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輕笑,搖了下頭:“對不起,我並非有意聆聽你只是在這間屋裡,就算我不想聽,也得聽,抱歉。”看到她臉上的不高興,達納總算有了絲不好意思。
若蘭不耐煩的揮了揮手,現在說抱歉遲了點。從一開始,他就沒尊重過她,強行操控她來這裡,又強行把她留在這,現地強行的去聽她心裡的想法,不管從那一點,她都沒法善待他。
一個不懂得尊重別人的活佛,憑什麼讓別人來尊重他
擡了下眉,示意他接着往下說,就看到達納表情稍稍滯停了一下。
“抱歉。”達納低了低頭,這會是誠心誠意的道歉。因爲他聽到她心裡的那一句,不懂的尊重別人的活佛,不值得讓別人尊重他,頓感一絲愧色。
“算了,我也不是肚雞腸的人,你快說吧,如果下面的跟我再沒有什麼關係,我想我就沒必要再聽下去。”若蘭扯了嘴,所性說什麼,心裡就想什麼,儘有可能的把心放的空無一物,這樣他就是想聆聽,也聽不到什麼。
達納抿了抿了嘴,有些蒼的臉上,佈滿了皺紋,目光閃爍了兩下,又開始回憶的闡述。
“上一任的活逃生出來後,本欲是隨守護回往西藏,卻不想當晚就做了一個夢,夢中南無大願比丘高僧,對他說,守護此地,只待百年後有緣人,攜黑耀石前來將寶藏雙手奉上。”
黑耀石若蘭一怔,但又敢細想,雙手不由自住的抓自己胸前的黑耀石。
“那的意思就是,我就是這個有緣人南無大願比丘高僧是什麼佛”若蘭挑眉言道。
“乃是我佛地王菩薩。”達納虔誠地身體前傾。手指又變幻了一個指法過了許久。才緩慢地擡起頭。
“所以你們在這裡建了烏拉宮。一待就是二百年”聽了半天。總算是聽出來意思。原來他們護寶一族。而且還直系於地藏佛主。
“是也。”達納頜首。
“你不是說寶藏被埋在地底嗎那你又要怎麼雙手奉上”若蘭不屑地鼻子一翹。對他所說。若蘭只信一半。
“這也是我地迷惑。同時也是上一任活佛地迷惑。寶藏地確被埋在地底而裡面究竟有什麼大神通地法寶。也無人得知。不過從二百年前。金山閃耀和五彩祥雲來看。就算不是神器是仙器。”達納眼睛一眯。又像是回憶過去地場景一樣喃說道。
聽他一說。若蘭心裡沉悶地一窒。深吸了口氣。眉峰一擡笑道:“仙器也好。神器也罷。我只是一個普通人它有何用說地好笑點。如果是把劍我。最多也就是拿來砍砍柴。就這樣也算是改變我地命運地法策嗎”
看她說的斥鼻納輕皺了下眉,頭先就掃視過她的身體實是肉眼凡胎,空有半個甲子的內力,但卻沒有苦練,下盤不穩,就以此來說,她只比普通人稍稍強一些。
但她的前世今生確實是應劫而來,如今這個身體跟他想像中的確實有些不一樣。
“你佩戴的黑耀石,就是你最好的證明。而且之所以天降法寶,只因有緣人,原意就是這件法寶只有你,才能找到,而且”達納有絲遲疑的看了看她,欲言又止的停了下來。把寧瑪一派的重寶壓在她的身上,究竟是對還是不對在他心裡也在重重的盤算。
“而且什麼”等了半天不見他繼續,若蘭冷笑的道。
“寧瑪派如要離開這裡,需要這件法寶的加註,否則,只要一踏出此地,便會衰歇而亡。”沉思了許久,達納還是幽幽的說了出來。
出家人不打枉語,他說這話就有憑證,這二百年裡,寧瑪派的族人,曾想過偷偷回藏,不想再呆在這天寒地凍的地方繼續守着一個,只能看,不能拿的寶藏,但只要一踏出延吉鎮,就會突然,突然蒼老死亡,如同生命突然被抽走,被吸食貽空,枯萎而死。
而如今寧瑪一派的族人,只剩他和班特,薩瑪三人,而這些年,他的生命流失相當的快,時間最長不超過一個月,所以從她一踏進張家村,他就能感應到黑耀石的靈場,纔會迫不急待的想見她。
“衰歇”若蘭一驚,脫口而出道。
“沒錯,生命被抽空,衰歇而死。而我的時日也無多,最長不超過一個月,所以纔會急着想見你,很抱歉。”
若蘭仔細的看着他的眼睛,對他的話,目前她仍只能保持觀望。
“就算這是真的,既然寶藏在地底,我又要怎麼拿到手”二百年前的雪崩,加上地殼的微移,寶藏的定位早就不是以前那個方位了,而且現在人力資源缺泛,物力資源缺泛,空談這個寶藏就是應她而來,根本就是一着冒險的棋。
達納低頭不語,沉默了許久後才擡頭篤定的說道:“你的黑耀石會是你的指路石,法寶與法寶之間會有一
,只要距離越近,共鳴就會越大。”
“好,既然你說,這件法寶非我莫屬,那麼我憑什麼要幫你回到原來那句,我只是一個普通人,就算拿到頂極的法寶,也只是拿來當擺設,就這樣,我冒着生命危險去取它,對我又有什麼好處”
達納一怔,這個問題也是環繞住他的問題。她的身體不屬於修士,無法發揮法寶的法力,這樣確實對她來說,只是一件擺設。
“你要奪回操控權,換回自由,就非得擁有這件法寶。不然,以你凡胎,只怕還沒有接近天池,就會被”達納指結蓮花用拇指指了下上天,她的來歷,他是最清楚不過的。
“可是問題,我不懂怎麼用。不懂怎麼用,那麼我又何必去冒險。”若蘭重複這個話題。
“仙器或者是神都會有靈媒一樣的存在,只要它認定你是它的主人,它就會自動開啓使用的方法。”達納皺眉,說的有絲底氣不足。
“這麼說,那我一定要去取”若蘭不屑的輕笑,目前就連它是件什麼樣的法寶都不得而之,就要壓上自己的全部底注,這着棋實在是太過玩笑了吧。
“一定。”達納言鑿鑿,目光艱定的望着她。
“好吧,讓我想一想可走了嗎”已經快到極限了,今天她所知道的東西需要好好消化,但在達納面前,若蘭不想去想以此刻她一分都不想在這裡再呆下去。
達<沒想到她會這麼幹脆,眼裡滑過一絲錯愕的懷盯着她看了許久,見她內心平靜無波,心無雜念,尷尬的一笑,垂下眸子,點了點頭。
“如果你想好需在心裡暗暗念我名字便可。到時我派薩瑪帶你們上山。”達納說的言不由終,她的表現跟他所想像的,相差有十萬八千里。同時又在心裡暗暗稱奇沉着和冷靜,能在數息之間就能屏蔽自身的雜念隔絕他的窺視,這份心智,已經超出普通人的思維,也許寧瑪一派,壓在她的身上,真的會出現神蹟。
若蘭淡然一笑,不算答應,也不算不答應,心無旁騖的閉目轉回身,依着來時的直覺往門口走。
只是幾個大步,就明顯的感覺到腳尖觸碰到岩石,睜眼一看,剛纔的懸崖岩漿,已經消失不見。只有那一道厚重的石門,安然的立在自己面前。
果然是幻覺,吸了兩口屋裡的異香,頭也不回的推開石門便走出封閉式的石屋。班特和薩瑪看到她走了出來,同時低下頭,手指結印,臉露尊重之色,立在旁邊一動不動。
走出來的時候,若蘭刻意的去看了眼擺放在門口的那個銅盆。
不看不打緊,一看,嚇的若蘭幾呼想拔腿就跑。她居然在清水中看到的不是自己的倒影,而是一隻貓,幽藍的貓眼,透露着一點親呢。
只是這麼一眼,一剎那的閃過,待她深吸一口氣,重新把頭伸過去時,清水裡倒影的確已經是自己這張,美若天仙的臉頰。
這不是幻覺,因爲若蘭肯定,剛纔看到的那隻貓,就是自己。
甩了甩頭,大步流星的往回路走,突然身後達納又唸了聲:“嘛呢叭咪。”
不聽也罷,一聽,若蘭加快了自己的腳步,回到原地,用清水潑醒方圓,沉着臉,一言不發的往回走,她直覺,只有出了烏拉宮,達納才窺視到她的想法。
相比來時的悠閒,回去的時候,有如被鬼追趕,只花了半個時辰便趕回張家村。
而成天立和方百還未歸來,此時天色已經暗沉。
“我睡了幾個時辰嗎這天都快黑了,方百怎麼還不回來。”方圓一邊洗臉,一邊嘀咕,擔憂的看了看窗外的天色。
若蘭在進寺前暈倒,之後他也跟着暈倒,那活佛跟若蘭說了什麼,居然讓她回來的一路,都是沉着一張臉,心事重重的樣子,上午成大俠又說這裡是按奇門所布,越來越來的迷團,壓在他的心底,素來大條神經的方圓,也沒來由的感覺到一絲壓抑。
彷彿他們在明,敵在暗,背後還有一些,無所查覺的勢力在運行,自己有如那粘板上的肉,任人宰割,這個感覺非常不好,很不舒服。
“等他們回來再說。
”若蘭沉呤了下,有天立在,只要和法力牽扯不到,別的她都敢保證不會有生命之憂。
沒有意識的答完方圓的話,若蘭陷入沉思。
昏迷之前,閻君說黑耀石感應到很強的靈場,又說要她一定要得到這件法寶,並說這是半神器,將來對她會有莫大的好處。然而達納又說,這件法寶是因她而生,自己是它命中註定的主人,自己非它不取。說來說去,都是篤定她去取寶藏。
半神器究竟是什麼半神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