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四寶,二人裝模做樣,一臉虔誠的閉眼搖了許久的一聲,同時掉落了兩根籤,若蘭跟四寶相視一笑,各自拾起竹籤。
“上上籤。”睨到自己手中的繡簽寫着上上二字,若蘭微愕,適才她問的是過些日子,她上天山的運數,沒想到竟然是上上籤,倒是讓她錯愕了許久。
“哦,我的是中上籤。”四寶眨了眨眼,瞄瞄若蘭手上的竹籤,再看看自己的,低聲喃喃道。她問的是子龍的安全,看到不是上上籤,心裡涌出一絲擔心。
“恭喜施主,請到院外解籤。”小沙彌一直虛張的眼睛,視線就沒移開過若蘭的身形。從她一進門,他的眼球就被此女吸引了過去。名門閨秀,見的可不少,氣質如蘭的也有那麼幾個,可都沒眼前這個女子這麼出衆。
只見她不笑時,有如初子,一顰一眸,月眉輕揚,吐氣如蘭時,有如脫兔。此等傾城傾國的女子,就是比起後院的那株金枝玉葉,還要勝上三分。尤其是她那白晢嬌嫩的肌膚,害的他早就心蕩神馳。
若蘭輕笑,看了平和的小沙彌,若不是剛纔在他眼底看到,那飛快閃過的探索和貪婪,可能也不會注意到此沙彌的視線一直停在自己身上。
“多謝小師傅,聽聞寺裡的丈很會解籤,不知小女子可否請方丈解籤”若蘭淡笑,裝着緊張的捏着繡籤吶的言道。
小沙彌聽到要見方丈,感覺到奇怪的擡了擡眼皮,掃過院外坐落在寺院門口打着蒼蠅的幾個解籤師傅。照道理,前來燒香許願的善男信女,都是求了籤,便直接在院外解籤,方丈從不解籤,方圓百里之內的香客都知道,爲何此女子,捏着繡籤說要找方丈解簽到也奇怪。
想到這,他雙十躬腰警覺的回道:“方丈在後院做早課,若無要事,不得打攪。施主放心,外面的解籤師傅是本寺的外修弟子,施主儘可放心。”
早課我呸蘭抽了抽角,這話也虧得他敢當着如來金身面前說。
什麼出家不打狂語。呸死他去。當真是講起大話來。臉不紅氣不喘。也不怕如來真地一道佛光。把他打下十八層地獄。
查覺到小沙彌警惕之情。也感覺到他身上地肌肉一陣緊崩。若蘭眉峰輕皺。裝着有點遺憾地垂眸看向他地下盤只見他下盤穩當。肌肉崩地很緊。不難猜出。這個小沙彌有內家功。
給四寶遞了個眼色。四寶立馬領會地眨眨眼。臉上露出迷惑地低喃道:“人家說護國寺地方丈很會解籤。還靈驗地很。看來我們這是沒福氣了。”
小沙彌聽聞。眉峰微揚。把眼睛又虛合起來雖然垂涎此女地美貌。但眼下也不敢隨意亂來。再說人家口口聲聲要找方丈。就算到時有了好事。輪到他地份上只是舔舔二手貨。不合算看看再說。
“小良子。再給院裡添五百兩香油錢。”若蘭把視線掃到沙彌地身上張望了眼周圍一些上香跪拜喃喃自語地香客。低聲含羞帶怯地擰了擰衣角裝出一臉迷惑。欲言又止地模樣。
早就查覺到這個小沙彌眼中帶色。既然他有色心沒色膽。那就出賣一次色相又如何。想到這。若蘭裝着嬌羞地樣子。擰了擰衣角。又拽了拽四寶地衣服。膽怯又嬌羞。欲拒還迎地垂下眸子。心裡直道。就不信你還忍地住。
小沙彌眼皮微張,方纔見她一臉正色,冰清玉潔,未露嬌顏,就已經感覺到此女清麗高雅,心裡早就有如那貓抓過一樣的難受。可這突然一笑,竟發現她嬌媚動人,撓心撓肺,全身的筋骨都被她那含羞帶怯的嫵媚樣子,激的連頭皮腳指都麻酥酥的。
再看她出手又大方,衣着錦貴,隨行的人也不多,除了門口站的那個護院,還有身後的隨侍,估計也是那家千金,跟着身側的這個小婦人前來許願來了,只是方丈從不解籤,她們又是從那裡得知方丈很會解籤
這迷色乃是迷色,懷又是懷,小沙彌仍是不放心的偏過頭,不去看她的回道:“謝過施主,方丈此時確實在早課,不如請施主先去前門領籤,稍後我便帶施主去後院小息,食過齋飯再看看方丈是否有空閒一見,到時再解也不遲。”
好重的警惕性,若蘭扯下嘴角,心想,無妨,反正她別的不多,就是這時間很多,貓抓老鼠的遊戲,太容易就不好玩了。遞了個好玩的眼神給四寶,抿了抿了脣,接着嬌滴滴的笑言道:“那就有勞小師傅了。”
小沙彌雙手一合十嘴裡又是低喃着阿咪陀佛,站在門欄上,目送着二女一步一搖,步步蓮花的移到前院拿籤的書桌那,找外修弟子鄧師傅拿籤文。眼睛一眯,心癢難耐的嚥了口口水,眸子一轉,又感覺
通報方丈,若是給方丈知道,莫不說殘湯剩菜,只怕到。
像這樣如花似玉的美人兒,那怕只是摸摸小手,他都興奮不以了,再說她還捐了六百兩的香油錢,像這麼大筆的銀子,若不告訴方丈,只怕自己又沒什麼好果子吃,想到這,淡黃的眸底一轉,招手喚來一掃地的沙彌,低聲吩咐他稍後帶着這二位香客去南院的廂房休息,自己便轉身輕飄急速往後院移。
四寶的內家功不低,若蘭體內也有半個甲子的內功堪比四寶,不用回頭,自然查覺到適才的小沙彌運用輕功離去的響動。二人對視一眼,心有靈犀的狡黠一笑,走到解籤攤前。
“師傅麻煩你。”若蘭把手上的竹籤遞了過去。
留着一把鬍子的中年男人,擡眼看了下若蘭,眨了眼,忽然露出驚訝的表情,一眨眼間,鄧貽聰的臉色又恢復平靜,捏了幾下鬍鬚,低下頭不緊不慢的拉開桌上的小木箱。只見木箱內擺放着九排籤文,他沉凝了一下,從第一排的中間抽出一張籤文,掃過一眼,便遞給若蘭。
剛纔他臉上的奇,並沒有逃開若蘭的視線,心思,難不成自己臉上寫着,我非常人,四個字嗎想起當初太清老道也是先觀相,一言道出她是非常之人,難道說,這個解籤的廟祝,也是個高人
接過籤文,只見上面寫着:“意翻身得意時,龍呤虎嘯兩相宜,白日自有通天路,許我心願再有期。”
這時四寶也連把自己手上的竹籤遞了過去,一臉期盼的看着中年男子。若蘭不知此人是誰,但她知道,從小娘親就常帶着她來護國寺求籤,次次都是來這解籤的。
記得最清的是,剛剛升時,孃親帶着她來廟裡,當時她帶着斗笠,拿着孃親幫她求的一支姻緣籤。鄧師傅就說,她求的這隻籤是大富大貴的籤,說她將來能嫁個有史以來最好的良人,夫家有權有勢大富大貴,並且還會相扶相愛一生。前面的都對了,她果然就嫁給了子龍,想到這四寶不由的一臉紅暈,露出小女兒的嬌羞態來。
“鄧師傅,這是我的,麻煩傅找找。”
鄧貽聰莞一笑,接過她手中的竹籤,翻了下木箱,便熟練的抽出一張籤文來,掃過一眼後,笑意盈盈的說道:“恭喜這位夫人,好籤啊”
若蘭一怔,怎麼人給她籤時不說話,給四寶時倒是說話了,明明她的是上上籤,也是好籤啊,爲什麼他就不說呢,一時好奇便偏過頭看過去。
只見上面寫着:“求名求利慾求謀,南極星輝耀紫晟,且有君意服羣意,指日高升美名揚。”
“若蘭,這是什麼意思呀。”四寶臉一紅,尷尬的聳了下肩,她從小就愛舞刀弄棒,大字也不識幾個,像這樣拐彎抹角,文縐縐的籤文,她是一點也看不懂。
“嗯,確實是好籤。”若蘭呢喃過後,笑眯眯的眨眼,如果四寶是替子龍求的話,這籤就是頂好的上上籤,如果是替她自己求的,那可就不準咯。
“唉呀,若蘭你快說呀。”四寶最恨別人打啞謎,尤其是她碰到不懂的事情,最恨的就是這個,心下一急,跺着腳,氣呼呼的瞪着她。
“哈哈哈,急了吧,不是有廟祝鄧師傅嘛,小樣,這麼心急,難不成有情人啦”忍不住的調侃打趣起四寶來。
這一話落音驚世駭俗,嚇的雷寶琴張着嘴,半天都沒合攏。站在後面的小良子也跟着嘴巴一張一合,這主子一語驚人的效果,他到現在都還沒習慣。
“我打死你,叫你胡說八道”四寶怔了半天,回過神來,臉色漲的通紅,擡手就要跟若蘭急。
若蘭趕緊避到鄧貽聰的後面,打斷四寶的話:“開個玩笑嘛,哈哈哈。解籤解籤。”
“施主,寺內不得喧譁。”鄧貽聰識人無數,觀其二女的面相便心知大概,捏了花白的鬍鬚,笑容可掬的插口說道。
“哼,再敢胡說八道,跟你沒完。”四寶這纔沒好氣的俏鼻一聳,身子停了下來,扭扭捏捏的擡眸帶怯的望了幾眼鄧貽聰。
“請鄧師傅幫我解籤。”
鄧貽聰笑眯眯的捏過鬍鬚搖頭晃腦的說道:“夫人的籤求的是何事。”
“我想問是,我相公的平安。”
“嗯。”鄧貽聰早已明悟的點頭,笑着接口又說道:“此籤是中上籤,如若求的是夫人的相公,則是大吉大利的好籤。名利豐收,如是才子,便能金榜提名,如是將才,則是一人之上,萬人之下。有福星撫照之意,平安是定然也,天下太平之後功名遠揚,夫人好富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