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晨明在縱橫交錯的通道來回奔跑,因爲再生的關係夜晨明的傷口已經痊癒了,在這個能力前恐怕所有的醫生都變成庸醫了。
夜晨明手裡拿着殘夜釋,腦子裡會想着森七說的話,明明就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卻什麼也想不起來,就像自己對夜七夕的感覺一樣。夜晨明心想自己那些丟失的記憶裡一定有很多秘密,關於這個世界的秘密。
“我是這個世界的鑰匙。”
夜晨明腦子裡閃過一句話,鑰匙,這個世界的鑰匙,那鑰匙究竟是什麼意思,爲什麼自己就是這個世界的鑰匙,看來想要知道答案,就只能找回自己丟掉的記憶,或者……找個人問關於鑰匙的事。
“如果要問的話,這裡一定有人知道,就是這的領導者吧。”
夜晨明折返方向往中心部分跑去。
——
金屬大門被融化出一個大洞,邊緣處還有鐵水在往下滴,彼岸花不知何時又撿起了那把步槍,沒有東西當柺杖他實在是不好走。
彼岸花走進裡面,這裡是一個不算太大的空間,但是這裡有很多的顯示器和一排控制區,一個老人坐在輪椅上背對着彼岸花,他面前是一個最大的顯示器,上面顯示着一堆雜亂的代碼。
“你來了。”
老人操控着電動輪椅轉了過來,彼岸花看見他那幾乎快要腐朽的身軀,像這種人早該送進棺材裡的。
“是啊,我來了,來要你的命來了。”
彼岸花舉起右手上一直被用來當做柺杖的步槍拉開保險,對着老人一頓連射,子彈無情的穿過老人的身體,鮮豔的血液噴涌而出,真不敢相信這個快要腐朽的老人身體里居然流淌着這麼具有生命力的血液。
一直到**打空,老人無力的靠在輪椅上,身上到處都是血跡。彼岸花重新把步槍當做柺杖,轉過身準備離開。
“這就要走了嗎?”
彼岸花猛地回頭,跟他說話的正是哪個本該死去的老人。
“胸口連中那麼多子彈,你居然還沒有死啊。”
彼岸花並沒有多驚訝,好像如果老人就這麼簡單的死了才叫奇怪。
“如果在醫學的角度看,我早就被醫生判了死刑,不過體內流淌的血卻一直維持着我的生命讓我苟延殘喘到現在。”
老人或許是因爲說話牽扯到傷口導致咳出一片鮮血,但他卻給人一種要死卻死不了的感覺。
“既然你沒死,那我想問你一件事。”
彼岸花拉出旁邊的一把轉椅坐下。
“你認爲我會說嗎?”
“我認爲你沒有選擇。”
“那你想要知道什麼?”
“我想知道你知道的一切,還有這個實驗的目的。”
“好吧好吧,如果一直沒人知道也不太好,就告訴你吧,如果沒有我一直維持和提升能力者的等級,或許你們早就死了。”
“你說這是什麼意思?”
彼岸花又問。
“看樣子你還是不知道啊,關於外面的世界。”
“外面的世界?”
“你應該知道星落市外圍都有高牆和防禦塔吧。”
老人從大屏幕中調出圖像來,那些就是星落市外圍的高牆和防禦塔,還有直升機不斷的在空中盤旋。
“對外宣稱只是軍事防禦,但實際是爲了防止入侵,你認爲世界真的就那麼和平嗎?你們整天生存在這個看似平靜城市裡,懦弱的安寧和虛僞的繁榮侵佔了你們的世界觀,而你們卻對外面的世界一無所知,如果能力者的等級繼續這樣持續下滑的話,就連這個看似安寧的城市也會淪陷,那時你們就知道我到底爲什麼這麼做了。”
老人一邊在大屏幕上播放圖片一邊說,圖片都是些關於星落市高牆的,但沒有一張是關於高牆外面的世界的。
“外面的世界沒有任何法則,只有弱肉強食成王敗寇,而讓這一切發生的罪魁禍首就是隕石,它讓原本普通的人們獲得了超自然的能力,有的人卻不甘於此,他們利用能力自相殘殺,人的慾望就如同高山滾石一般,一旦開始,就再也停不下來了。”
“難道說你就有辦法阻止這一切?”
彼岸花把玩着手中的步槍。
“有,找到所有的‘鑰匙’,他們的力量可以讓隕石完全失去作用,到那時候,人們就沒有超能力了,也就沒有這些無謂的戰爭了。”
老人說到這裡似乎很激動,說完話又咳出了一口血。
“看來你歷史沒學好啊,我記得除了能力者之外還有一種人吧,他們是魂力者,他們不受隕石的影響只是接受遠古的血脈傳承,據我所知五十年前魂力者跟能力者的那場世界大戰被稱爲是帶來和平的戰爭吧,但是誰知道那場世界大戰究竟死了多少人呢?所以,就算能力者失去了能力,誰知道人們會用什麼方法繼續發起戰爭,如你所說,人的慾望如同高山滾石一般,一但開始就再也停不下來了。”
彼岸花撐着步槍走到老人面前,像對待蘇夏那樣把老人從輪椅上一把抓了起來,後背凝聚出一隻灼燒的翅膀,火焰圍繞在四周飛舞。
“這下你應該就能死透了吧。”
“你是……鑰匙!沒想到我距離偉大的生物這麼近,呵哈哈哈……人是多麼弱小的生物,沒有獠牙沒有利爪,卻妄想着征服世界,我竭盡全力去阻止,但你最後還是要殺了我……你不覺得…………”
彼岸花沒耐心等老人說完,背後那隻燃燒的翅膀撲向老人然後直接在彼岸花面前爆炸,彼岸花控制熱能把爆炸的範圍壓縮到面前的一小片空間,所以才避免了大面積的破壞。
“切,自以爲什麼都懂的瘋子。”
彼岸花撿起地上的步槍架在右手邊,撐着步槍走出這個房間,夜晨明不知什麼時候就一直站在門口,他目睹了全過程,彼岸花走到夜晨明身旁的時候直接無視他走開,或許是真的沒看見,又或許是懶得搭理夜晨明。
“原來另一個入侵者就是他。”
夜晨明看了看彼岸花的背影,然**緊了手中的殘夜釋到破損的控制檯前查找夜七夕的位置。
雖然控制檯的主機已經破損,但還能使用,夜晨明翻看記錄資料找到了夜七夕的位置,然後跑向那個區域。
通道的最底端有一個不起眼的門,資料上說夜七夕就在這裡。夜晨明推開門,夜七夕正站在手術檯邊,看上去好像沒什麼大礙。
“你……沒事吧……”
夜晨明想了半天只說出這一句話。
“我早就知道了,這裡的那個屏幕可以一直觀察到你們的行蹤。”
夜七夕指着牆上的一個大屏幕說。
“那個老人死了。”
“我也知道,其實你們就算不來他也不會把我怎麼樣的,他只是需要一個解脫,而只有你們才能殺掉他。”
“我怎麼聽不懂。”
“他有一個奇怪的能力,就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死,別人看來這或許是個夢寐以求的能力,但是對他來說卻是個無盡的折磨,他只能看着自己身邊的人一個個死去自己卻依舊苟延殘喘的活着。還有,他說的關於外面的世界都是真的,我就是從外面的世界回來的。”
“喂,大姐,我拼了命的來救你不是聽你說這些的,快跟我回去,夏炎早就等着了,還有,給你的刀。”
夜晨明把殘夜釋交到夜七夕手機之後拉着她向外面走。
那個老人已經死了,那麼星落市總該太平一段時間了吧。
其實這才只是剛剛開始,屬於外面的世界的龍組,已經出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