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已在御書房用過午膳。還想吃點什麼嗎?或者,現在去休息?”心生疑竇的安陵泓宇攔腰輕輕抱起身輕如燕的月落塵,溫暖的笑容隱卻平日深沉。
沒有力氣和安陵泓宇糾纏要不要放下自己的問題,月落塵淡淡道:“皇上若願意,就送臣妾去花園的榻上躺着吧。杏兒,給皇上沏壺龍井送來。”
安陵泓宇摟着月落塵頃刻就走到後花園,輕輕放下懷中人他若有所思道:“皇后很喜歡花草?”
“人說草木無情,臣妾並不這麼認爲。天地萬物皆有其獨特靈性,只是能不能發現的問題罷了。”月落塵無力靠在美人榻上,眼神飄得很遠,思緒回到過去在永離城堡的日子。那時候,她有一片很大很大的花園,裡面遍植各色花草。從她懂事起,那裡就是她最美的殿堂最溫暖的夢想。
聽着月落塵的感慨,安陵泓宇的心在這寧靜午後變得很安靜。空氣裡流淌的香氣讓他暫時忘卻滿腹心思,眼神停留在月落塵似乎帶着無限憧憬的精緻臉龐上,他不禁尋思眼前之人究竟在想什麼。不長時間的相處,敏銳的他發現其實她有時隱藏得很深,可有時卻也明淨得如同一汪清泉。
如此美麗動人卻又聰慧隱忍的女子,若不是對手,我會不會心生憐惜?安陵泓宇心頭忽然掠過這麼個問題讓他自己也詫異半晌,爾後暗責自己:我在想什麼?這麼明顯的美人計難道我都會迷失?而且,我的心早已經死去,不是麼?
想到這,安陵泓宇俯身至月落塵上方露出邪魅笑容:“皇后,你可要快快好起來。朕的心可爲你懸着呢。”
俊美飄逸的臉來到眼前,月落塵能呼吸到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她本想道謝卻看到他那抹笑容就立即意識到眼前男人根本不是自己心中所想念的溫暖源泉,而是仇人和惡魔的綜合體:“沒有外人在此,皇上何必僞裝?你我都很清楚,我若死去你就放心了,不是麼?”
既然那晚已在衝動下泄露本意,月落塵也不繼續在他面前僞裝下去。多日來的思考以及龍沐庭的提示讓她很清楚,安陵泓宇眼下根本不會動自己——因爲羸弱隱忍其實只是他的面具,真正的他絕對是個難纏的對手。深沉如他,怎麼會輕易打草驚蛇呢?尤其是在他不知道自己身後究竟是誰的情況下。
“你死了我的確放心不少,可少了你這麼個對手,朕會覺得無聊。更重要的是,少了你這個美人相伴,朕會夜不能寐。皇后,快點好起來,因爲朕想和你下棋,更想念和你的銷/魂纏綿。”
安陵泓宇的薄脣蹭至月落塵的耳畔輕呵,呼吸輕吹在肌膚上讓她不禁輕顫。漆黑眼眸內的戲謔和曖昧讓她雙頰緋紅,緊咬下脣別過臉去。
溫熱的指腹從月落塵的青絲滑過,慢慢來到她細膩的脖頸,安陵泓宇低頭吮吸住她優美得如同蝶翼卻有點兒蒼白的脣,極盡溫柔的舔舐。
“大白天的,你、、、你幹什麼呢?”羞澀驚慌的月落塵輕斥着,無神的眼眸因爲動怒而有了點生氣。
“很好,朕就希望看到你精神奕奕的樣子,而不是剛纔那般死氣沉沉。皇后,能否告訴朕究竟是誰讓你心神憔悴啊?”安陵泓宇見她因爲自己的動作而不似先前低沉,滿意的挪開身子雙手環抱胸前饒有興趣的提問。他知道月落塵不會回答,但沒關係,總有一天他定會撩開所有的神秘!
再次驚訝安陵泓宇洞悉人心的本事,月落塵直起身子淡然與他對視:“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偶感風寒何來心神憔悴?”
“朕得提醒你,皇弟是個危險的男人,你最好小心。”不知道出於什麼心情,安陵泓宇說出這麼一句。
想起昨夜當着那麼多人的面安陵泓宇要求安陵立宇送自己回來,月落塵不得不承認安陵泓宇心思難測。此刻又聽得他這句,她不禁冷笑譏諷:“如果皇家顏面你都不在乎,我怕什麼?昨夜可是你讓他送我回來。”閱讀精彩小說,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