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引巖跟看怪物一樣看着赤晏,然而對方卻是一本正經的看着他,等着他回答。
厲引巖臉上一熱,別開眼睛去看夏末,冷聲問:“她現在什麼情況?”
“情況不怎麼樣。”赤晏淡淡說,“麻煩厲先生伸出手,我看看你的情況先。”
厲引巖將信將疑的看着赤晏,心中萬分不解。
他會有什麼情況?
還是,夏末之所以這樣,原因出在他身上?
“我的時間很值錢,請厲先生不要浪費我的時間。”赤晏不悅,直接抓起厲引巖的手,握住手腕,動作很粗暴。
厲引巖暗忖,這女娃娃年紀不大,脾氣倒是不小。
只是,她的手好涼,就像是剛從冰窖裡出來似的,涼得有些刺骨,涼得不正常。
“沒什麼問題,短時間你們最好還是禁上/牀,如果可以,也儘量減少肢體接觸。”
“爲什麼?”厲引巖眯着眼睛,疑惑至極,“她到底怎麼了?”
“不是什麼大事,就是被人下了一種叫做引幻的藥。”赤晏漫不經心的說,從旁邊拿出一次性的紙杯,自顧倒了開水。
只要不是人命關天,都不算是大事。
一直沒有說話的祁簡聽到“引幻”二字,面色悠然一變。
厲引巖則是一頭霧水:“我怎麼沒有聽過市面上有這種藥?”
“秘方,你沒聽過很正常。”赤晏說着,放下紙杯,“不是要命的東西,只是一種比較特殊的致幻藥物而已,但是這個藥有個很奇特的地方,它就像是傳說中的蠱,會在宿主身體裡不斷的繁衍生息,但它又像是磁鐵一樣,它是正極,和宿主體內荷爾蒙相反的,就是它的負極。”
“直白點,現在引幻在你媳婦兒身體裡紮根滋生,而所有的男人,都是引幻的負極,它會在你媳婦兒和男人的各種接觸中,不知不覺的跑到男人的身體裡,而***是最快的傳播途徑。”
“引發這種藥的因素有兩個,特定的顏色,和指定的聲音,二者缺一不可。”
“被控制的人,就像是沒有意識的去殼,下藥的人讓她做什麼,她就會做什麼,同時會伴隨着噩夢,幻覺,幻聽,到最後完全失去自我。”
越聽到後面,厲引巖的手越握得緊。
是誰那麼滾蛋,竟然敢對他的女人下手!
厲引巖並不笨,下藥的人無非是想要控制他,但是接近他很困難,所以找夏末下了手。
“這種藥怎麼才能解?”厲引巖目露兇光,想到夏末這段時間被噩夢糾纏的模樣,心中就非常的痛苦,就像有人拿刀子割裂了他的心臟。
他們兩人好不容易坦誠對彼此的感情,卻遇到這種事情,厲引巖發誓要把那個下藥的人抓出來,碎屍萬段!
“沒有解藥。”赤晏無比肯定的說,“唯一的辦法,找出下毒的人,將他殺掉。”
“那她身體裡的引幻藥會一直向周圍人轉移嗎?”
赤晏都不帶思索一點頭,並嚴肅又鄭重的吐出一個字:“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