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丁香聽聞了斐妃的喜訊之後,早已經高興得不得了了,雖然說斐妃當選是毫無疑問的事情,但是更爲讓丁香感到驚奇和高興的事情是斐妃居然一舉從秀女變成了娘娘,這纔是前所未有的天大喜事,丁香就是做夢也沒有想到,斐妃居然能夠擁有如此的待遇。
只是她們這一幫入選的秀女丁香答眼一看也不過十幾個人,想到數以百計的秀女當中就只有寥寥十幾個人入選,皇帝的挑剔便由此可以得知,好就好在,他們三個人,總算是能夠不至於在這諾大的皇宮裡分離的更遠了,這樣一來,相互間也算是有所照應了。
此時此刻,丁香和十幾個秀女就這樣靜靜地站在那裡,首領太監手拿着聖旨大聲的開口唸着個個秀女分配的住所,好就好在,香菱和丁香竟然也巧合的分到了一處住處,這一點,讓丁香欣喜無比,只是丁香回頭,卻是見着香菱一副愁容滿面的模樣,丁香知道,在這裡,想留下的,卻沒有留下,一心想要離開的,卻偏偏留了下來,不知道是不是命運的作弄。
丁香正想走到香菱的身邊去安慰香菱的時候,首領太監卻身形一閃,走到了丁香的面前拱手笑呵呵的開口道:“恭喜徐才人,賀喜徐才人,咱家都說了,你那姐妹定能成大器,徐才人也一樣,日後一定多福多壽。咱家給兩位才人安排的住處可是滿意?那裡啊,離斐妃娘娘的落霞宮可是很近的。”首領太監一臉諂媚的笑着,拍馬屁的功夫倒是做的十足。
見眼前的首領太監這樣殷勤,丁香也不好不回話,於是笑笑道:“有勞公公了,公公果然是有心了,安排的這樣妥當。”
首領太監也客套的說道:“才人說的是哪裡的話,這是作爲奴才們理應做到的,兩位才人站得累了吧,奴才這就帶兩位才人去沁蘭殿歇息吧。”
丁香謝過自己面前的首領太監,緊接着伸出手拉住了香菱的手,暗暗的握了握,她知道香菱此時此刻的心情一定非常矛盾,但是事情已經至此,再怎麼樣,都不能夠挽回了。
跟着眼前的首領太監一起行走了不到一炷香的時間便到了沁蘭殿,和丁香想象當中的差不多,這是一個形同四合院的宮殿,三面都住着才人,而每一間屋子,則是住一個人,好在寢宮很大,給才人住的屋子卻不大,連同着前廳和住處,總共三間,進了宮殿丁香這也才發現,不僅僅是她和香菱住在這裡,因爲這裡有十幾件房間,幾乎每一間都亮着燈火。
首領太監緩緩開口道:“這皇上的後宮光是才人住的房間就有七七四十九間,這裡邊剛好是七間,兩位才人就剛好住在相鄰的兩個地方,相互也好有個照應,只是這裡邊除了你們兩個才人之外,還有其他五位才人,才人莫怪,這五位都是性子極好的才人,只是不得皇上招寵罷了,如今有你們在這裡,她們必定也是沾了光。好了奴才就不跟各位才人多說了,皇上那邊還有事情,還有其他才人等着奴才去照應呢。”
丁香款款福身,這才緩緩開口道:“公公慢走。”
哪知眼前的公公纔剛剛走出了殿門口,丁香和香菱便聽見原本關着的房門頓時都一個個打了開來,但見眼前的女人們紛紛走了出來,其中一個女人大聲吆喝着道:“姐妹們,都快來看看哪,這就是新入宮的妹妹們,我們沁蘭殿好久都沒有新面孔出現了。”
眼前的女人說着,緊接着一手拉住了丁香的手腕嘖嘖嘆道:“瞧瞧,着年輕就是不一樣,細皮嫩肉的,不像我們啊,都人老珠黃了,來,姐妹們,都快出來吧。”
原本安靜的院落,就這樣經眼前的這個女人這樣一吆喝,頓時從各個房間裡都擁擠出來了女人,這些個女人年紀大的看起來竟然也有四十多歲了,年紀輕的看起來也有二十三四,只是一個個都是一副憔悴的模樣,顯然是平日裡不得寵無人問津的緣故。
看到這裡,丁香竟也有些慌寬了起來,身邊的香菱,更是緊緊地抱着丁香的胳膊不放若涵知道,此時此刻,香菱定也是因爲自己面前的一切而詫異着的。
但見着一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三十歲出頭的女人猛地撲到了丁香的面前推開了原本擁擠在丁香身邊的其他人逼問着丁香道:“說,是不是今天晚上皇上要來看我了?是不是?對不對?皇上就要來看我了,哈哈哈,你們都給我死遠點,皇上要來看我了。”
女人一會兒神情恍惚的說着,緊接着鬆開了緊緊的拉着的丁香的手,就在這空地裡旋轉着,開心的叫着笑着,只把丁香看的目瞪口呆,心裡更是清楚,這裡那裡是什麼人住的地方,分明是監牢,而剛剛這個女人,分明是一個腦袋有問題的女人。
但見着爲首的女人走上前去,一把拉住了那個瘋瘋癲癲的女人冷冷道:“皇上既然要來看你了,你還在這裡做什麼?要是再不會自己的房間裡打扮打扮,皇上看你不美就不來看你了!”
這一番話剛說完,原本瘋瘋癲癲的女人頓時焦急了起來,一邊手捧着自己的臉自言自語的說道:“怎麼辦怎麼辦,不會是又來不及了吧?糟了糟了,一定是來不及了。”
香菱輕輕地靠近了丁香微微開口道:“姐姐,原來這個是個瘋女人啊,這是什麼地方……”
“誰是瘋女人?啊?誰是瘋女人?你纔是瘋女人!啊,我知道了,你就是那個搶走皇上的小賤人!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瘋女人說完,緊接着凶神惡煞的撲向了一邊的香菱。
豈料爲首的女人上前一步緊緊地抓住了那個瘋女人的胳膊道:“你還要鬧到什麼時候?她不是她,現在時間還來得及,讓蟬兒扶你回房好好梳洗打扮吧,皇上一會兒就來看你了。”
瘋女人頓時又是一副興高采烈的模樣,在自己身邊的宮女的攙扶下高高興興的朝着房間走去,丁香不經意的發現,就是那個名字叫做蟬兒的宮女,一邊攙扶着那個瘋瘋癲癲的女人朝着屋子裡走去,一邊伸出自己的手使勁地在那個瘋瘋癲癲的女人的胳膊上擰着掐着,可是那個瘋瘋癲癲的女人卻依舊是衣服興高采烈的模樣,似乎並沒有察覺到自己胳膊上的疼痛。
看着自己眼前出現的這一幕幕,丁香只是緊緊咬着下嘴脣不說一句話,她從來都沒有想到,即使是被皇上留下了做了才人,也不一定能夠見到皇上和得到皇上的寵幸,這是一件多麼殘酷的事情啊,丁香不敢去想,更是覺得在宮裡的日子變得遙遙無期了起來。
正沉思着,一邊的那個女人突然間一手拉着丁香的手笑笑道:“莫要見怪,那個啊,只是因爲當年皇上召見的時候她自己丟失了機會,這才氣的瘋掉了,今兒不知道是誰沒有看好,竟然讓她給跑出來了,把你們嚇壞了吧?沒事沒事,習慣習慣就好了。”
習慣習慣就好了……丁香聽着這一句話,只覺得頓時變得毛骨悚然了起來,但見這自己面前的女人一直緊盯着自己看,丁香也只好點點頭道:“沒事,謝謝姐姐了。”
女人笑着道:“咳,客氣什麼,來到這裡就都是姐妹,哎,我說我問你一件事兒啊,聽說你們有個姐妹,叫什麼斐妃的是不是?皇上呀一眼就看中了,就封了個斐妃,嘖嘖,那可真是不得了,自軒轅國先皇開國以來,還沒有出現過這等事情,嘖嘖,可真是了不起,日後你可得是要沾沾你那姐妹的好福氣了,你說,皇上是不是也就會來我們沁蘭殿?”
丁香聽聞,這才明白了這些個女人這樣殷勤的迎了上來的緣故,原本還以爲是首領太監想要巴結自己這纔將自己安排在這裡,如今看來,丁香這才明白,那首領太監定是收了這些女人的錢財,這纔將她們兩個人特意安排到了這裡,想到了宮裡的太監是這等德行,丁香不免有點生氣,但是面對着這一羣瘋子似地女人們,丁香也只好隨意的敷衍兩句,匆匆進了屋子。
香菱是緊跟着丁香進了丁香的屋子裡的,好在身邊分配來的兩個服侍的丫鬟也是新來的,這才只覺得安靜了不少,但見這香菱緊緊的將房間門掩上,便趴在了丁香的肩膀上哽咽了起來,一邊哽咽着道:“姐姐,香菱本以爲能夠被皇上撂牌子,哪裡知道會有這等情況,如今雖然說是被留下了,可是這裡邊,哪裡是人住的地方啊,好就好在,在這裡若是皇上想不起來,便也好,可是香菱就是怕自己熬不了出宮的那一天了。”
聽着香菱這麼說,丁香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去安慰眼前的香菱了,她知道香菱的害怕,香菱的姑姑正是因爲在這個宮中年紀輕輕這才送了命,難免會心裡邊害怕和顧慮,再加上來了這麼一個亂糟糟的地方,香菱因爲害怕而哭泣,更是尋常的事情了。
丁香只好一邊拍着香菱的肩膀一邊安慰着道:“沒事,一定不會有事的,有姐姐在,只要我們姐們同心,什麼難關都會挺過去的,再說了,不還有斐妃嗎?她日後的了皇上的寵幸,一定不會忘了妹妹我們的,到了那個時候,我們再讓斐妃給我們換一處住處也可以,或者說,等斐妃更加得寵了以後,說不定會如了你我的願,去別的地方做宮女,再忍個幾年便也能夠出去了。”如今面對着哭哭啼啼的香菱,丁香不知道自己除了這樣說,還能怎麼安慰她。
太子東宮裡,此時此刻,若涵正趴在東皇太一的牀榻上,忽忽的大睡着,是不是不忘了砸吧着自己的嘴巴,如果仔細看的話,還會發現若涵嘴角上流淌着的口水。
納蘭娉婷靜靜的凝視着牀榻邊上的東皇太一,而東皇太一卻微微笑着看着牀榻上的女人,眼神裡卻全然是複雜的神情,緊接着,東皇太一拉過被子,小心翼翼的給若涵蓋在了身上。
納蘭娉婷見狀,這才感嘆着道:“殿下可真是細心哪,臣妾在太子殿下身邊這麼多年,這還是第一次見太子殿下這樣細心照料過一個人,當真是在心裡邊羨慕姐姐。”
聽到身邊的納蘭娉婷這一番話,東皇太一這才意識到了自己的舉動,隨即收回了自己的手以及目光,冷冷的凝視着自己牀上的女人冷冷的開口道:“你也覺得本太子對這個女人好,是嗎?是不是本太子的好,能夠融化了這個女人的心,讓他喜歡上本太子?”
納蘭娉婷沒有預料到自己面前的東皇太一竟然會這樣問自己,一時間愣住了,只是支支吾吾着道:“這、太子殿下恕罪,臣妾也只是隨口說說罷了,臣妾知道,知道太子殿下不喜歡姐姐,都是臣妾的錯。”納蘭娉婷一邊說着,一邊低垂着眼簾,看着自己的腳尖。
“你沒有錯。”東皇太一走到了納蘭娉婷的身邊,伸出手來輕輕地握住了納蘭娉婷的手道:“錯的只是這個女人而已,本太子說了,要給予這個惡毒的女人最嚴厲的懲罰,而你,纔是這一切無辜的受害者,是本太子辜負你了。我要讓這個女人慢慢地愛上本太子,然後在慢慢的折磨她,讓她徹底清除當初背叛本太子的下場是什麼。”
東皇太一說着,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一雙拳頭緊緊地握着。
與此同時,只聽殿外想起了一個太監的聲音,只聽着太監一邊敲着竹筒一邊道:“子時已到!”
而這聲音一邊說着,一邊敲着自己手裡的東西,每走一段路就要說一聲,東皇太一下意識的看着自己牀榻上的女人,微微蹙了蹙眉,但看着牀榻上的女人睡的正香,並沒有被外面的聲音吵醒,東皇太一這才微微鬆了一口氣。
納蘭娉婷看着東皇太一,微微笑道:“殿下,子時已到,您看,臣妾還是把若涵姐姐叫醒吧,殿下還要趁着這個時候去向皇上請求賜婚的吧。”納蘭娉婷說完,便朝着牀榻邊上走去,她心裡再冷笑着,彷彿看見了若涵在皇上的面前有失禮儀的一面,然後被皇上凌遲處死。
然而納蘭娉婷還沒有靠近牀榻上的若涵,便被東皇太一一把拉住了手腕,東皇太一緩緩開口道:“讓她睡吧,賜婚的事,改日再說也不遲,本太子今日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一時間,納蘭娉婷氣憤不已,只覺得自己剛剛佈置好的一切,就這樣又莫名其妙的落了空,心裡十二分的不愉快,但也卻只是一副喜悅的模樣道:“殿下,依臣妾之見,這種事情還是夜長夢多,殿下還是早日與皇上提及了此事爲好,臣妾也希望和姐姐一起生活。”
“平日
裡的你,可不是這個樣子的。”東皇太一看着自己面前的女人狐疑着道:“平日裡,本太子說什麼,你從來都不會插嘴的,本太子不希望這種事情還有下一次。”
納蘭娉婷聞言,頓時蒼白了面色,慌忙跪在了地上道:“太子殿下恕罪,臣妾只是心裡想着二皇子也是惦記着姐姐的,若是姐姐嫁給了二殿下,那麼臣妾就不可以跟着姐姐同處一室了,還望殿下諒解。”納蘭娉婷說着,竟也哽咽了起來,通紅這眼圈看着東皇太一。
東皇太一見着自己面前的納蘭娉婷這樣,也不忍心了,於是伸出手,輕輕的拉住了納蘭娉婷的手道:“我們去前殿吧,此時此刻,父皇怕是已經到了那裡了,你的心意我能夠理解,謝謝你,娉婷,這麼多年來,一直都在我身邊陪着我。”
終於,這麼多年的付出,換來了這個男人的一聲謝謝,納蘭娉婷就這樣通紅這眼圈看着眼前的男人,一時間不知道自己這卑微的愛情究竟是值得呢還是不值得?只是納蘭娉婷明白,自己認定要做的事情就一定會做下去,尤其是那個奪走自己一切的女人,非除掉不可!
睡到一半的時候,若涵猛的坐了起來,因爲,她看見之前死去的那個宮女,渾身是血的朝着自己爬來,緊接着那個宮女的喉嚨裡一邊不斷地流淌出血液來一邊衝着她喊道:“都是你殺了我,還我命來,還我命來!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就這樣,若涵便被嚇醒了,再睜開眼睛看見了燈火通明的宮殿,這才發覺原來自己不過是做了一場夢,這才伸出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壓壓驚。
但見着自己面前的宮殿再不是自己之前所在的納蘭娉婷的寢宮,若涵有一點點意外,這才發現自己剛纔躺着睡着的地方也正是東皇太一的牀榻,慌忙之下從牀榻上下來,朝着外面走去。
一個宮女匆匆走到了若涵的面前道:“姑娘,您醒了?殿下讓奴婢服侍姑娘,姑娘需要吃點什麼嗎?或者是有別的什麼吩咐?”
“不必了。”若涵蹙了蹙眉頭,一覺睡醒還真的是沒有什麼胃口,隨即揚了揚手道:“給我一杯水漱漱口吧,還有,現在是什麼時辰了?還是晚上嗎?”
宮女款款福身,衝着若涵道:“回姑娘的話,這會兒剛過了子時,太子殿下和太子妃殿下才剛剛出去,朝着大殿去面見皇上了,奴婢這就去準備漱口的茶水,姑娘請稍候。”
若涵面前的宮女始終低着頭,但是若涵看着自己面前宮女的身形,倒是隻覺得異常的眼熟,好像自己是在哪裡見過的一樣,但是怎麼也會想不起來,索性不再去想,只是趴在牀邊看着外面的一切,外面就只有整個皇宮的上方被燈火照的通明或者說,身居在這皇宮當中,能夠看見的,也就只有皇宮這諾大的一塊地方,至於民間的那些過節風俗,是難得一見的。
“姑娘您請。”宮女不一會兒就端來了茶水,若涵點點頭,伸出手來結果了茶水,不經意的一瞥,撇到了自己面親的宮女的容貌的時候,若涵的一口水就這樣沒來由的噴了出來,因爲若涵清清楚楚的看見,就在自己面前的這個宮女不是別人,正是先前被自己用素銀簪子殺死的那個宮女,此時此刻雖然說自己面前的這個女鬼面目不可增,但是隻要一想起來這是一隻鬼,若涵還是有些後怕的,雖然說,先前自己爲妖的時候,也的確見過不少這種東西。
若涵驚慌失措的看着自己面前的宮女支支吾吾着道:“你、你怎麼來了?你是不是來報仇?”
但見這眼前的宮女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樣看着自己面前的若涵道:“姑娘,您這是怎麼了?你在說什麼呢?什麼報仇?奴婢只是一介宮女,和姑娘無冤無仇的呀。”
聽着自己面前的女鬼這樣說,若涵這才鬆了一口氣,隨即道:“你還是快走吧,這裡不是你應該待得地方,你已經死了,知道嗎?就應該去你該去的地方,而不是在這裡逗留。”
若涵顯然已經從剛纔的驚訝的情況下鎮定了下來,因爲若涵知道,即使是鬼,她也沒有能力殺人,而只有利用腦電波的影響,去刺激別人做一些事情。
然而,若涵的話纔剛剛說完,只見眼前的宮女卻陰測測的笑了起來,一邊笑着一邊看着若涵道:“你以爲,我死了也那你沒有辦法嗎?我告訴你,如果你這樣想的話,那就錯了,我現在就要殺了你,爲我報仇!”緊接着,若涵便看見自己在夢中看見的一幕。
此時此刻,若涵已經幾乎惶恐了,她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變成這樣的地步,只見這自己面前的女人上前來緊緊地掐住了自己脖子,眼看着自己就要窒息了,若涵還是強壯作鎮定,告訴自己這一切都是幻覺,然而窒息的感覺卻是那樣的真實。
而實際上,一旁的幾個宮女卻眼睜睜的看着若涵自己掐住了自己的脖子喊着:“這都是幻覺,這都是幻覺,走開,你走開,你已經死了,快滾開!”
宮女害怕極了,想要上前去制止自己面前的若涵,卻不曾想到自己竟然被眼前的女人猛地一把卡住了喉嚨,頓時整個太子東宮都亂套了起來,所有的宮女都亂作一團,更有甚者大呼有鬼,只覺得是這個女人被鬼附身了。
東皇太一聞聲趕回來的時候,若涵已經暈倒在了地上,一張小臉以及身上全是汗水,就算是暈倒了,也不忘緊緊地握緊了自己的拳頭要緊着牙關,像是就算是暈倒也在忍受着什麼痛苦的事情一樣,而身邊的宮女更是在一旁小聲議論着一定是被鬼附身了什麼的話。
沒有任何人看到一旁的納蘭娉婷正站在一旁冷笑着看着自己面前的一切。
東皇太一緊緊摟着若涵低聲道:“若涵,你不要怕,有我在你身邊,不要怕。”隨後咆哮着對自己身邊的宮女道:“你們都還愣着做什麼!還不快去傳御醫!快去!”
幾個宮女聞言,這才匆匆地朝着殿外疾走而去,也有幾個宮女跪在了東皇太一的面前道:“太子殿下,依奴婢只見,這位姑娘八成是中了邪了,要請外面的法師來做一場法事方纔可以驅邪呀,否則這位姑娘怕是要性命不保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