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芊情這個時間送來的這面鏡子的確很是時候的把我的精神轉移了,但是每當我靜下來的時候,還是會想起那個傢伙,哎,三百年過去了,我這個腦袋,記憶力,未免也太好了吧……
丁忙完了屋子裡的事情,便拿着那面鏡子到實驗室裡面研究去了,我則一個人無聊的朝着後花園走去,上次被丁誤認爲雜草給徹底糟蹋的那些珍貴的花的殘枝零落的散在地上,成爲那些生存下來植物的養料,或許殘忍了些,但這就是大自然的規律不是麼?
拿着小水壺一個植株一個植株的慢慢淋水,不會太多也不會太少,這一點我掌握的很好,不會像丁那樣,雖然在別的方面,丁的確是一位百裡挑一的好管家,但是對於這些植物,他承認自己根本就沒有辦法,所以,一般情況下,也是由我自己親自照顧,也算是打發時間了。
“影魅”我已經有好久沒有去過了,或許是從那次事件以後吧,我就再也沒有去過那個我經營的酒店,反正,芊情一直都在那裡,即使是虧損了,對我也沒什麼太大的影響。
所以,乾脆就扔着好了。
一邊想着那些雜碎的小事情,一邊照顧着花,肥肥這個時候突然竄上我的肩膀,嚇了我一跳,這小傢伙的動作是越來越迅速了,常常弄得我措手不及的。
我停下本來應該澆花的動作,側過臉,看那個在我耳邊吱吱叫的傢伙——
“額,這些話,是丁讓你和我說的?”我疑惑地看着肥肥,小老鼠點了點小腦袋,然後繼續吱吱叫着。
到底怎麼回事?我放下小水壺,直接跟着肥肥往回走,聽我可愛的寵物複述,丁好像找到了什麼有意思的東西……
當我回到影居的時候,丁正戴着手套繼續看着那面鏡子發呆,察覺到我,擡起頭。
“小姐,我想,事情會變得很有趣,至少,對於目前的您而言,您會很感興趣的……”他微笑着說。
當然會有興趣,我笑着坐到他身邊,然後輕輕撫摸着隨即跳在桌子上的我的寵物的光滑的毛。
丁的原話是這樣的——
小姐,這面鏡子上的文字我已經破譯出來,根據一些史料記載,這面鏡子名爲“殤鏡”,是傳說中的一位貴族等待她的情人後遲遲未歸,身形被一位術士煉化成這面鏡子,因爲當時有傳言說這面鏡子有詛咒,每一位被這面鏡子照過的人類都會死掉,而且還會死那種七竅流血的可怕死法,鑄造鏡子的這個人也就把原本點在鳳凰(後來還是決定這麼稱呼那個不知道像什麼的鳥類)雙目上的血莓省略掉了,後來,這面鏡子就突然消失了,但是聽傳言說,只要被這面鏡子照過得人,如果方法得當的話,會知道自己所不知道的過往,但是,沒人知道怎麼樣正確開啓這面鏡子就是了。
這就是丁和我說的話。
知道我所不知道的過往麼,到底我真正想知道的是什麼?不是當時爲什麼我會殺掉D,而是,他到底是怎麼復活的,到底,爲什麼一定要把他殺死,儘管過了這麼久,我也只是知道在很久以前,D的存在就是古老家族的眼中釘,即使我消滅了那個家族,到最後,也沒有人能夠告訴我爲什麼。
爲什麼當時一定不惜一切代價要D的命,他們應該知道,如果沒有觸犯十三條戒律,是根本不可能處以死刑的,這是法律,誰也不可能違背,是我們最高始祖指定的,這一點大家都清楚,既然如此,古老家族爲什麼不惜違反法律依舊要派人來殺掉D,這不奇怪麼?
也或許是我想多了,每個人都是這樣的,即使是眼中釘,那麼,就一定要除掉的吧,人不爲己天誅地滅不是麼,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麼?我真的感到很好奇,D,你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有的時候我發現自己會胡思亂想,就像現在這樣,明明丁已經拿着一大堆的已經證實的資料並放在我面前,我的腦袋依舊在想着那個人一樣,有點對不起他這麼長時間勞動成果的樣子,但是,很不好意思,我就是這樣的一種人,僅此而已。
視線再次回到面前的這些資料以及那個靜靜的躺在桌子上的鏡子身上,等待情人遲遲未歸,所以怨恨那些已經眷屬的人麼,這個女人倒是有些可憐呢,我冷冷的笑。
“小姐,您打算怎麼辦……”
“涼拌。”把那些還在手裡的資料扔回桌子上,站起來,然後挪到窗邊,透過窗戶看着窗外,即使在這裡已經住了這麼長時間,我還是不習慣這種潮溼的環境,有點想念人類世界了,或許,到那邊逛逛也不錯。
……
彼岸花開,意味着什麼呢,奈川到了麼?
我靜靜的坐在書房,看着不知道從那裡弄來的一本已經泛黃的書,裡面寫着有關彼岸花的事情,很詳細,連傳說都寫進去了,突然感到有些好笑,不過就是一朵平平凡凡的小花而已,犯得上這麼大費周章的去研究去弄清楚麼。或許,是爲了這本書帶來的版費?人類這種生物,這是讓我捉摸不透,即使在很久以前和母親一起生活的時候,我也猜不透她的心思,就好象有什麼吧我們阻隔了一樣,讓人很不舒服。
我討厭那種感覺。
很討厭很討厭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