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凡當真是被焰然那一句話給震驚到了。
她的師尊怎麼會如此對她?
不對,這不可能!
“師妹這話斷然是說不得的!”
聽着焰然如此容易說出這話,焰惑竟然有些緊張,和先前的閒散看上去完全的不一樣,不僅是如此,他還看了一眼四周,確定了一下這裡沒有其他人。
“師妹你當真是糊塗了嗎?此事只有你我知曉,就這麼說出來,若是被門中的弟子聽到了可如何是好,若是此事宣揚了出去,該如何收場?”
焰惑這一番話是威脅加勸誡,隱隱有警告的意思在裡面。
原本還指望着焰惑可以說一句不是,沒想到焰惑出口竟然是這句話,讓落凡心裡是一片空白。
“你們……說什麼?”
繚繞的正殿之上,女子一身的白衣如雪,容貌傾城,眼神冷漠凌厲,神聖不可侵犯,就這麼出現在正殿之上。
驚爲天人。
落凡終究還是沒有在最後那一刻沒有忍住,從前她一直以爲這事兒只是同焰惑和焰然兩人的膨脹的野心和嫉妒有關,怎麼也沒有想到此事竟然同她最爲尊敬的師尊也是有關的。
讓落凡如何不驚,如何不怒!?
“你……你……你……”
焰惑和焰然看着突然出現的落凡,驚駭萬分,怎麼也沒有想到落凡竟然會出現在這裡。
一度的,焰惑以爲自己是出現了幻覺。
畢竟,當年塵音師姐是被焰惑親手推下寒冰山之下的,而且沒想到千年之後還能再次看到師姐。
落凡一步步的從正殿的正中心踏下,一步步的,像是踏在焰然和焰惑的心上。
灼灼逼人,壓的焰惑和焰然都有些喘過不氣來。
的確,眼前這一位的確是他們所認識的大師姐,當年的那一個名動修真界的天縱驕子。
這氣息,這氣勢,與當年一般無二!
“師姐……”
漸漸地,焰惑有點找回了自己,開始輕輕的喚。
“師尊是怎麼回事,我在問你?”
落凡
豈能讓他如此簡單的轉移話題,再次開口,擺在大殿之上的瓜果貢品一下都散掉了,散落了一地。
氣勢迫人。
焰惑和焰然根本就承受不住盛怒之下落凡的威壓,一下都偏偏的往後倒,腿下一軟。
“師師師姐,你你不是死了嗎?死了就不要再回來!你回來做什麼?這裡根本沒有一個人希望你回來,你就應該死在那寒冰山下,一千年一萬的忍受那份孤獨寂寞!”
被落凡如此的壓迫着,更是激發了焰然心中潛藏的恨意,恨聲的詛咒着。
爲什麼他們聯手都沒有將眼前的這個女子殺死,爲什麼她再次出現的時候還是容顏依舊,爲什麼她的焰惑師兄在這個時候還是念着這個女子,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
她恨,她當真是恨呀!
落凡的身上的氣息猛然一變,眉間更是出現了一朵血紅色的鳶尾花,眸底的殺意也逐漸的濃烈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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瞳孔一縮,焰然的咽喉就被落凡給掐了起來。
瞬時,焰然的臉也一下變得血紅起來。
“長幼無序,我在問你話你沒有聽到嗎?”
落凡的臉上沒有表情,她要的只是一個結果。
落凡從來沒有如此迫切的希望自己可以知道真相。
“師姐,師姐,你放開然兒,我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看到焰然即將喪命於落凡之手,焰惑也是十分着急。
雖然他們都是千峰門的弟子,名門正派,可是當年的塵音仙子修爲極高,性子也是說一不二,若是她真的想要焰然的命也是絕對不會手軟。
而且這件事情的確是他們有錯在先,即便是落凡要了他們的性命那也是在情理之中。
“師姐,我知道你心中有恨,但事情都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我們如今的壽數也不算多了,還有什麼是你不能放下的!”
焰惑擋在焰然的面前,卻是依舊無法澆熄落凡現在的怒氣。
不過,他顯然是當落凡是一抹孤魂了,否則的話怎麼出現在這大殿之中。
“我還沒說話,你開口做什麼。”
不滿焰惑擋在焰然的面前,落凡袖手一揮,焰惑便一下被推開,撞上了身後的柱子上。
落凡身上的氣息有些改變,眉間的鳶尾花紅的豔麗,轉瞬之間,落凡身上的白衣又變回了紅衣,紅衣妖嬈,紅塵似火。
如此的落凡,執念太深,有墜入魔道的危險。
“何方妖孽,敢來我千峰門撒野!當真是欺我千峰門無人嗎?”
就在焰然即將喪命之時,一個渾厚的聲音傳進來,緊跟着而來還來的,還有一道掌力,這道掌力直接打入了落凡的心脈。
一時,落凡的脣角便有鮮血溢出。
落凡回頭,千千萬萬的執念在眼波間流轉,殺意凌然。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她的師叔,師尊的師弟道遠師叔,他的修爲一直以來都要比道明師叔高上許多,如今更是修煉到了冶體段冶血中期,是現在的落凡絕對不能碰觸的強大存在。
有此人在此,落凡定然是討不了好的。
落凡放下焰然,看向她那一眼足以將焰然抽筋拔骨。
“他日,我定然要尋個公道。”
落凡消失在了正殿了,但是她的聲音卻是在正殿裡迴旋。
而在迴旋之後,正殿裡是能碎都碎了,一地的狼藉。
“這……這……這怎麼可能?塵音師姐,怎麼會還活着?”
焰惑癱坐在地上,是怎麼也沒有想到落凡竟然是還活着,他一直以爲,塵音師姐早就應該死在千年之前,她是不應該回來的。
不應該的。
可是剛剛塵音師姐的脣角明明是出血了的,那鮮紅的血,並不屬於那些死亡的復仇者。
只是,剛剛焰然似乎說出了了不得的話,依照塵音師姐的脾氣,怕是千峰門以後就沒有什麼好日子可過了。
師姐竟然沒死,看樣子,這一次千峰門麻煩大了。
而一旁的焰然早就是被落凡嚇着了。
剛剛塵音師姐可是真的沒有一絲一毫的心軟,若是剛剛師叔不出現,怕是現在她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死亡,從來都沒有如此的接近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