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花阿圓的雙親逝去還擺放在靈堂裡,地主老爺田大爺在這個時候上門收租,還揚言收不到地租就要將阿花擄回去做填房,還爲此派遣家丁毆打張大華。
聽着田大爺就要往靈堂裡來,阿花抱着阿圓,有些不知所措,她是絕對不能讓阿圓進田大爺家裡去做苦力的。
豈知,在這個時候這位田大爺居然當衆調戲起了落凡。
墨雙瞳眸底一黑,渾身上下都散發着一股冷氣。
這田大爺是在找死!
看着墨雙瞳的臉色不對,在場的村裡人都不自覺地後退了一步,緊接着就想起了那一晚淒厲的慘叫聲。
田大爺還以爲這些村民們是怕了他,還得意洋洋的停止了腰板,更加覺得臉上有光,說起來就愈加的不知分寸,不加修飾。
“美女,大爺告訴你,大爺可是管着這一片地的,這裡所有人都要聽本大爺的話,你還不快甩了你身邊的小白臉,沒錢又沒權的,到本大爺的懷裡來纔是正經。”
“也是,這位姑娘,我們田大爺有權有勢,可比什麼小白臉來的要好得多了!”
一旁,那位官府的人員也在一旁幫腔,陰陽怪氣的。
這一下,連墨雙瞳都給繞進去了。
在這田大爺看起來,墨雙瞳不過就是個死讀書的白臉少年,哪裡有他田大爺堂堂的一個大地主老爺來的可靠。
於是乎,墨雙瞳本來有些陰沉的臉此時卻突地笑開了,那剎那的風華猶如一夜滿山盛開的白色映山紅。
其他人都一下被墨雙瞳給迷住了。
但是,有一個人總覺得心裡不踏實。
這個人正是昨天去接阿花的阿金,他可沒有忘記眼前笑起來溫柔和藹的墨雙瞳嚇走的事情。
果然,落凡和墨雙瞳都笑着朝着田大爺的方向走去,田大爺還以爲是自己魅力大,笑的都快合不上嘴了。
“是嗎?”落凡看向一旁的官府人員,輕笑着問,玉手輕輕的點向他的佩劍,指尖向上一擡,寒光便閃了那官府人員的眼睛,落凡輕笑,“借用一下。”
長劍從劍鞘中飛起,墨雙瞳用手一接,在手中幾個翻轉,墨雙瞳上前一走,劍刃便劃過了田大爺的脖子。
致死,那田大爺說的臉上都掛着那得意的笑,死亡的恐懼只來得及到達眼底。
嘩的一下,衆人皆是後退了一大步。
“你你你你們……”
那隨行的官府人員睜大了眼睛,你了半天都沒理出個什麼來,不知道在什麼時候那殺人的長劍已經回到了他劍鞘中。
這一切只在剎那之間發生,若是田大爺已經倒在了地上,若不是他拉出長劍,看到上面的血淋淋的血,這纔不得不相信,這一切,都是事實。
這人臉色慘白的可怕,田大爺死的太快,根本就呼救都沒有發出,在,大庭廣衆之下。
“你什麼你,不過是殺個人罷了。”
她
邪戾,她狂妄,她霸道,不過是殺個人罷了。
這樣的落凡,是墨雙瞳以前不認識的。
可他的確挑不出過錯,這地主在進入這個村子的時候就註定了他今天必死無疑。
挑不出錯,找不到過,墨雙瞳突然覺得,他和他的落落之間,有着太多太多的距離。
就只憑這一點,這地主胖子就死的值,至少墨雙瞳又發現落凡一個他從來都沒有發現的另一面,至少他離最真實的她又近了一步。
“你你們殺了田大爺!”好半天了這位偉大的官府人員才憋出這麼一句話,哆哆嗦嗦的拿起手中的長劍,一副要將墨雙瞳帶走的模樣,“……你你們……殺了人,跟跟跟我……去官府……”
“哦,是嗎?”這一次是墨雙瞳是在輕笑,暖如春風,卻讓那官府人員後退了一大步,他繼而跟上一步,繼續笑,“怕是搞錯了,殺人的,不是我,那可是你手中的劍。現在劍在你手中,到底,是誰殺人了?”
墨雙瞳淺淺的一問,這官府人員嚇得要死,趕緊的扔掉了手中的長劍。
的確,墨雙瞳說的沒錯,這劍是他的,雖然墨雙瞳是用他的劍殺的人,但是劍又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他的劍鞘裡,然後他又拿着這帶血的劍說是墨雙瞳殺了人。
這,怎麼看都像是他殺了人之後想要找人抵賴。
這樣一想,這官府人員便嚇得一下軟坐到了地上,將手中的長劍給扔的遠遠的,可這樣卻更加像是他殺了人之後嫁禍不成,急切的想要推掉責任。
“你們還看着做什麼,就是他殺了田地主。”
正在這時,墨雙瞳卻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句,讓在遠處的看客們心下一驚,迅速反應。
本來他們就隔得太遠,生怕傷到自己,再加上落凡和墨雙瞳的速度極快,在場的根本就沒有人看清楚田大爺是怎麼死的。
沒看見沒關係,只要看到那柄帶血的劍就能將所有的事情都推到那官府人員的身上。
“難道你們沒有看到嗎?”這個時候落凡也開始添油加醋,淺笑倩兮,指着在距離那官府人員不遠處帶血的長劍,誤導,“這裡拿劍的就只有他一個人,除了他還會有誰。”
的確,看客們也許看不清楚落凡和墨雙瞳是如何殺了田大爺的,但是那官府官員是怎麼把劍扔掉的卻是看的一清二楚。
而扔劍的動作就是絕對的做賊心虛。
“就是你殺了田大爺!”
“沒錯,就是你!”
“我們大家都看到了,除了你誰還會帶着刀!”
“大家沒有看到嗎?那劍就是從他手上扔出來的,指不定他最開始就想我們中的哪一個呢?”
於是乎,羣情激奮。
這官府人員怕是已經坐實了殺人的罪名,而證人則是今天的這幫看客們。
這裡已經鬧得不可開交,落凡和墨雙瞳卻是相視一笑,雲淡風輕的離開了這裡。
而由始至終,阿花的延伸就從來都沒有離開過落凡和墨雙瞳的身上。
看着他們相攜離去,阿花似乎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了。
落日斜陽,落凡和墨雙瞳共騎一匹馬在小河邊慢慢的散步,白衣與紅衣命定的交纏。
“落落,今天,你是故意的吧。”
緩緩的前進,墨雙瞳抱着就快睡着了的落凡,輕輕的發問。
“恩,算是吧。”
聽到墨雙瞳的問題,落凡眼睛眨呀眨的,有點小迷糊的感覺。
其實她今天的確是有些生氣的,在她的眼中,不只是阿花的父母自己尋死讓她想不過來,阿花那一副生死有命的求死模樣讓落凡不由得心中有一口惡氣難出。
“你是擔心阿花會尋死。”
墨雙瞳繼續開口。
“其實她不用尋死就已經快死了,她要死本來是沒什麼關係的,最關鍵的是我爲了她的傷花了那麼大的功夫,若是到頭來她反而死了,顯得我落凡也太過無用了些。”
好吧,她其實是不甘心自己的那些藥材,不甘心自己忙活了一場,結果人還是死了,這種感覺,真心的不太好。
落凡自然沒有忽略在阿花臉上的那一層死氣,本來有死人的地方就較重,這阿花身體又不好,再過兩天估計就要追隨她那無良的爹孃了。
墨雙瞳本來還想問爲什麼落凡會在靈堂之中說出什麼上天入地碧落黃泉的話,要知道,不管是上天還是入地,對於一個還活着的人都不會是什麼好話,可他的落落卻是這麼輕易的說出來。
他的落落向來不是一個喜歡做無用功的人,她說的話定然是要讓阿花活下去,定然不會叫她去死,那麼是不是說,這天上地下真的存在?
如此想着,墨雙瞳不由得將懷中的落凡抱的更近了些。
他的落落,到底是還有多少是他所不知道的呢?
接下來,一路緘言,墨雙瞳也沒有再發問,
突地——
“這次攻打血教,還需要鄭師兄多多相助。”
“那是自然,血教血腥猖狂,四處掠奪少女食其精血,實在是當今武林一大禍害,我鄭門中的弟子早就想將他處之而後快!”
“如此我們倒是結成了一股大勢力,有鄭師兄的加盟,我等定然可以將那血教一舉拿下,爲那些無辜失去性命的姑娘們報仇!”
“定然要殺他個片甲不留!”
遠處,一幫人羣情激昂的討論着怎麼討伐血教,落凡一聽便將所有的瞌睡給弄沒了。
“鄭楠?”
落凡低喃,覺着這個名字有些耳熟,好像,在哪裡聽過。
“就是三年半前和言旭共同爭奪武林尊主的人。”
落凡的記性在有些時候實在是太差,墨雙瞳只得從旁提醒。
“哦,是他呀!”
落凡雙眼放光,似乎有所打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