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本人閱人無數總結出來的經驗,有一類人是最善於蠱惑人心的,這類人要麼霸氣內斂、重劍無鋒,要麼行事乖張、鋒芒畢露。有些人黜衣縮食,生活簡樸清貧,而有些人穿金戴銀、囂張霸氣,沒準這兩類人才是真正的毒蛇!”
“哦對了,尤其是那種穿得亮閃閃,明明是原始人來着,卻喜歡過現代人的休閒生活,不知道的還以爲他是富家公子呢,沒事的時候亂丟東西,丟完了也不知道回收,梅老師在這裡要告誡你,這類人往往都是口蜜腹劍,他的話,一句都不能聽的。他不是真心希望幫助你,而是想借助你的慾望完成他自己的主張罷了。”
“巧言令色,鮮矣仁!吾以一言破之!”
“嗯,以上都是對你的告誡。當然啦,師者,傳道授業解惑,梅老師給你把把脈,看一看你心底的慾望到底是些什麼。”
“……”
言峰綺禮愣了愣,似乎覺得眼前這位“梅老師”引導性也太強了吧,她好像針對着某人。
“你的慾望源自年幼時的教育,要我說啊,聖堂教會某些地方也太陰暗了,好好的娃子愣是讓他們教育成了面癱,這該是多大的罪過啊!爲了維護統治剷除異端,他們就是需要像你這樣毫無思想、毫無追求的無爲青年,少年,不,大叔,在這方面他們的思想工作做得還是比較成功的。”
“而且啊,由於教育從一開始就出了問題,像你一樣的代行者肯定有不少是心無旁騖的執行着教會給予你們的任務。但是這樣就有一個弊端,由於不知道自己的追求,甚至對追求的概念都不甚詳悉,哪一天要是跑出一個‘梅老師’或者‘閃閃老師’,很容易就能夠將你們引入歧途!”
“他選擇性的告訴你一種感覺,讓你明白這其實就是你的慾望。而久旱逢甘霖的心靈一旦有了這樣的情感衝擊,毫無情感的你們便會死命抓住、追求這種情感給你們帶來的愉悅!”
“也就是說你的慾望是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那追求慾望的慾望!也就是你的求知慾、索取欲!將空虛的內心填滿了,你也便超脫了。”
說到這她嘆了口氣:“梅老師有句發自肺腑的話要告訴你,不是所有的老師都像梅老師那樣善良的!”
“比如說那個‘閃閃老師’,梅老師我一眼就看出那傢伙居心叵測,是個大大滴壞人!!”
看到言峰綺禮面無表情的模樣,梅伊比斯震驚道:“喂,綺禮,你的身邊是不是已經出現了一個‘閃閃老師’?如果有,那麼你可要警惕了,你已經到了人生中最關鍵的時候,一定要堅守住陣地,不要讓‘閃閃老師’蠱惑了,每一個像你這樣空虛的人心裡都有一個‘梅老師’和‘閃閃老師’,善良的梅老師能夠幫助你的就是抵禦閃閃老師的邪惡思想。”
她語重心長:“沒事的時候多看看書,多交些朋友,填補一下內心的空虛,現實中的梅老師,只能幫你到這裡了。”
說完這些話,梅伊比斯付了錢,率先離開了中華餐廳。
今天梅老師授業完成,不管有沒有效果,多多少少給金閃閃增添了不少麻煩。梅伊比斯腦海中浮現出金閃閃苦口婆心“勸”言峰綺禮的畫面了。
“咦,大帝你扛着一個大酒桶幹什麼?”迎面看到征服王一身“大戰略”汗衫的裝束,在他魁梧的肩上,居然扛了一個大酒桶。
“啊,梅伊啊,真巧,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剛纔韋伯發現Caster的工坊了,我們已經過去搗亂過了,順便殺了一個刺探情報的Assassin。那個工坊也已經被摧毀了,本王認爲Caster一定要發狂了!”
“那你扛着一個大酒桶?”
“本王想想今天也挺無聊的,就準備上騎士王那裡做客,這可是本王親自挑選的美酒,怎麼樣,要不今天晚上的時候一起去?”
傳說中的王之盛宴就要開始了。這場好戲梅伊比斯當然也要參合一下的。
“還真是悠閒啊該死的雜種們,征服王,莫非你這個大酒桶是自己掏錢買的,什麼時候堂堂的征服王也要花錢購買自己中意的東西了?”
傲慢的聲音在身後響起,金閃閃吉爾伽美什一身便服的出現在後面。看着扛着大酒桶的征服王,臉上滿是鄙夷的神色。
“呦,是最古老的英雄王啊,正巧,要不你也來參加?”征服王一點都沒有因爲金閃閃的傲慢而生氣,反而向他發出了邀請。
“既然受邀,本王自然會去的。”說完這話,金閃閃轉身離去了。
……
肯尼斯下榻的酒店,此時的肯尼斯渾身魔術迴路發生暴走,雖然經過治療已經沒有生命的危險,但魔術迴路崩潰,卻讓他一下子低落到了極點。
看了眼身側的Lancer,肯尼斯憤怒難以抑制。
就是這個Lancer,爲了他所謂的騎士道精神,屢次“干擾”了原本制定好的計劃的實施。此次功虧一簣,與Lancer的不作爲有着很大的聯繫。讓他去愛因茲貝倫森林是對付Saber的,但他卻鍾情於騎士之間的約定,非但沒聯合Caster趁機對Saber動手,反而與Saber一道擊退了Caster。
有盟友如此,肯尼斯都該哭死了。
而且Lancer還有一個致命的缺點,那就是讓所有女性無條件愛上的淚痣屬性。肯尼斯隱約感覺出,自己的未婚妻索拉似乎已經對Lancer產生了特殊的感情!
這點肯尼斯絕對無法接受!
Lancer,生前便因“背叛”而遭到君王的殺害,難道這一次自己也要上演君王的悲劇?
一個不聽使喚的從者,一個可能搶走自己心愛女人的從者,難怪肯尼斯從來都不給Lancer好臉色,這是死死的坑隊友啊!!
如果可以,肯尼斯真希望這時候直接退出聖盃戰爭!他已經受夠了,也付出了足夠的代價,而至今一無所獲,反而失去了更多。一想到這,心底就涌現出痛徹心扉的痛苦。
“肯尼斯,彆氣餒,一切都還沒有結束,我們還沒有敗北!”
房間中,肯尼斯清醒過來,發現自己正被綁在治療牀上。身旁,站着索拉。
“你的魔術迴路全面崩潰了,再充當Lancer的master已經非常不合適了。”索拉聲音平靜說道。
“不再適合當master?”肯尼斯一怔。
“不錯,如果聖盃真的是被稱爲萬能的許願機的話,那麼只要向聖盃許願,那就一定能夠治療好你身上的傷勢吧。只要獲得了勝利,一切都能夠復原!!”
“索拉,難道你想要奪取我的令咒?別開玩笑了,成爲master是非常危險的事情,你只需要繼續給Lancer提供魔力就可以了,master還由我來擔當!”
索拉淡淡笑了下:“看來你還沒有認清楚現實啊,這是殘酷的聖盃戰爭,你已經失去了魔術迴路,不適合再當Lancer的master了,Lancer的master應該由我來擔當!”
“索拉,你這是在玩火!”
“不,我會以master的身份接手Lancer,並且爲你贏得聖盃!”
肯尼斯心裡升起了一絲不妙,而且這絲不妙很快就成爲了現實。索拉擡起肯尼斯的手,開始強行剝離他手背上的令咒。
幾分鐘後,索拉成爲了Lancer的master。雖然Lancer的內心依舊忠誠於肯尼斯,但索拉作爲實際的master,也具備兩次使用令咒的機會。
肯尼斯目光呆滯地看着天花板,似乎從聖盃戰爭一開始,他的身邊就伴隨着厄運。如今,這厄運更是讓他思緒紊亂,無從下手。
一個不聽使喚,但卻忠心耿耿的從者,一個已經愛上了從者的未婚妻,而這個未婚妻卻已經代替他成爲了聖盃戰爭中充滿風險的master。一時間,他有些絕望了。
“不會的,我,阿其波盧德家族的第九代家主,魔術協會倫敦‘時鐘塔’降靈科的一級講師,怎麼可能就這樣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