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回事？”
冰凝呆呆地站在蕭塵原先所在的地方，思緒十分凌亂。
剛剛，發生了什麼？
她不是被三大聖王束縛，要被拉入至聖靈域當中嗎？
爲何一個恍惚，她與蕭塵的位置發生了對調，自己安然無恙，蕭塵卻消失了？
“看來，他使用了某種極端的術法，讓你們位置對調了！”冰凝腦海之中響起一道聲音，“能做到這種地步，當真不簡單！”
“爲何你不阻止？”冰凝有些責怪地問道。
這本是靈族內部的爭端，任何後果都應該由她自己來承擔，現在把蕭塵牽扯進來，萬一蕭塵有個三長兩短，她如何向葉雨菲和蕭櫻雪交待，又如何過得了自己良心這一關？
“不是我不阻止，而是無法阻止！”
黑色影子也沒生氣，畢竟她與冰凝爲一體，早已不分彼此。
冰凝責怪她，其實也是在自責，把蕭塵拖入火坑。
“無法阻止？”冰凝一怔，疑問道，“這種調換兩人位置的術法，應該需要雙方都同意，才能進行調換，你我怎麼可能一點警覺都沒有？”
“很顯然，他是單方面強制調換，沒有經過你我同意！”黑色影子道，“你知道要做到這種程度，必須具備什麼條件嗎？”
冰凝聞言，沉吟道：“他的實力，在我們之上？”
任何術法，都不可能是無敵的。
像這種違背別人意願的強制術法，低級別之人絕對無法對高級別的人使用。
蕭塵能對她強制使用，意味着蕭塵的實力……
“可不僅僅是在我們之上那麼簡單！”黑色影子語氣悵然，似乎有些不可思議。
……
至聖靈域之內，三大聖王一臉懵逼地望着站在他們對面的蕭塵。
這什麼情況？
明明是要把冰凝拖進來的，怎麼把這小子拖進來了？
“幾位，爲何這麼看着我？”
蕭塵完全沒有置身敵人陷阱的覺悟，閒庭漫步般地至聖靈域來回走動，也時不時側過頭，望着好久無法回神的三大聖王。
“這個地方叫至聖靈域嗎，倒是蘊含着很強大的規則之力，比普通結界要強大得多！”
蕭塵見過許多類似的結界、小空間或者小世界，但等級都不如至聖靈域，而且相差甚遠。
畢竟這個至聖靈域，要配合靈界規則和地氣施展，多半是靈界對抗入侵之敵的殺手鐗，能壓制敵人至少一半的功體。
“別管這個小子，馬上打開至聖靈域，出去解決冰凝，不然要出大事！”
三大聖王意識到一個不妙的事情。
蕭塵在這，那麼意味着冰凝在外面。
沒有他們牽制，冰凝能橫掃始祖一脈了，再慢片刻，靈族真要變天。
“好，一齊出手！”
三大聖王目標不在蕭塵，不想跟蕭塵浪費時間，就要再解除至聖靈域結界。
但在這時，猝見蕭塵眼眸微凝，信手輕揚。
“冰玄恆古鎮魔獄！”
至寒劍意，猛然揮灑。
霎時，至聖靈域覆蓋一層白色寒霜，好似整個被凍結，地氣被冰封，規則已然失效。
任由三大聖王如何嘗試，都無法打開至聖靈域結界。
他們，被困在了這裡。
“怎有可能？”三人震驚失色，盯着蕭塵，“你做了什麼？”
“如你們所見，暫時冰封而已！”蕭塵道，“外面的事，就交給冰凝去解決吧，我們來聊聊天？”
“放屁，至聖靈域怎麼可能被區區寒冰冰封？”一名聖王怒罵。
儘管事實好像擺在眼前，但他不願接受，無法接受。
蕭塵神色頓時一沉：“不要講髒話！”
“小子，我一隻手就能捏死你！”那聖王怒極，伸手就朝着蕭塵拍出，要將蕭塵抹殺。
他的手掌橫空，有聖意凝聚顯化，好似遠古巨猿在揮拳，天空與大地都炸開，十分駭人。
可見他嘴上不把蕭塵當一回事，但也沒有保留，盡全力想要誅殺蕭塵。
“真是不識好人心啊！”蕭塵見狀，無奈一嘆，隨之伸手在虛空橫握，“斬月！”
乍然，黑色劍氣奔流，一把無柄之劍在蕭塵手中化現，恐怖劍壓，肆虐方圓。
嗤！
一劍揮掃，那聖王的手掌被輕描淡寫地切斷，縱使遠古巨猿都不敵神劍之威，被斬殺無形。
“那把劍……”
聖王雙目駭然，似乎想起了一則傳說。
但此時……
啪！
一個耳光襲來，正中他的臉頰。
彭！
堂堂聖王，竟是被一個耳光扇飛了出去，在冰封的空間內連滾了十幾圈。
“現在可以好好談談了嗎？注意，不要講髒話！”
蕭塵手握斬月劍，直視兩大聖王與令狐絕。
……
靈界。
冰凝意識到蕭塵是在給她創造機會，也不敢再耽誤，浪費蕭塵的好意。
雖然蕭塵確實有可能比她更強，但在至聖靈域內會壓制敵人一半功體，三大聖王則會提升功體，此消彼長，不可小覷。
更何況，還有一名強大無比的令狐絕。
她實在不敢賭蕭塵一定能贏。
那麼，在蕭塵那邊結束之前，她必須先把始祖一脈的頑固都清理，不然就辜負蕭塵一番心意了。
“慕遠，你的職責是保護好雨菲和櫻雪，其餘的交給我！”
冰凝叮囑一聲，就朝着始祖一脈的那些族老衝去。
“降者不殺！”
“做夢！”
始祖一脈部分老頑固並不承認冰凝，明知不敵，卻也一個一個祭出法寶，要與冰凝死戰。
當然，絕大部分人在後退，在猶豫，在等待。
他們不知道至聖靈域內的戰況如何，不敢貿然做出選擇。
“靈道天鋒！”
冰凝揮出一劍，時間宛若靜止，唯有劍氣橫掃。
噗！噗！噗！
始祖一脈數名族老當場被斬殺，化爲血雨。
“我……我投降！”
有人承受不住了，起誓歸降冰凝。
有人帶頭，無數人紛紛效仿。
但冰凝沒在意他們，她早說過，這幫人其實無關緊要。
只要大局一定，註定會淪爲牆頭草，乖乖地歸順。
她現在要做的，是斬斷始祖一脈的信仰，封印靈界地氣。
只要靈界地氣消失，至聖靈域就會瓦解，蕭塵就能出來。
沒有至聖靈域壓制，她和蕭塵聯手，能橫掃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