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夏末你今天可真早呢,這還沒到酒席開始的時間呢。”童畫一邊下樓,一邊語氣半帶嘲諷的說着,還故意把尾音拖得很長。
都說女子無仇自帶三分恨,特別是對於一個妒忌心極強的女人來說,當另一個比她有資本,又長得漂亮的女人出現,要和她分財產,分地位,還要爭她喜歡的男人的時候,這種仇恨,簡直比殺父的血海深仇還要深。
因此,夏末就這麼輕易的成了童畫的眼中釘肉中刺。
對於夏末這個半路殺出的程咬金,童畫心裡暗暗發誓,總有一天會讓她在這個家裡待不下去!
對於童畫的冷嘲熱諷,夏末不以爲然,她知道童畫對她沒有好感,只是平靜如水的對她一笑:“大姐早啊,現在的確還早,我如今沒有晚起的習慣,又找不到事做,就看看雜誌,喏,大姐要不要看看,這上面幾款新款服飾大姐一定很喜歡的。”
夏末覺得厲引巖上次的話很有道理,她做了蘿蔔就做不成青菜,童畫不喜歡她也沒辦法,既然如此,那就心平氣和的面對,要是她們關係能好轉,自然是好,就算好轉不了也沒關係,反正她已經嫁出去了,等一些日子就徹底搬去厲引巖那邊,免得在這裡礙眼。
只是她這樣的態度在童畫看來,就感覺有些別的意味了。
要是夏末和她較勁,童畫心裡還舒服一些,再不濟也變個臉色啊,也可是夏末那麼淡然,反倒是在嘲笑她似的。
瞧,我回來了,這個家裡沒有你的地位了。
童畫越想越是這麼一回事,當即沒好氣的冷哼諷刺道:“這纔回來幾天,就真當自己是夏家的主人了,不是已經嫁作人婦了嗎,幹嘛不跟男人而是賴在孃家,八成兒是人家不要你了吧!”
夏末聞言,臉色微微一變,但又很快恢復自然,淡淡說道:“阿巖出差去了,正在趕回來的路上。”
“是嗎,我怎麼看着像是人家厲引巖不要你出去嫖去了?”童畫惡毒又刁鑽的說,看夏末的眼神,很不得將她殺死似的。
夏末拿着書的手微微一顫,對於童畫的擠兌不知該如何應對。
“童畫你在胡說八道說什麼!”夏萬軍怒斥的聲音第一時間響起,他從外面走進來,手裡拎着簡單的早餐,目光微寒的瞪着童畫,“寧寧這麼多年不在家,現在好不容易回來,你就是這麼對待妹妹的嗎?還不快給妹妹道歉!”
夏萬軍聲音渾厚,帶足不可違抗的命令。
到底還是一家之主!
“老爸……”童畫委屈的一跺腳,夏萬軍從沒有這麼對她大聲說過話,還吼她。
自從夏末出現,夏萬軍對她態度就開始慢慢轉變。
都是夏末,都是那個女人,裝得嬌柔造作,一定是用了什麼手段才騙了夏萬軍,充當夏家的豪門千金。
可惡的夏末,你回來做什麼,怎麼不去死啊!
童畫心中惡毒的想,夏末一定是故意的,故意破壞她們家的和諧,這個該死的女人,怎麼不死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