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很突然的一瞬間,非常突然的一剎那,若蘭只就突然感覺到眼前一陣眩暈,意識還沒有反應過來,身體就失去控制,往下一滑,昏了過去。
方圓被突發情況嚇的臉色駭變,立馬伸手接住身體往後倒的若蘭。
“若蘭你這是怎麼了”方圓被駭的大喊一聲。這時一路過他身邊的教徒走了過來,看了看昏過去的美妙女子。
“快把她送到寺院,祈禱我佛,會保佑她安然無事的。”教徒一邊指指烏拉宮,一邊雙手合十,握着轉經筒,閉目跪在地上,朝着烏拉宮主殿的方面,喃喃自語念着“嘛呢叭咪。”
無奈之下,方圓只得抱起若蘭就往適才喇嘛消失的那個方向跑。
話說突然,很突昏厥過去的若蘭,此時腦海的意識,其實是進入了夢中。
扶了扶還有點眩暈的腦,張望了下熟悉的地府場景,這裡一年四季都是這樣,藍色的忘川河,妖豔的彼岸花,還有那飄浮在彼岸花上的閻君
“原來我突然厥,是你在叫我”揉揉發暈發痛的頭,瞥向還是那麼瀟灑自如,絕美超塵的閻君,喃喃說道。心裡嘀咕,難道就不能換個比較溫柔的方式,比如說黑耀石裡傳音什麼的,至少也比這突如其來要溫柔多了。
閻君嘴角輕輕一翹,在裡他就是無上的存在,她心裡在嘀咕,他怎麼可能當成聽不見。
“若,我能感應到黑耀石有一絲悸動,好像這裡不遠處有一個很強大的靈場。”
“靈場什麼叫靈”若蘭看向一本正經地閻君。臉上難得露出這麼正式地神情趕緊把手放了下來仔細地聽着。
“靈場可以分爲幾種。有法器地靈。有修行者地靈場。或者是天生地養之物地靈場。大意就是。凡是有靈氣地東西。不分人和物會產生一種靈場。”閻君正色地從空中飄了下來。腳尖着點。動作優雅而自然地站了下來。
“這麼說。能驚動你地靈場是一件很強大地東西還是人”若蘭一驚。倒抽一口氣。
照閻君這麼說。她地感應全都對了。那種被人窺視地感覺。還有那種壓抑。同時還拌有一絲親呢。這種古怪讓若蘭理不清道不明。
“應該是物品。而這件物品當於半神器。”閻君沉寂了一會。眸子暗灰地閃了閃。他也同樣在迷惑。什麼時候人界出現能悍動他黑耀石地法寶了
“這麼厲害”聽到只是物品時。若蘭鬆了口氣只要不是人。別地都好說。剛纔還在擔心閻君所說強大地存在。會不會就是活佛。現在至少可以鬆口氣。
“嗯,若若你一定要得到它,它對你有很大的幫助。”閻君頜首,能驚動他的法寶威力當然會很強大,而且他還感應到件法寶,很正氣昂然於正一法寶一類。到底是什麼,現在他也不知道除非是若若找到這件法寶,他才能確認到底是什麼。
“半神器我就是得到也用不了吧。”若蘭一怔,弱小的回道,她現在比普通還要普通人,就算是寶蓮燈到了她的手上,也只能當把破燈使用。爲什麼閻君說對她有很大的幫助
閻君搖頭,隨後言之鑿鑿的告示她:“一定要得到它,若若我能感應到,這件法寶就是因你而來,所以你一定要得到它。”
這時輕風一吹,只見閻君的身體,如同散沙一樣,嘩的一下吹散開來,慢慢的一粒一粒消失不見。
來不急細想閻君話的意思,若蘭就感覺到臉上很涼,耳邊傳來“啪”的一聲,緊跟着帶着涼意的臉上,傳來火辣辣的痛感。
“若蘭,你醒醒,不要嚇我啊,你現在叫我去那找大夫去。再不醒來,小心我,小心我,把你打你豬頭啊”
好你個方圓,居然敢趁我暈厥的時候,打我的臉。若蘭牙一咬,氣憤的睜開眼,看向埋頭在旁邊拿水勺掏水的方圓,一聲爆喝。
“方圓你找死,居然敢打我,我告訴你,打人不打臉,我最恨別人打我的臉了,你死定了,我告訴你,你會死的很慘。”憤怒,極度憤怒,若蘭一邊說,一邊擡起手就是恨恨的一巴掌揮了過去。
方圓突聞其聲,再感應到風聲和殺氣,立馬左手一鬆,身體往後一倒,竄飛出去。
“嘭”一聲輕脆的撞地聲響起。
緊跟着若蘭咆哮如雷的爬了起來。
“方---圓。”
方圓嘴角一扯,早知道打耳光這麼好使,他早就打了。至於這後面的那聲“嘭”和他沒關係。“你要不嚇我,我會放手嗎”話一說完,方圓的身子竄出幾丈遠,想笑不敢笑的憋着神
話說當時,方圓左手扶着若蘭的腦袋,突然聽到若蘭咆哮,又聽到風聲,條件反射就是鬆手後退,所以纔會導致若蘭的後腦跟地面親吻接觸。
“方圓,你死定了。”若蘭接近咬牙切齒的咆哮,憤恨的抹去一臉的涼水,眼角掃到腳邊的水桶,至少這小子還算有點良心,沒有用髒水潑她。
正欲發火去追他的時候,突然耳邊一聲“嘛呢叭咪。”聲音有如洪鐘,聲聲震懾心肺。若蘭和方圓同時臉色一白,心神懼裂的捂着胸口,望向聲音的來源。
不是內力若蘭肯定的在心裡說道。內力吼出來的聲音,不會讓人肝膽悸裂。
一個呼息之間,看到轉角處走來一個頭戴“五方佛冠”的高僧,看到這頂佛冠,若蘭心驚的半天說不出話。
密宗她沒有看錯吧,“五方冠”象徵着密宗活佛,同時還象徵着五智如來的寶冠。形狀如五蓮瓣,每瓣上鑲有寶劍、蓮花、金剛杵、寶輪、火焰等裝飾圖案,下綴長纓。五佛即不動佛、寶生佛、無量光佛、不空成就佛和毗盧佛。“五佛五智”的義理出自擁有法界提智、大圓鏡智、平等性智、妙觀察智、成就所智,方能達到“菩提”正覺,但這種智慧必須由上一任的活佛的直接傳授才能得到。
迅速的把腦裡有關密宗的資料回想一遍,能讓若蘭想到的,也就只有這些片面。
捂着狂跳的胸口。周圍空氣開始凝滯,安靜,安靜,安靜的能聽到自己的心臟在“澎澎”的狂亂。
達<手執“嘎巴拉念珠”,頭頂着“五方佛冠”出現在她面前,看到她眼裡的驚世駭俗,達納心裡一點也不感覺到異外,如果她要不驚詫,那才讓他異外。
“嘛呢叭咪,你總算來了。”達納點了點頭,臉上的聖潔高昂不容人忽視他是活佛的高貴,儘管,眼前的這個女子,將會依照佛的旨意,完成二百年來寧瑪派的死局,重新打開新局面,甚至可以重回故里。
聽到這句莫明其妙的開場白,若裡重重的一突,用力狠狠的咬了下舌尖,深吸了口氣,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從容不迫的回道:“活佛此話何意”
然達納身邊的左右護法,看到若蘭二人沒有行大禮,如此藐視他們心目中至高無上的活佛,臉上紛紛露出怒氣。
瞄了眼他二人,從體形和外貌來看,這二個護法很像典型的藏民,臉上盡是兇狠的橫肉,眸子有如那蒼天的雄鷹,閃閃發寒。而下盤穩定,肌肉線條崩的很緊,從此可以看的出,這兩個護法內家功和外家功,都是首屈一指的強人。往那一站,有如那山頂的巨鬆,不動不搖,從內而外的迸發出強烈的冷寒和殺意。
呸,什麼大場面沒見過,她會怕這個嗎若蘭心裡輕啐了口。
“我等你很久了,這個是我的左右護法,班特,薩瑪。”他面色不動的指指身邊的二人,緩慢的偏過來,聲色嚴正的又接着說道:“不得對貴客無禮,他二人不懂藏教,也無須遵從。”
警戒過班特的薩瑪後,若蘭見他二人,臣服的低下頭,身上的殺意頓時消失。同時又把手放在胸前,手指結印。若蘭仔細看了眼,只見他們的中指跟食指彎曲,大拇指相連,小指併攏上翹,若蘭看不懂這個指法的含意,臉上輕輕一抽。
“我叫達納,請你跟我來。”說罷達納又自我介紹的點了點頭,動作優雅的有如一個彬彬有禮的紳士。
“請稍等達納禪師,我來這不是來見你的。”若蘭定了定神,淡定的輕笑道。笑話,他說跟他走,就跟他走啊,那她不是很沒面子
本來已經轉身的在達納聽到此言,又扭回頭,那雙充滿智慧的目光上下不停的打量着她,嘴角若有若無的勾勒出一絲笑意。
“你本虛無之人,來此是應天命,承天劫,我說的對否”他篤定的言道,身子一直不動如山的保持着回頭的姿勢。
看到他的表情和姿勢,剛纔努力維持的從容淡定的表情,有一絲動容。這是第二個僅僅一面之緣,就能道出她的本體之人。第一個是太清道長,第二個便是他。奇怪,難道她的臉上寫着,自己是貓妖嗎搞的人人都好像能看的出來。
想到這,若蘭又想起在護國寺碰到那個解籤文的人,那人的眼神也是高深莫測。
心裡一陣發麻,強裝無意的穩穩了心神,微微一笑,移了兩步說道:“這話我聽了好幾次了,不知道達納禪師的是原話,還是剽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