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瓷擡頭,費解的搖搖頭,又低頭,看了看那個“巖”字,索性在旁邊重新又寫一遍這個字,最後似乎寫一遍還不夠,後面的空表處,全被她寫滿了這個字。
而後擡頭,望着莊嚴。
莊嚴眼睛直直的看着錦瓷寫的十多個“巖”字,想起了之前康庭的話。
康庭說,失憶只是將往事封閉的藏了起來,但潛意識還是會不經意的體現出現,當初他就是建議讓錦瓷寫。
如今錦瓷多次重複寫一個字,這是之前從未出現過的事情,莫非這個字和錦瓷的過往有關係?
莊嚴如此一想,頓時大喜過望:“錦瓷告訴我,這個字怎麼了?”
錦瓷放下筆,雙手撐着下巴,搖了搖頭。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看到這個字以後,似乎眼睛裡就全是這一個字,別的漢字根本就看不到,也不想寫別的字。
彷彿大腦裡有一個人,指使着她,不讓她寫別的漢字。
莊嚴不死心,繼續詢問:“你是不是想起了什麼?能告訴我嗎?”
錦瓷皺了皺眉頭,依舊搖頭,眼睛裡有些不高興了,指着遠處放風箏的小孩,又指了指寫滿字的本子,表示自己要去放風箏了。
莊嚴無可奈何,於是收起了書本,帶着錦瓷去放風箏。
錦瓷很喜歡放風箏,一拿到一個貓頭鷹風箏,就開心得不得了,忘記了剛纔小小的不愉快。
莊嚴覺得,明天還是帶錦瓷去康庭那邊看看,康庭對心理這塊鑽研很深,指不定他能發現些什麼。
X市。
祁簡帶着父母到薛家提親,本以照流程走會顯得非常正式,祁百里是帶了禮金和禮品登門的,然而當見到薛鬆後,他們整個人都不好了。
敲門聲響起,薛冰在接電話,薛鬆親自去開門,一開門先是看到祁簡,正準備打招呼,然後看到了他身後祁百里和花茹二人,薛鬆先是眉頭一擡,隨後一種人都老了還潑他一臉狗血的表情。
“怎麼是你?”薛鬆出口詢問,語氣裡滿滿的不樂意,隨後看到祁百里身旁的花茹,眼睛一亮,打招呼,“小花,多年不見。”
“什麼小花不小花的,喊親家母,別在孩子面前爲老不尊,注意你的形象!”祁百里沒好氣的出聲,仰着頭和薛鬆大眼瞪小眼,誰也不讓。
祁簡被這情形驚嚇到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爸,媽,你們和薛叔叔認識?”
“老熟人了!”
“不認識!”
祁百里和薛鬆同時開口,薛鬆聽罷,冷哼進屋:“誰認識你啊,你誰啊!”
祁簡一頭霧水:“爸,這怎麼回事?”
祁百里白了一眼祁簡,說道:“別問我,回去問你媽。”
花茹則是在一旁無可奈何的搖搖頭,嘆息道:“真是冤家啊,到頭來還是湊了一屋!”
祁簡越聽越覺得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怎麼到最後兩家長輩是認識的了?
不僅祁簡,薛冰得知這情況後,也是傻了眼。
所以,原本是談婚禮事宜的,結果就成了薛鬆和祁百里鬥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