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有事跟我說?
我也有事要問他呢。比如孩子去哪裡了?比如他爲什麼要這麼對娘?
我朝着那邊飛去,爹朝着多歡使了個顏色,多歡便離開了。
“什麼事?”因爲心裡有了芥蒂,我發現我連爹都叫不出來了。
“丁香,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一走近,爹就對我說道。
我點點頭,想起了那次在電影院的會面。
爹這是什麼意思?讓我不要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要相信他嗎?
“我的孩子在哪裡?”我看着爹。焦急地問道。
“孩子沒事,你不用擔心。”爹說着,擡起手,在我天眼的地方輕輕地撫摸了一下:“你都已經是開了天眼了,那你更要學會用心去感受。血濃於水,我是不會傷害你和孩子的。”
他這麼一說,我就放心了。光是看着爹的眼睛,我就知道他沒有騙我。而且他如此強大,本來就不屑於騙人。
只是一想到娘現在的樣子,我仍舊是覺得不好受。
“那娘呢?娘你就可以傷害了嗎?就算娘當初對不起你,那也是逼於無奈啊,你怎麼就忍心對她下手?”
爹楞了一下。對着我說道:“我和夕顏之間的事,你不用管,你只需要做好自己要做的事情就可以了。五天之後,我會去到錢罐家裡。把孩子交給你。”
爹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我站在那裡,心情很是複雜。沒一會兒,錢罐就過來了。他站在我身後,對着我說道:“雖說我是仙界的人,不應該和叄木站在一夥。但是他說的話,我都信。你現在真的不要太擔心了,畢竟你身上,還有很重的擔子要扛。”
錢罐說的沒錯,我要先幫他找到這不歸地獄的逃犯們,還要去救白落辰,雷霆那裡,也有事情要解決。而且,我的孩子,我也要想辦法讓他們的靈魂分離,變成兩個獨立的個體。這些事情就已經是夠我焦頭爛額了,我真的沒有多的時間再去想其他的。
“我知道了,我現在就跟你一起去把那些人給捉回來,然後再一件件解決其他的事情。”我說道。
錢罐點頭,帶着我繼續做三界好警察。
三天的時間,我們一共捉回了十四個逃犯,多歡真的是很狡猾,雖說碰到了他很多次,但每次她都能僥倖逃脫。到現在。都還逃亡在外。錢罐說了不着急,最後再去收拾多歡都可以,我也就真的放心了。
下午的時候,我正在和錢罐吃着飯。突然是感覺到了一股靈氣加上海腥味傳來。
我將我所感應到的告訴了錢罐,錢罐放下筷子,對着我說道:“看來是魚姬。”
“虞姬?”我正在吃魚,差點是被魚刺給卡住了喉嚨:“你說的是霸王別姬裡面的虞姬?”
錢罐白了我一眼。說道:“我說的是魚,你現在吃的魚。魚姬是一條美人魚,但卻不是你童話中所聽到的那種美人魚。她經常用自己的歌聲,去吸引海上過往的船隻。因爲聲音婉轉輕柔,再加上有魔力的加持,所以很能吸引來往船隻上的人。特別,是男人。魚姬會和男人歡好,然後,在完事之後,無情地把男人吃掉。吃人是最快增強法力的辦法,所以所有吃人的惡魔,都會很難對付。”
錢罐說話的時間。我已經是吃完了飯。擦了擦嘴,我站起身來對錢罐說道:
“再難對付也要去啊,難不成放任着不管嗎?我既然能感受到她溢出來的靈氣,說明她肯定是在行動了,我們快些趕去的話,也許就少一個人遭毒手了。”
錢罐即使是重獲修爲,但愛吃的本性愣是沒改,把桌上的葡萄都吃完了之後才肯離開。
我和錢罐一路往東,去到了東海那邊。幸好是會飛,要是用人類的方式趕路,就算是坐飛機估計每天都光顧着在路上了。而且說不定還遇上霧霾,飛機延遲起飛。那就什麼事都耽擱了。
快到東海的時候,我就聽到了傳說中魚姬的歌聲。真的是很動人,我一個女人聽着都忍不住是着了迷。
歌聲這麼美的人,會長着怎樣的一張臉呢?想到這,我忍不住是朝着海邊走去。
沒走幾步,胳膊就被人給拽住了。
“把耳朵給捂住,不然會受到她聲音的蠱惑!”錢罐看着我,嚴肅地說道。
我這才發現。不過幾步的距離,我的雙腿已經是泡在海里了。連忙是退回來,照着錢罐輸的,將耳朵給捂住了。
“你怎麼沒事?”我問錢罐。
“我心無雜念,不受七情六控制,自然不會有事了。”錢罐說道。
我有些奇怪,我耳朵都已經是捂住了,聽不見魚姬的聲音了,怎麼還能聽見錢罐的聲音呢?
“內力,這叫內力。”錢罐一眼就看穿了我的想法,對着我說道。
我點頭,什麼時候我也要試試。
錢罐的聲音繼續響起:“你快些感應一下她現在具體在什麼位置,不然恐怕她又多害一個人了。”
我撇了撇嘴,知道事態嚴重剛纔還非要吃完那串葡萄才走,也真的是醉了。
心裡雖說這麼想,但我卻依舊是照着錢罐說的,感受起了魚姬的方向。
似乎,是有些遠啊,感覺好像是在海的中間。
“我們要怎麼過去?”我問錢罐。
“你都說了在海的中間,肯定是要快速飛過去啊。”錢罐理所當然地說道。
我沒好氣地看了錢罐一眼:“你不是說飛行會暴露仙氣,到時候會打草驚蛇嗎?”
“那就飛快一些啊,腦子要靈活一些,隨機應變都不會嗎?”錢罐看我的眼神,似乎更是嫌棄:“而且魚姬在和男人歡好的時候,感應力會變得很微弱。”
我和錢罐快速往海中間飛去,沒飛一會兒,魚姬的聲音就已經是停止了。
“她察覺到了嗎?”我問錢罐。
錢罐搖搖頭:“估計是在辦事呢。”
做爲一個成年人,我自然是知道錢罐說的辦事是什麼意思。那些和白落辰纏綿的場面全都浮現了出來。我臉都紅了。
而且,我們這麼去,如果是撞見了什麼少兒不宜的場面的話,那就太尷尬了。
遠遠的。我們就看到了一條小漁船,上面,有一男一女兩個身影。男人趴在女人身上,嗤嗤地喘着粗氣。
“沒用的傢伙!”
魚姬的聲音響起,一副慾求不滿的樣子。看樣子,是已經完事了,謝天謝地。還好這個男人戰鬥力不強,否則我就尷尬了。
“魚姬。你倒是享受啊!”
隔着幾百米,錢罐就冷冷地對着魚姬說道。
錢罐這麼一說,魚姬這才注意到了我們,一臉驚慌的表情。看來錢罐說的沒錯。在歡好的時候,她的防備心會降到極點。
“元始天尊?你以爲你會是我的對手?!”一秒的驚慌閃現過之後,魚姬冷笑一聲說道。魚姬的長相,屬於柔美型的,弱柳扶風的模樣,倒是我見猶憐。
她不慌不忙地從漁船上站了起來。她的身上,穿着一條長裙。說是長裙,其實薄得幾乎透明。我這麼看去,她胸前的兩點都遮不住。我光是看着,都覺得有些尷尬了。
錢罐倒真的是清心寡慾,目不斜視地看着魚姬,一點尷尬的樣子都沒有。
魚姬從漁船中走了出來,月光照在她的臉上,讓她輕柔的面孔更顯魅惑。我注意到,她的魚尾在紗裙的掩蓋之下,擺來擺去。
腦中,突然是想到了一個問題。不是我邪惡,是她臉腿都沒有,要怎麼和男人啪啪啪啊?
只是這種問題,我也不好意思問錢罐,只能是壓在了心裡。
估計因爲是美人魚的關係,魚姬居然能踏着水面就這麼朝我們走過來,完全和在平地上行走着一樣。
錢罐二話不說,就要對着魚姬動手。
魚姬卻是淡淡笑着,從嘴裡輕輕吐出一句話:“你不想知道徐靈雲現在在哪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