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凡意外遭受重傷,墨雙瞳匆匆趕回。
爲了不讓墨雙瞳擔心,落凡撒謊說自己是不小心睡着了才忘記了時間,而臉色蒼白的原因落凡也給自己找了一個很好的藉口,說是塗了白色的粉底。
墨雙瞳最後親自驗證,才勉強的打消了心中的擔心。
暫時是過了墨雙瞳這一關,但是對於接下里應該怎樣瞞過他,落凡的心中還沒有完全的對策。
先不說落凡與墨雙瞳,說說這連畫和鄭楠。
“哎,不知道鄭少俠知不知道無雙公子是去了哪裡?”
連畫一臉肥嘟嘟的肉可愛的很,只是眼神明顯的有些憂鬱,對着火堆無聊的問着。
今天真的是好不容易纔見到的無雙公子,本來以爲可以好好的同他結交一番,豈知不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這無雙公子居然施展輕功離開,連着他的馬匹都沒有要,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樣的急事,竟然向來冷靜溫柔的無雙公子急成那般模樣。
這件事情光是想起來讓人心裡覺得甚是惆悵。
連畫惆悵的當然不是無雙公子所遇到的難事,在他的心目中實在是不認爲這世上還有什麼事可以難倒這天下無雙的無雙公子的。
對於他來說,哦不,對於武林的新生代來說,無雙公子簡直就是他們心中的神。
所以,他惆悵的自然是與無雙公子見面的時間竟然這麼快就離開了。他原本還打算着邀請無雙公子一起攻打血教呢,也不知道無雙公子會不會答應去呢。
雖然無雙公子在江湖中的地位崇高,但是正如衆人皆知的一般,這無雙公子亦正亦邪,要讓他攻打血教,實在是有待考量。
不過還有一點是讓連畫十分的興奮的。
那就是無雙公子的輕功比江湖傳言的更加神乎其神,他們一羣人在無雙公子的身後騎馬狂追,可到了後來竟然是連無雙公子的衣角都看不到一片。
高,實在是高。
對於這件事情自然是有人歡喜有人愁,這愁的自然是鄭楠了。
今天無雙公子在衆人眼前露出的這一手自然會被傳爲另外一段神話,如此一來,他鄭楠想要稱霸這整個武林豈不是癡人說夢。
“無雙公子向來行蹤飄忽,做人行事讓人自有奇方,在下不才,也實在是難以猜測無雙公子到底是去了何處。”
只是這面子上的功夫還是要做的,鄭楠回答的滴水無縫,委婉的提醒的衆人不應該去猜測一個人的心思。
這話看着是說無雙公子的好,實則是在說他不懂禮數,來去也不打聲招呼
,有怠慢了他們這幫人的嫌疑。
“那時自然,無雙公子的美名響徹天下,他的行蹤若是那麼簡單就被猜出來了,那還是無雙公子嗎?”
沒辦法,這連畫還真的就是無雙公子的鐵桿粉絲,在他的眼中,無雙公子做什麼都是好的。
他的目標就是成爲無雙公子這一般的人物,先習得一身的本領,然後行俠仗義,仗劍江湖,快哉,快哉!
這無雙公子的確不好評價,也由得連畫亂髮崇拜的目光。
近日來大家都在往着偏西之地趕路,都是極累的,在鄭楠的帶領下衆人商議明日再行商討如何討伐血教。
翌日,連畫等人被鄭楠從夢中叫醒,落凡也和墨雙瞳早早的來到了這附近。
落凡可沒有忘記說要好好的玩,墨雙瞳就更加的沒有忘記。
落凡和墨雙瞳就輕輕的落在他們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上,縱使這次又五十多人的武林之中人,卻是沒有一個發現在他們的身後居然多了兩個人。
連畫他們重新燒了火堆,燒烤着剛剛打來的野物,混合着酒水和乾糧就這麼邊吃邊討論了起來。
“你們可是沒去過,可老子去過,那血教裡可以說是一片猩紅呀,到處都是血淋淋的,說是人間地獄也不爲過。”
一個粗糙的大漢扛着一把足足有三寸寬的長劍,一口酒一口肉說着,說話的時候嘴裡都吐着酒粒與肉末,那就一個慷概激昂。
“真的嗎?真的嗎?”
若是換做一般人家的孩子聽着這話定然要當做恐怖的鬼故事來處理了,可這看起來粉嘟嘟的連畫卻是來勁兒了,一聽到人間地獄的話,眼睛放出來的光都可以媲美X光線了。
看到這裡,在場的衆人皆是一陣汗顏,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人家教出來的孩子,怎的對這些事情如此的感興趣。
“當然是真的,我巨劍莫老四從來不說假話!”
碰的一聲,粗糙的大漢將手中的三寸寬的長劍放到了地上,地上當下就被砸出了一個深窩,的確是夠分量,不得不說,當巨劍落下來的時候連畫的小身板是抖了一抖的,但抖過之後卻愈加的精神了。
“莫老四你常年在這偏西之地,對於血教也應該有相當的瞭解,說來讓大家瞭解一下也好。”
鄭楠開口,一臉的慷慨正義。
“老子就是在這一帶混出來的,年輕的時候還被抓進去過……”
轉眼之間莫老四已經吃掉了一隻鹿腿了,說了半天都沒有說到重點,搞了半天都在說他自己的光輝史。
但越是這樣
的英雄漢子就越能受到別人的尊重,獨闖血教讓他的人聲增添了最輝煌的人生記錄。
衆人也沒有打斷他的演講,而莫老四將在血教中的點點滴滴都有可能是到時候逃生的關鍵。
“哦,原來你是因爲看不慣血教的作風才勇闖血教地宮的呀……可是,我怎麼聽說莫老四你是因爲抓了人家良家婦女,而後血教剛好又抓了你抓的那個良家婦女,然後被誤抓的吧?”
正當莫老四正慷慨激昂的講述自己的鐵血戰鬥史的時候,連畫竟然十分煞風景的揭了莫老四的底。
當下便有人嗤笑出聲。
落凡聽着這話也差點笑出了聲,這連畫竟是意外的和她的胃口。
“我……”
突然被人揭了短,莫老四的一張糙臉也漲的通紅,也不知道應該如何接下去。
“不知道莫兄弟是如何逃出那血教的?”
自傲這個時候,鄭楠善解人意的開口解圍,給了莫老四一個臺階下,
“……你們是不知道,這血教煉的是一門很邪門的功夫,每月都需要五個童女的血來練功,而他們的掌教之人更是自稱是什麼老祖,邪氣的很。”
莫老四很是感激的看了一眼鄭楠,接着將未說完的話給說下去。
“你們是沒有進過血教的地宮,他們總共有九九百十一間宮房,每一間宮房都按着一定方位擺列,每一間宮房裡都有固定的地方盛放童女的鮮血,老子剛一進去便覺得頭昏腦脹,到處都是一股薰死人的血腥味。
因爲他們收集的是童女的鮮血,所以也就沒有多加看管老子,老子乘着那些個血教的狗腿子不注意,用隨身攜帶的一枚帶刀刃的暗器割斷了繩子。
老子膽子大,就想看看這幫狗腿子到底是在做什麼。
結果呀,老子就看到他們在放一個童女的血,等到血放完了的時候那童女也就一命嗚呼了。只不過老子居然被一具屍體給嚇着了。
老子行走江湖多年,殺過的人也不在少數,又豈會害怕什麼屍體,說出來也不怕你們笑話,那晚老子是真的被給嚇着了,你們知道老子看到什麼了嗎?”
說到這裡,沒想到這粗糙的漢子竟然賣了一個關子,停下大吃大喝的手,眼神詭異的看着眼前的一干英雄好漢。
“啊哈!我知道了!”就在這個時候,連畫突地跳起來,擲地有聲的回答,“肯定是那童女的屍體突地一下跳起來了!恩,沒錯,肯定是這樣!”
早晨的寒風拂過,連畫覺着自己十分的突愕。
“難不成,我猜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