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是在做夢吧？”
一旁，林雅見到這極具顛覆性的一幕，內心震撼，有一種不真實的錯覺。
程建山的實力，比她只高不低。
居然被蕭塵一巴掌呼翻在地，抽搐不止？
還有比這更離譜的事嗎？
“蕭塵，不要鬧大！”
段磊語氣有些懇求。
他心裡當然感動蕭塵爲自己出頭，但程建山乃是斬月宗第一內門弟子，背後又有大長老撐腰。
他現在能仗着蕭塵名頭狐假虎威，但蕭塵一走，他終究只是一名外門弟子，沒人會把他放在心上。
“不用怕，我會妥善處理！”蕭塵安撫了一句，又一腳踩在程建山腹部。
彭！
勁力衝入，搗毀丹田，令程建山功力一朝盡散，淪爲廢人。
“啊……”
程建山疼的慘叫，滿地打滾，一股難以言喻的恐懼在靈魂深處蔓延開來。
“居然把程師兄廢了？”
林雅低喃，嬌軀都在顫抖。
這真是她認識的那個蕭塵嗎？
咻！咻！
此時，又有數道人影飛至，爲首者赫然正是宗主林千仁。
“爹爹！”林雅六神無主，急忙衝向林千仁，指着蕭塵道，“他……他把程師兄給廢了！”
林雅知道，自己父親一向討厭蕭塵，幾次都有將蕭塵驅逐的意思，只是礙於她的面子，才遲遲沒有去做。
這一次，蕭塵如此大膽，想必父親會發威吧？
但讓她沒想到的是，林千仁只是略微一心疼，然後就快步走到蕭塵面前，請罪道：“蕭公子，實在抱歉，是我教人無方！”
“我不想再看到這個人！”蕭塵冷冷道。
“是是！”林千仁唯唯諾諾，然後揮手喝道，“來人，將程建山關入地牢，沒我的命令，不得放他出來！”
“是，宗主！”
幾名弟子上前，將昏厥殘廢的程建山拖走。
他們心裡都知道，往日不可一世的程師兄是徹底完了。
丹田廢了可以修復，但功力散了，不知道要多久才能重修回來。
更何況他得罪了蕭塵，宗門絕不會再把資源浪費在他身上。
“爹爹，這到底怎麼回事……”
林雅嚇得神色慘白。
她雖然還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但已經意識到現在的蕭塵今非昔比了。
連一宗之主的父親，居然都對蕭塵卑躬屈膝？
林千仁心裡其實也很矛盾，正要向女兒解釋，遠處忽然傳來一聲巨響。
轟！
一股浩蕩不絕的恐怖能量席捲天幕，震盪寰宇。
儘管相隔甚遠，在場之人仍是感受到莫名壓抑，忍不住要匍匐在地。
“這種威勢……”林千仁驚駭道，“有人突破到了大道第六境？”
“大道第六境？”林雅心神一顫，喃喃道，“我們斬月宗有誰能在這個時候突破？”
譁！
遠處，一抹刀芒沖天而起，橫跨天地。
“哈哈……本公子終於突破了！”
伴隨豪邁笑聲，一道不世身影手持寬厚重刀，在虛空踏步，轉瞬間已是來到現場。
“歐陽公子！”
林雅見狀，大驚失色。
她沒想到歐陽翼已經抵達了斬月宗，而且在斬月宗成功突破。
大道第六境，便是在中位天都算是極爲可怕的天才，是那些皇族、神宗傾盡全力培養的繼承人，能入儲聖榜，真正有資格去爭奪聖位。
斬月宗得這樣一名天才相助，何愁不昌盛？
“歐陽公子，恭喜恭喜！”林千仁上前祝賀，激動之情溢於言表。
“見過歐陽公子！”林雅亦是行禮，姿態優雅。
“林小姐？許久不見，越來越漂亮了！”歐陽翼誇讚了一句，但並未露出淫邪之色，更多的是場面話。
林雅聽了，心中依然雀躍，臉色紅暈道：“歐陽公子謬讚！”
歐陽翼沒再客套，繞過林雅和林千仁，徑直走向蕭塵。
林雅心中一動，以前見程建山巴結過歐陽翼幾次，歐陽翼莫非要爲程建山出頭？
“倒是讓你因禍得福，僥倖突破了境界！”
蕭塵瞧了瞧歐陽翼，也頗爲讚歎歐陽翼的運氣和悟性。
斬月劍近乎抽乾了歐陽翼的精氣神，本應該是令他元氣大傷的。
但一次瀕死，反而讓他破而後立，領悟到了涅滅境的真諦。
“什麼叫僥倖？本公子天縱之資，突破那是水到渠成，理所當然！”歐陽翼十分臭屁自戀。
蕭塵聞言，淡淡道：“那你找我是想幹什麼？報仇雪恨？”
歐陽翼神色意動，似乎真有這個念頭，但很快又露出一副圓滑的嘴臉，笑道：“嚴格來說，你還救了我一命，我怎麼會恩將仇報？”
“算你有點自知之明！”蕭塵道。
“嘿嘿，你我一見如故，我看不如結拜成異性兄弟如何？”歐陽翼自來熟，勾着蕭塵的肩膀道，“我比你大，你喊我大哥！”
蕭塵：“……”
“咳咳……”歐陽翼見蕭塵臉色不對，立馬改口，“你暫時比我強那麼一絲絲，那便強者爲兄，我喊你大哥！”
“這麼不要臉的攀關係，想幹什麼？”蕭塵還是第一次見到歐陽翼這種極品。
“大哥，那斬月劍是不是在你身上？”歐陽翼拍着蕭塵胸膛道，“我看大哥英明神武，正氣沛然，斬月劍偏邪，跟大哥氣質不符，不如……”
“你是沒吃夠苦頭嗎？”蕭塵道，“還想打斬月劍的主意？”
“之前是我大意，修爲不夠，纔會被斬月劍迷了心性。現在不同，我突破之後，任意一方面的素質都提高了數十倍，肯定能夠征服斬月劍！”
歐陽翼確實不甘心就這麼放棄斬月劍。
雖然斬月劍讓他吃盡了苦頭，差點把他吸成人幹，但也證明斬月劍不是凡物，唯有真正的強者才配擁有。
他若得了斬月劍，再加之那件神秘鐲子，初入第六境的他，都有信心與儲聖榜前五十的真龍級天才爭鋒。
屆時離他的夢想，就不遠了。
“不是我打擊你，你駕馭不了斬月劍！”蕭塵搖頭道，“況且東西在我手上，平白無故送給你，你想的也太美了吧？”
斬月劍，確實跟蕭塵不太配，蕭塵不會拿來當自己的武器。
但他心中已經有想好適合斬月劍的人了，肯定不可能送給歐陽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