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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影身下小白馬越發暴躁,低低地嘶吼着,人立起來。
一時之間蘇影落了後,這匹馬似乎是急乎着要甩下馬背上人,見這招沒用又落下前蹄,擡起後蹄。
它越來越狂躁,晉陽生怕蘇影安危,不由自主地往這邊跑來,向淡定心也開始劇烈跳動,一時急得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而綠痕已經着急得嚇哭了,若是小姐被這匹暴躁馬給摔下來……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此刻蘇影讓自己竭力淡定下來,她緊緊地抓着馬繮繩,俯下身子貼馬背上,雙腿夾緊了馬肚子。
她只知道,現一定不能被甩下去。
馬兒甩不走蘇影,嘶吼了兩聲,瘋狂地奔着往前跑去。
白馬速度飛地掠過蘇鸞身邊,她眼中閃着得逞光芒,看蘇影還敢不敢出風頭,這次她可不是不死也傷。
趙雲暖看着那失控馬兒,脣角浮現起一抹笑容,卻也加了速度衝了上來。
蘇影只覺得兩旁風呼呼地從兩頰掠過,颳得臉頰生疼,頭髮凌亂。
這樣速度比汽車速度都要。
蘇影眼睛突然想到了什麼,朝着馬耳朵摸過去,果然裡面發現了銀針,小心翼翼地將那枚銀針拔下來。
她上馬之前生怕被人動過手腳,可是特地檢查了馬匹其他部位,若不是她見多識廣,突然想起了可能藏耳朵裡,今日她可是凶多吉少。
當銀針被蘇影拔下來之後,身下馬似乎並不像剛纔那般躁動,速度卻還是沒有停了下來。
兩隻蹄子有節奏地交相騰空,以極地速度衝進林子,林中樹枝繁多,眼看着白馬就要撞上那樹枝。
晉陽狂奔趕來,喉頭一緊,而他身後公子雖然遠遠地看着,都不由地都爲蘇影捏了一把冷汗。
此刻,蘇影卻突然立起身子,拍了拍馬頭,接着拉緊繮繩,那馬兒那原先一前一後騰空步伐竟然奇怪變成了並排,驀地兩隻前蹄同時提起,如一個大波浪一樣翻過,輕巧跨過了樹幹。
蘇影爲了不讓自己臉頰被刮傷,靈敏低下身子躲開旁邊伸出來枝椏。
蘇影輕輕地喘了一口氣,發現自己此刻已經先到達那棵松柏樹,黑色眸子散發出隱隱亮光,她速地調轉了馬頭,往回去道路上狂奔着。
此刻,她身下馬匹已經完全被她掌控中,速往回奔過來。
所有人都錯愕地看着她,剛纔還落後,陷入危險中女子,此刻臉上沒有半刻驚慌。
她黑亮長髮隨風飛揚,滿臉帶着一種淡薄神色。
她身上無形地散發着一種讓人無法正視魄力,讓人一時之間都屏住了氣息。
蘇影很地衝刺終點線,比身後趙雲暖領先了十丈之遠,成爲理所當然第一名。
那羣剛開始還說她會拿後一名公子,此刻從驚訝中回過神來,也劇烈地鼓起掌來:“這蘇家二小姐,真是讓人不可思議。”
蘇影此刻根本沒有理會身後人說什麼,還小心地安撫着身下白馬,讓它慢慢地將速度減下來。
她梳理了一下剛纔場面,脣邊閃過一抹冷笑,能夠馬上動手腳,可不是她妹妹——蘇鸞。
馬兒還沒有完全停下來,蘇影突然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她以爲被甩下來了,卻沒有想到她身子一輕,落入一個堅硬懷抱,對上一雙深邃而關切眼睛。
“你怎麼樣,有沒有傷到?”
蘇影有些不可思議,竟然是夜非白,他怎麼來了?
夜非白剛纔遠遠地看到蘇影馬兒受驚,要撞上樹枝時候,他只覺得自己心都要跌入谷底了,恨不得自己如一陣風飛到她身邊去。
幸好……幸好看到她策馬平安歸來。
他臉上焦急神色還沒有退去,面色略略發白,他眉頭緊緊地蹙起,忍不住動手去摸她關節,被蘇影一把推開。
蘇影忙退後了兩步,朝着夜非白行了個禮:“謝淮王殿下關心,影兒並無大礙。”
雖然經過剛纔顛簸,她大腿內側因爲劇烈摩擦地有些擦傷,卻並沒有其他什麼不適。
晉陽朝着她走來,看着她真實地站面前,狠狠跳動心也慢慢安靜下來:“蘇二小姐,你剛纔……真是太危險了。”
蘇影回頭朝他一笑,那笑容驚慌陽光下顯得燦爛無比:“我贏了。”
夜非白看着她對着另外一個男人笑,心狠狠地糾一起,心裡升起一種無法發泄怒意,他薄薄脣緊緊抿着。
“是,你贏了!”晉陽狹長眼中涌現着一抹淺笑,他將手裡玉佩遞到蘇影手裡,“這是你了。”
夜非白看着晉陽給蘇影玉佩,神色不悅,想要開口阻止,卻見蘇影已經收下。
蘇影只覺得這塊玉佩觸手升溫,顏色晶瑩剔透,臉上不驚不喜:“謝小侯爺。”
晉陽溫潤地看着她:“這是你應得。”
夜非白剛想開口讓蘇影將玉佩還回去,綠痕跑到蘇影身旁,再顧不得其他,誇張地哭起來,哭得滿臉都是淚痕:“小姐,小姐,您嚇死奴婢了,嗚嗚嗚……”
蘇影看着她哭笑不得,一旁夜非白沉穩地開口吩咐道:“你替你家小姐檢查檢查,是否哪裡受了傷。”
“是,是。”
而另外一旁孟君笑眯眯地將桌子上所有銀子都收了下來:“承蒙各位厚愛。”
這些公子絲毫沒有覺得心疼,他們本來就無異於看一場經常比賽,他們眼中,女人騎馬賽有什麼好看,可他們還是看到了那麼驚險刺激一幕。
“這位蘇影小姐還真是……不一樣啊,看着柔柔弱弱每一次都能給我們不一樣驚喜。”
“果然是巾幗不讓鬚眉。”
“是啊是啊,我剛纔甚至以爲她……沒有想到竟然還得了冠軍!”
“她膽子可真大,若是我突然碰到馬發瘋,估計早就被甩下去了。”
“厲害,真是太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