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必要吧，我原打算，這輩子就在老囧物語耗着了。”
“有必要！但凡能讓哥變得開心的事，就有必要！”夜瑝倔強的說，那姿態像個耍賴的孩子。
夜璃恍惚了一下，彷彿看到童年時的夜瑝。
只有在受了委屈的時候，他纔會在他面前用這種語氣說話。
“夜瑝。”夜璃輕輕的笑了，拍拍夜瑝的肩，“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你快要當爸爸了。”
“可我在你面前永遠是個小弟。”夜瑝抹了一把臉，擡頭看着夜璃，“爸和媽已經沒了，你不能再拋下我。”
夜璃終於被打動，他嘆口氣，說：“我已經答應跟你回去了。”
“可是你的心還在猶豫。”夜瑝說。
夜璃被看穿心事，恍惚的笑了：“你現在很厲害了，能看懂我的心思了。”
“因爲你是我哥！你要答應我，永遠不再離開！”夜瑝定定的盯着夜璃，固執的要一份承諾。
夜璃無奈的看了夜瑝半響，萬千情緒化成一聲長嘆：“你啊，從小就霸道。如今這性子是越發的霸道了！”
“我從來沒有求過哥什麼，只求你這一件事。哥，你必須答應我！”
“唉，好吧！我答應你。但是！”夜璃語氣一頓，“我不想讓太多人知道我還活着。往後餘生，我想安靜的過。”
言下之意，他不會再接手暗帝之位。
“哥！”夜瑝皺眉。
“我知道你的心意，我們夜家幾百年來，兄弟間也從未發生過爭權奪位的事。我雖爲長兄，但心態已不復當年。夜瑝，我們互相許諾，可好？”
暮色中，夜璃的臉上滿是疲倦之態。
就在這一刻，夜瑝在他臉上看到了兩個字：蒼老。
因爲這些年承受得太多，夜璃的心、狀態，已經老了。
夜瑝可以傾盡一切，爲他治好臉上的傷，但無法治好他的心。這幾年的艱難，一言難盡。只有夜璃自己清楚，是怎樣的難熬。
“好……”夜瑝終於答應了，“我答應你。”
“嗯。”
夜璃長舒一口氣，笑了：“走吧，我們去吃飯，別讓大家等急了。”
“嗯。”
——————
晚餐極盡豐盛，連被禁足在北樓的林淑媛也破例到主樓用餐。
林海開了一瓶酒，幾個男人盡興喝。女人們喝着果汁，輕言軟語的聊着天。
大家的心，都沉浸在夜璃歸來的喜悅中。
林淑媛心裡憤憤，總看白筱不順眼，陰陽怪氣的說：“呵，夜璃回來了，你的地位要下降了。”
“長兄如父，應該的。”白筱淡淡的說。
“夜璃纔是真正的暗帝。”林淑媛又說。
白筱依舊淡淡的：“我知道。”
“你的美夢放空了，你不是暗帝夫人。等夜璃娶了妻子，有你好受的。”
“淑媛大姐，你也太小看我夜璃哥哥了。就我夜璃哥哥的眼光，娶的老婆必須高端大氣上檔次，有知識有修養，心地善良美麗大方。我未來的大嫂，一定會疼我。”白筱忍不住懟回去。
林淑媛冷笑：“是嗎？那我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