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慕白眉頭一皺，怪異地目光落在蕭塵身上，似乎不太相信，“他年紀比你還小吧，還是個男人，始祖怎會欽定他？”
“你不也是男人，爲何瞧不起男人？”蕭塵忍不住說了一句。
“朋友，你第一次知道羅剎域的傳統嗎？”慕白笑道，“在這裡，絕大部分男人確實沒什麼地位！”
“絕大部分……你的意思，好像在說自己比較特殊？”蕭塵道。
“那是自然，我跟你不一樣！”慕白淡淡笑道。
“不用搭理他，也只是個出賣身體色相的垃圾而已！”
紫靈一向矜持文雅，但對慕白卻爆了粗口。
若非發自內心的憎惡，絕不至於如此。
慕白聞言，也不生氣，盯着紫靈道：“不管你是不是新任城主，既然來了，那就跟我去見米莎大人！”
“回去轉告米莎，我這輩子都不想跟她有交集，讓她別來惹我！”紫靈語氣深寒道。
“你可想好了？”慕白似乎早料到了紫靈的回答，似笑非笑。
“滾！”紫靈怒喝。
“你的話，我會如實轉告給米莎大人，期待咱們下次見面了！”
慕白輕笑一聲，轉身飛走。
“他是什麼人，跟你有仇？”蕭塵好奇地問了一句。
紫靈道：“我師父不止我一個弟子，從混沌之初，到第一次天地大衰，再到如今，共三個時代，師父總共有一百多位弟子！”
蕭塵聞言，也能理解。
鴻祖點育弟子三千。
相比較之下，羅剎才一百多位弟子，已經是極少的了。
不過蕭塵倒是佩服兩人。
他總共安依依、安少棠、曹雁雪、南宮嫣然四名弟子，還無法兼顧，沒盡到師父的基本義務。
那幾百上千弟子讓他教，他還不愁死？
“這慕白是羅剎的弟子？”蕭塵問道。
“當然不是！”紫靈搖頭道，“師父從不與男人接觸的，怎麼會收男弟子？慕白口中的米莎纔是師父弟子，也是我的三師姐，而慕白是米莎的男人！”
“三師姐，也就是羅剎第三位弟子，那地位應該很高吧？”
最開始的徒弟，印象當然要深刻許多，感情也會深厚許多。
等到數量過多，過於氾濫，就顯得不值錢了。
紫靈的三師姐，在羅剎域應該是地位極高之人。
“嗯，她本身也是一尊古神，從混沌之初就跟着師父，在羅剎域有着崇高的地位！”
紫靈談及米莎，目光總是地閃爍着異樣的光芒。
像是怨念，像是仇恨，沒有一絲尊敬。
“我還以爲你們羅剎域女的都看不起男人，所以不會找道侶！”蕭塵道。
“你誤會了，那慕白是米莎的男人，但不是道侶，說是面首更合適！”紫靈語氣帶着一絲憎惡。
“面首？”蕭塵怔了怔。
“女尊男卑的世界，你以爲呢？”紫靈輕嘲道，“女人擁有很多男人，在羅剎域不是什麼稀奇事。米莎的男人起碼有數百之多，慕白是目前最得寵的！”
“……”
蕭塵心裡有些無語。
但羅剎域風俗如此，他也不好評判什麼。
“你跟米莎什麼恩怨？”蕭塵問道，“她既然是你師姐，按理說你們該融洽相處的，怎麼貌似關係不對勁，難道是不爽她找了太多男人？”
“沒錯，我就是厭惡她這一點，不知廉恥！”紫靈情緒有些失控地罵道。
蕭塵都沒料到紫靈反應這麼大，開解道：“人家的作風跟你又沒關係，不必如此憤世嫉俗。真要怪，就怪你那個師父，不提倡女尊男卑，引導風氣，哪有這種事？”
“這跟師父無關！”紫靈辯解道，“羅剎域風氣是玉芙始神一手促成的，師父曾經還批斥過玉芙始神，但玉芙始神一意孤行，師父也無奈！”
“你確定？”蕭塵表示懷疑。
“當然！”紫靈認真道，“師父其實大多時候都在閉關，或者去闖蕩黑暗區域，爲羅剎域謀求資源。羅剎域的內務，基本由玉芙始神全權管理。”
“師父因爲某些原因，確實不願意接觸男子，但從沒說過要讓女人地位壓在男人頭上。玉芙始神故意曲解師父的用意，促成了女尊男卑的風氣，還說成是師父的旨意！”
“原來如此！”蕭塵明白了。
“好了，不說這個了，你現在是新任城主，可以開始對望川城進行規劃！”紫靈道，“首先，應該招募一些人才！”
“你負責吧！”蕭塵一副興致缺缺的樣子。
“我負責？”紫靈一怔。
“嗯，我現在任命你爲代城主，代理我安排一切事宜！”蕭塵道。
“你這擺明了想偷懶，極其不負責任的行爲！”紫靈氣憤道。
“我來望川城初衷是想逍遙快活的，哪裡有閒心真的去管理一個城池？要怪就怪你師父，給我設套！”
紫靈生氣，蕭塵更氣。
望川城情況很複雜，他纔沒心思去管理。
“事情交給你，我要閉關一段時間，除非生死攸關的情況，否則別打擾我！”
蕭塵說完，徑直飛入城主府，顯然是打算當甩手掌櫃。
……
一晃兩個月過去。
羅剎宮內，風姿綽約的玉人慵懶地靠在軟塌上，似乎有些無聊。
“不知道那個傢伙在做什麼？”
玉人輕語，腦海中浮現一個身影。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每當閒下來時，總會下意識地想到他。
“嘖嘖，才分開兩個月，就已經相思難眠了嗎？”
寢宮內，不見其餘人影，但莫名多出一個輕靈的聲音，如精靈一般動聽，似在打趣玉人。
羅剎美眸一動，臉上帶着薄怒：“你第一天開口講話嗎，會不會用成語？”
“難道不是？”那輕靈的聲音道，“你敢發誓不是在想他？”
“我是在想他，但只是擔心望川城和紫靈，沒別的意思！”羅剎解釋道。
“是嗎？你不要忘了，我和你是一體的，你在想什麼，我一清二楚，甚至比你自己看得更透徹！”輕靈的聲音笑道。
羅剎聞言，哼道：“那個傢伙，確實有些與衆不同，我承認他給我的印象不錯，但也僅止於此，我只是在欣賞一個優秀的晚輩！”
“希望你能說到做到，恪守自己。男人對你而言，無異於致命毒藥！”輕靈聲音似在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