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封號，倒也勉勉強強！”
蕭塵望着自己書寫的“不朽”兩個大字，在天宇之內散發出莫名光輝和威壓，好似鎮壓了萬道，打破禁忌桎梏，傲立萬宙之巔。
雖是一時興起所寫，也頗讓人滿意。
轟隆隆！
混沌之雷仍然在炸響，在宣告憤怒。
然而道皇封號被破，新的不朽封號誕生，那道意志似乎也無可奈何，不得不承認這個事實，漸漸消散退去。
“算你識相！”
蕭塵擡頭望了望更高的天穹，那裡似乎已經是盡頭。
但眼睛看到的盡頭，未必就是真正的盡頭。
……
“居然真的給自己改了封號，哪有這樣的？”
令狐菁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去形容蕭塵了。
她得到神織封號，能明顯感覺到大氣運加身，天賦、悟性、精神等等方面，提升了不止一個檔次。
她是純血金烏，一直比不上神子令狐裕。
但經過這一次封號後，她有莫名的信心，在未來的歲月裡追上令狐裕。
畢竟令狐裕最多最多也只能走到封聖塔第九層，絕無可能來到第十層，封號加持遠不如她。
她在第十層獲得封號，亙古以來，從未有過。
某種意義上說，她是亙古第一人。
當然，在她上面還有一個蕭塵。
蕭塵雖然在她後面獲得封號，但明顯意義比她更重大。
或許她能來到第十層，不是她自身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僅僅只是沾了蕭塵的光，被蕭塵帶上來的。
蕭塵那個道皇封號，等級就遠遠不是她的封號能相提並論的。
而現在，蕭塵打破了授予的封號，自己更改封號，還得到了認可，這無疑又是另外一種層次了。
“哈哈……想不到後世之中出了這樣一位奇才，真期待他將來能走出何等超脫之路！”祖金烏雙目之中展現精芒，似在興奮，似在感慨，“可惜，我沒機會瞻仰了！”
“始祖，你……”令狐菁愕然，始祖居然用“瞻仰”這個詞？
“菁菁，你和他是朋友嗎？”祖金烏忽然問道，“關係是不是很要好，畢竟他之前救你！”
“其實……”令狐菁有些尷尬道，“其實是我一直厚臉皮纏着他，我們之間沒太大關係，甚至一開始還有些仇怨！”
當初在歐陽家時，確實是因爲歐陽無雙的事和蕭塵有些矛盾，蕭塵還一度將她挾持。
但在前往凌霄天時，蕭塵已經放過她了，她卻還一直賴着蕭塵。
口頭上是說蕭塵搶了她的金烏聖焰，但實際上她是覺得跟蕭塵一起好玩。
蕭塵對她很粗魯，也從來沒有半句好話，但偏偏就是如此，讓她感覺到異樣的新鮮感，跟蕭塵吵兩句，她的心情就會很愉快。
當然，抖m什麼的，她是不會承認的。
“這可不行！”祖金烏嚴肅道，“菁菁，金烏族我就交託給你了，但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始祖，你說……”
……
蕭塵在天宇之上停駐片刻之後，又回到了封聖塔內。
“小鳥，你們始祖呢？”蕭塵沒看到祖金烏的影子，只看到令狐菁一個人，問道，“消失了？”
“始祖確實不在了，不過……”令狐菁指了指自己雪白的額頭，那裡有一個金色火焰印記。
很顯然，這不是她自己的東西，而是祖金烏留下的。
蕭塵見狀，心中瞭然，點頭道：“這是他留給你的禮物吧，要好好利用，不要辜負他的期望！”
“他對我哪有什麼期望？”令狐菁嘆道，“他期望的是你，我只是你的附帶品！”
蕭塵聞言，一臉古怪地盯着令狐菁，疑惑道：“你不像是多愁善感的人，你們始祖跟你說了什麼？”
“沒什麼！”令狐菁忽然又古靈精怪地笑了起來，額頭上的印記隱匿消失，衝着蕭塵道，“雖然一切都是沾了你的光，但誰讓本姑娘命好，別人就沒這個機會，所以本姑娘心安理得！”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不過做人確實開心最重要，你能想通就好！”蕭塵道。
“嗯嗯，那我們現在怎麼出去？”令狐菁道，“我剛纔試過了，這裡跟前面九層不一樣，完全隔絕，出不去！”
“不能直接傳送出去，可以先到下面一層！”蕭塵說着，隨手在虛空一劃，破開一個空間通道，然後走了進去。
令狐菁此刻當然對蕭塵深信不疑，也跟在蕭塵身後。
……
眼前短瞬地一晃，令狐菁和蕭塵已經出現在了一個新的空間。
從格局來看，跟前面的幾層封聖塔差不多，但人要少很多。
正確來說，只有三個人，兩男一女，都很年輕。
其中一名男青年，令狐菁還認識。
“令狐裕？”令狐菁盯着那在正中央盤坐感悟的青年。
“菁菁？”令狐裕睜開眼，驚奇地望着令狐菁，“你居然能來到第九層？”
不是令狐裕小看令狐菁，而是封聖塔九層，一層比一層艱難。
他來到第九層，都耗費了不少心神。
按照他估計，非神子神女級別的天才，無法到達第九層。
令狐菁雖然是純血金烏，天賦比普通人強很多，但尚達不到真正的神女級，最多被人敬稱爲金烏神女而已。
所以理論上，令狐菁無論如何都是到不了第九層的。
“哼，你還有臉說？”令狐菁滿臉鄙夷，“第九層有什麼了不起，我……”
話說一半，她又止住了。
第十層的秘密非同小可，不可亂說。
金烏始祖之前同樣交代，儘量不讓外人知曉他出現過。
這時，第九層另外一男一女也睜開了眼，好奇地望着令狐菁和蕭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