多熟？一旦成家之後，肯定會變得生疏起來。
不說別人，就拿他和江聰來說，他們是一起長大的，以前他一直拿江聰開玩笑，江聰從來都不在乎的，現在他如果仍舊拿江聰開玩笑，江聰或許不在乎，但是他如果拿江聰的老婆或者孩子開玩笑，江聰就未必會不在乎了。江蘭更是如此，因爲五叔五嬸的事，他和江蘭多多少少有那麼點介懷。
………………
和小胖子談過心，江寧又把酷男孩十三拉了過來：“看不出來，你小子居然能夠接受這種關係。”
這絕對是實話。
十三給他的感覺就是冷、傲、酷，稍微長大一些，讓他演西門吹雪或者葉孤城絕對合適。
“沒什麼啊！其實我早猜到會是這個結果。”十三酷酷地聳了聳肩膀：“你應該很清楚張海倫和林雪的身世，你覺得她們倆能夠接受‘婚姻’‘家庭’這類東西嗎？”
十三沒說自己，不過江寧很清楚這小子也一樣，去年春節他和老戴沒處吃年夜飯，最後就是在這裡和張海倫、林雪、還有這小子一起湊合了一頓。正因爲如此，他很清楚這仨都屬於那種“有雙親的孤兒”、“不幸婚姻的結晶”、“破碎家庭的留影”。
江寧上過心理學課程，當然知道這類家庭出身的孩子，一般都會走兩種極端，要麼就是渴望有一個家庭，對另外一半什麼都不在乎，事業、工作什麼都可以不管，只要人好就行，另外一種就是害怕結婚，情願孤身一人，不想受到傷害。
………………
“你小子是怎麼想的？”江寧第三個問的是四眼。
讓他感到意外的是，四眼的回答和酷男孩十三差不多：“還能有什麼想法？我早就猜到了，就算沒遇到你，最後十有八九也是咱們六個人混在一起。”
“不至於吧？”江寧瞪大了眼睛。
“小胖怎麼想的？我不清楚，十三肯定也看出來了。”四眼說道：“張海倫、林雪她們倆全都是不幸婚姻的受害者，她們從小就感覺孤獨，別人家有爸爸媽媽，她們沒有，所以張海倫召集咱們幾個，與其說是冒險和獵奇，不如說是找幾個夥伴。另外你別忘了鄭飛。那傢伙是個爛人，家裡有權有勢，張海倫和林雪會不知道自己已經被那傢伙看上了，難道就不擔心被下藥或者……別的什麼？”
“那傢伙不是因爲你們手裡的那些道術嗎？”江寧感到奇怪。
“武藝再高，也怕菜刀，道術再精，也怕……”四眼卡住了，一方面他想不出押韻的詞，另外一方面他想到旁邊這隻兔子就什麼都不怕，大炸逼都能整出來，那是毀天滅地炸地球的節奏啊！
“明白了。”江寧真明白了。
如果只有小胖子一個人的話，他還看不太清楚，但是加上酷男孩十三和四眼的話，他基本上已經明白了。
張海倫和林雪很符合心理學上對這類人的說法，既害怕組成家庭，又渴望關愛，不過這倆採用的手法有夠強大的。
“對了，你們是一對一？還是三對一起？”江寧摸着下巴問道，這一次純粹是因爲好奇。
“大部分時間是一對一，選擇權不在我們手裡，她們仨說了算的，偶爾也會在一起，以前看鄭飛他們那個圈子的人這樣幹過，要說不好奇，那是不可能的。”四眼倒也沒隱瞞，因爲他很清楚，就算他不說，小胖肯定也會說的。
“行，厲害，有本事。”江寧的心裡充滿了感嘆，果然是長江後浪推前浪，他這個前浪已經死在沙灘上了。
………………
“你們仨到底是怎麼想的？”江寧本來不打算問女孩們的，畢竟女孩臉皮薄……他倒不是怕女孩們受不了，有什麼三長兩短的，他怕的是張海倫她們通過小狐狸告狀，到那個時候，他免不了就得向喵姐、謝小薇解釋一下動機、理由和意圖了。
“還能怎麼想？”張海倫翻了翻白眼：“還不是因爲你的那個狗屁計劃？別人看你，都以爲你信心十足，但是我們幾個卻很清楚，你其實是在賭，你根本一點把握都沒有，偏偏你還不敢提前測試，怕天機感應，被對方知道了其中的奧妙。”
江寧沒話可說了。
張海倫說得沒錯，他準備了很多後手，最後，也最強的殺手鐗，必須在開戰之前再佈置。
“另外我確實不希望這支隊伍散掉，雖然才四年的時間，但是這四年卻是我過得最快樂的四年。”張海倫嘆息了一聲，與此同時，林雪也發出了一聲嘆息，顯然她也有同樣的感慨。
“那麼你呢？”江寧這一次問的是雀斑女孩：“她們倆還有十三，我可以理解，另外兩個男孩完全是X迷心竅，你就不同了，既沒有張海倫這樣的身世，又是一個女孩……”
雀斑女孩沉默半晌，她的性格有些內向，過了好半天她才悠悠嘆道：“我倒是對婚姻、家庭沒什麼障礙，問題是我有選擇障礙，十三、四眼、小胖他們三個我都挺喜歡的，本來我還在爲此而煩惱，結果她們倆一說，我也就不在乎了，這樣其實也不錯，用不着選擇了。”
女孩聳了聳肩膀。
江寧除了點頭，只能點頭，他算是徹底明白了——他已經老了，思維方式跟不上這些新生代。
這幫新生代的想法太生猛，太前衛……反正他沒辦法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