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竟是歐景逸……
沒想到歐景逸的身手還不錯,幾下子便讓那兩個人高馬大的法國人見識到東方男人的厲害。
“你的包。”歐景逸拿着包包走到七夕面前。
“謝謝。”七夕接過包包,大致翻了一下自己的包,包包裡的東西都還在。
歐景逸盯着七夕翻包的樣子,戲謔的說道:“不是以身相許的感謝我是不會接受的。”
七夕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那就連謝謝也就免了。你剛剛的見義勇爲權當無私奉獻了吧。”
歐景逸低頭一看,只見七夕兩隻腳掌踩在光溜溜的地上,“七夕你的鞋呢?”
“鞋被我用來丟那兩個人了。”
歐景逸往回走了一圈,並沒有找到七夕的鞋子,他回頭看了眼靜靜流淌着的塞納河,莫非這個女人是將自己的鞋子扔進了塞納河?
歐景逸重新回到七夕面前,“給你兩個選擇,你是讓我抱你,還是讓我揹你回去,這兩種方式你隨便選一種。”
七夕很固執的搖搖頭,“這兩種方式我拒絕,我要選第三種,若是你看不得一個女人光着腳走路的話,你可以把你的鞋給我穿。”
“七夕沒想到你的臉皮還是挺厚的,既然你放棄自己選擇,那麼我來幫你選擇。”
七夕還沒有反應過來,人已經被歐景逸打橫抱了起來,“歐景逸你快點放開我,不然我就要喊人了。”
“可以啊,你可以喊人來救你,最好喊法文那麼他們才聽得懂。”
歐景逸笑着看了七夕一眼,俊美好看的臉上揚着一抹溫暖笑意,有幾分魅惑人心的味道。
七夕哪裡肯被他抱着,手臂在他懷裡亂動,“歐景逸你最好放開我,不然的話我會咬你……”
“咬我?那你來試試啊。”歐景逸根本不受七夕的威脅,儼然一副他纔是威脅人的主,他抱着七夕站在塞納河邊,“七夕,讓我來告訴你應該怎麼威脅別人,你要抓住對方的弱點來進行威脅,而不是給別人以可乘之機。”
歐景逸貼着七夕耳旁,低聲說着,“你來咬我,這是我所企盼的事,所以這個你威脅不到我,反而會讓我覺得心情愉快。”
他的脣風慢慢的撲在七夕的頸上,有些癢,七夕在他懷裡躲閃,她隱隱覺得這樣對秦世修不好。
“七夕你不要亂動,再動就要掉到河裡去了。”
七夕看了一眼身旁黑幽幽的河水,不再動了。
歐景逸滿意的笑了,問七夕,“你會游泳嗎?”
“不會。”
“這樣就是了。你若是再亂動的話,我就把你丟進塞納河,拿着對方的弱點去威脅她,這樣纔是威脅人。”
國內,SG。
陽光透過落地窗,照進辦公室裡,秦世修從黑色皮椅上站了起來,走到了落地窗前,他身後的電腦屏幕上顯示着,某娛樂網站的頭版頭條:歐景逸與同劇女子深夜密會,浪漫公主抱欣賞塞納河。
秦世修冷毅的臉部輪廓在陽光的映襯下帶着幾分冷意。
這時門外傳來敲門聲,他應了一聲,歐冷拿着文件走了進來,“修哥你找我?”
“阿冷,你不是陪着七夕在法國拍戲的,這個時候你怎麼在
國內?”
“理論上說是這樣的,可是國內突然發生了一些事情,需要我回國處理,不過七夕在法國拍戲的事情,我已經安排妥當了。”
“真的安排妥當了?”秦世修看了眼電腦屏幕,歐冷順着他的視線一看,隨即笑了出來,“沒想到七夕這麼快就把景逸給搞定了,這條新聞一出來,肯定會有很多人問歐景逸身邊的女生是誰,對七夕的知名度多少有些幫助……”
歐冷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因爲他看到修哥的目光已經深了下來。
“修哥,這件事情我們可以從另外一個方面看待它,這件新聞一報出來總歸對七夕的事業有一些幫助,難得景逸願意配合七夕。”
秦世修的目光落到了歐冷臉上,只是靜靜的看着,一個字都沒有說。
末了,歐冷說了一句,“修哥,景逸跟七夕的這條新聞,是不是讓你不高興了?”
法國,巴黎。
七夕收完工就收到了秦世修的一條短信:我明天下午兩點到巴黎。
一字一字的看完信息,七夕嘴角的笑容已經沉入了心底。
晚上吃完飯回到酒店,她就把自己關在房間裡,把自己這一次帶到巴黎來的衣服一件件的拿出來試。
凌思琪坐在沙發上一邊啃薯片,一邊看七夕不停的試衣服,“七夕姐,你身上的這件衣服已經很漂亮了,明天是不是有什麼重要人士要來呀?”
被思琪這麼一說,七夕臉上有些發紅,“他也不是多重要了。”
“姐你居然還害羞了,看你試衣服的樣子就像是明天要接見美國總統,你說你明天見到的那個人重不重要。”
“好啦好啦,沒錯他就是蠻重要的。”
思琪看了一眼七夕的牀上,全部散落着她剛纔試的衣服,“嘖嘖,真想看看讓你這麼折騰一番的男人。”
“明天下午他就到巴黎了,我會讓你見見他的。”
思琪將吃完的薯片袋扔進垃圾桶,拿着紙巾擦擦手站了起來,“姐你明天正好下午正好沒有通告,正好可以跟你心愛的男人好好約會一番。”
心愛的男人……七夕臉上熱了一下。
第二天中午七夕細心打扮了一番纔出門,她站在酒店門口等出租車,沒有注意到不遠處有一抹目光定格在自己身上。
今天歐景逸也沒有戲份,他一個人坐在對街的露天咖啡店喝咖啡,他看到今天的七夕穿了一條白色收腰的長裙,長髮放了下來,肩上掛着那日他幫她搶回來的包。
此刻七夕正踮着腳尖看出租車有沒有過來,眉間輕皺帶着幾分焦急,一陣風吹來,吹起她的長髮跟白色裙襬。
歐景逸似乎聞到了她身上那一股淡淡的清香,那不是香水的氣息,像是身體自然散發的味道,淺淺的很好聞。
終於,有一輛沒有乘客的出租車過來,七夕眉間的焦急斂去,取而代之是一種歡欣雀躍,她衝着出租車揮揮手,“出租車!”
與此同時,歐景逸喚了七夕一聲,七夕沒有聽到,人已經拉開出租車門坐了進去。
七夕提前了半個小時出門,就怕趕不上秦世修所坐的班機。
不過現實還是讓七夕失望了,等她到了機場才知道,秦世修所坐的那
趟飛機因爲天氣的原因迫降在了香港機場,今天是肯定來不了巴黎了。
走出機場,七夕有些分神的過馬路,都對面一輛急速駛來的跑車都沒有看到,眼見着車子就要撞到她腳邊,一隻有力的臂膀將她拉回到安全地帶。
“七夕,你認爲你能撞的過跑車?”歐景逸極其淡漠的看着她,“沒有接到你想接的人,失望了?”
七夕本來的心情已經跌倒了谷底,還被歐景逸這樣諷刺一番,越發覺得他更討厭了。
“不用你管。”
“不用我管的話,你現在恐怕已經去醫院了。”
七夕快步跑了起來,“去醫院也是我的事。”
“那我會捨不得。”歐景逸幾步追上了七夕,拉住了七夕的手臂,“正好我們現在都有時間,不如你請我吃飯,上次我把你的包找回來你還沒有感謝我。”
七夕看了一眼歐景逸拉着自己的手臂,看樣子如果她不請他吃飯的話,他還不會放過她了。
關於巴黎的餐廳哪家好吃,七夕也不怎麼懂,她只想着快點帶着歐景逸吃一頓就好了,顯然歐景逸並不是那麼好打發的,他親自選了一間餐廳帶着七夕走了進去。
單從餐廳的設計擺設來看,價值就不菲,七夕一看菜單,菜價纔是真的不菲。
歐景逸好像看穿了七夕的表情,他溫柔的笑了出來,“你請我吃飯,我買單就是了。”
之後歐景逸用純熟的法文點餐,樣子紳士貴族,儼然不像之前跟她胡攪蠻纏的男人。
“歐景逸,沒想到你的法文這麼好,我聽你說法文的時候就覺得你是個法國人。”
歐景逸給七夕倒水,“我母親是華裔,父親是法國人,我在法國出生,法文是我的母語,一直到我七歲才第一次去到中國,可以說我的法語比中文要好。”
看到七夕一臉認真的聽着自己講話,歐景逸似乎受到了鼓勵,話也多了起來,“看來你開始對我有好感了,不然怎麼那麼的想了解我。”
“你真的是有好有自信,我只是給你個面子,你那麼想說你自己的故事,我就聽一聽咯。”
聽到七夕這麼說,歐景逸並不惱反而笑了,其實關於他自己的事情他很少說出來。
他們坐在靠窗的位置上,陽光照在七夕的臉上,他只是覺得挺亮的。
這個時候餐廳裡的客人並不多,七夕忽然提起那一天片場她遲到六個小時的事情,“歐景逸,不管怎麼說那一天的事情我還是要謝謝你,多虧了你打電話給導演幫我解了圍。”
在七夕的認知裡是導演接的那個電話是他打的,她理應謝謝歐景逸。
歐景逸靜靜的聽完七夕的話,也不解釋那件事情並不是他所爲,他還沒有等到她來向自己求救,他當然不會出手幫她。
他優雅的笑着,可是說出來的話並不優雅,“既然我都幫了你,那你要不要來我懷抱。”
七夕瞪他,“你想的美!”
之後歐景逸也沒說什麼,在這個安靜的午後,兩人沉默的吃着東西。
沒過多久歐景逸起身去洗手間,回來的時候他穿過迴廊,空氣中飄來清澈的鋼琴聲,這是一隻很簡單卻很經典的曲子,貝多芬的《致愛麗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