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劉老的會所成爲了東市地下世界的聚會,可以媲美陳老爺子金盆洗手時候的情景了,當然從衆人這麼給這個老傢伙面子也可以看出,他在東市的地位還是不可撼動的。
擺出了這麼一個大的陣仗,其實就是用來威懾下楊義和屠勇,讓他們不要做的太過分,這麼多地下世界的人看着,如果做的太過就會變成公敵,這是誰都知道的事情。
劉虎作爲主事的,坐在了主陪的位子,因爲是在他的會所,早早他就安排了,李雲天來的也很早,畢竟這是關係到兒子性命的事情,馬虎不得,當然爲了藉助大家的力量,這一次李雲天擺出的姿態也比較低,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
楊義和屠勇則是掐着點來的,一分鐘也沒多,也沒少,當然了他們來的時候還帶着李茂,畢竟這件事情今天就要解決,當事人必須到場這是規矩。
當然看到三人的到來,有些傢伙就已經後悔了,他們真不知道這次的事情竟然和屠勇有關,劉老只說讓他們來做個見證,誰成想竟然讓他們夾在了兩大勢力之間,這個時候有些聰明人不由的偷偷看向白荷,因爲她家是唯一一個可以和另外兩家抗衡的存在,所以她這次的決定,就另外兩人家的鬥爭中起了決定性作用。
誰知這個妞這個時候竟然保持了中立,很是客氣的先和楊義打招呼,然後和屠勇和李茂打招呼,好像她根本不知道今天的事情一般,她的這種行爲更是讓人摸不着頭腦,許多想要見風使舵的人,此時都懵了,他們這些夾縫中生存的人,就怕大勢力之間的紛爭,一個弄不好就會被碾成粉末。
當然也有人從中取利,一舉成名,可是那種情況也是鳳毛麟角,至少在他們東市就一直沒有出現過,李茂則是顯得有些尷尬,屠勇則是頻頻對白荷示好,而白荷這個女人,則是對楊義暗送秋波,形成了非常奇怪的一種現象。
也讓衆人不由的開始猜測楊義的身份,不由的都看向楊義。
楊義這貨也大方,直接哈哈笑道:“我叫楊義,不是本地人,來這裡參加一個同學聚會,卻被李茂派人教訓,幸虧我兄弟屠勇及時出現,我才倖免於難,本來這件事情我不想就這麼算了,可是劉老既然出面了,我也不好駁他老人家的面子,所以我就吃點虧,今天只要李家給我一個合理的賠償,這件事情就算是這麼揭過去,也算是給各位東市朋友面子。”
楊義這麼說,有些人都覺得人家楊義確實吃虧了,你們這不是擺明了欺負外地人嗎?當然了,他們這話不敢說出來,只是心裡嘀咕,因爲他們知道地下世界就是這種弱肉強食的,你沒有那個實力,被欺負活該。
“小兄弟這話說的在理,今天就是讓他們給你賠禮的。”劉老這個時候說話了,同時不由的對着楊義多看了一眼,這麼多年的閱歷竟然讓他對這個小輩有些看不透的感覺。
“賠禮就免了,還不如給我來點實在得東西,我這次受了驚嚇,我也不訛人,就讓隨便陪我一千萬的損失費就好了。”楊義這話一出口,所有的人就猶如看二傻子一樣看着楊義,這個小子是不是腦袋被門夾了,竟然提出這麼多的賠償,既然擺了和事酒,賠償也就是走個形式,畢竟以後大家都要混,沒有必要弄成血海深仇一般。
楊義這麼說擺明了就是不給李家和劉老面子,這已經犯了道上的忌諱,他們這麼想楊義,他們其實是忽略了一個問題,那就是楊義根本不是他們地下世界的人,或者說毛關係都沒有,如果非要扯上點關係,也就是楊義曾經揍過不少的混混,和他們是仇敵而已。
劉虎看着楊義如此從容的態度,不由的想起了一個人,一個和自己同一時代的男人,卻在二十年前就達到了自己無法企及地位的男人,一個白手起家,卻在短短數年掌控了半個華夏地下世界力量的男人,雖然那個男人最後沒有能夠逃過國家機器的絞殺,可是就算是現在的人提起那個男人,都會豎起大拇指。
使勁搖了搖頭
拋去那些想法,劉虎對着楊義呵呵笑道:“年輕人,不要急躁,這次來就是解決問題的,坐下來慢慢談。”
“不必了,我還有事情,一千萬拿出來,這次的事情一筆勾銷,一千萬不拿,李茂帶走。我想你們都是有身份的人,不會這樣合起火來欺負我一個外地人吧。”楊義這話說的好像是他受了多大委屈一般,弄得所有的人都苦笑不得。卻偏偏沒有理由反對,楊義說的沒錯,這件事情如果他沒有還手之力,確實是受委屈。
可是聽了這話,劉老沒有說話,李雲天就忍不住了,“你……欺人太甚!虎爺您聽聽,他這擺明了就是不給您面子,我兒子都被他抓了,還和我要一千萬的賠償,這就是訛詐。”
劉虎也覺得楊義有些過分了,這種情況如果賠償個二三百萬還是可以的,多了就有點喪失了這次擺宴的意義了,可是他剛剛要說話,楊義卻哈哈大笑着問道:“這麼說你是不同意了,那這次的和事酒也沒有必要喝了,抓住的人我會全部帶回我海宜市進行審問,治罪,順便告訴你一聲,在那裡哥們玩兒的還是比較不錯的。”
擦,一聽這個,李雲天暗罵楊義不是東西,同時也後悔沒有在會所外面安排人,要不然這小子如此撒野,他早就讓人動手了,當然他也知道現在自己不能再開口了,免得事情更加不好辦,要是真讓他把兒子帶走,事情可就真的鬧大了。不由的對着劉老投向求助的目光。
劉虎知道這個時候如果自己再不說話,自己的威信也會有所損失,還有這次陳局託自己辦這個事情,他要是辦不好,也會引起兩人之間的矛盾,乾咳一聲:“小兄弟啊,人活一張臉樹活一張皮,事情不要做的太過,一人退一步豈不是更加皆大歡喜。”
頓時,一羣大混子嘰嘰喳喳,說“對,對,都讓一步,以後就是朋友。”畢竟他們這些都是本地的人,得罪楊義他們不怕,可是得罪李雲天和劉虎,他們還真沒有那個膽量,所以都開始起鬨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