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真的開心。
那他怎麼會因爲她受傷了對她有所愧疚而選擇放了她的船員？
如果他真的開心。
又怎麼會爲她親手摺磨那個污衊她的莉雪？而不是掉過頭去讚賞那個莉雪。
他想。
他一定是瘋了。
或許很多時候他都不是在折磨她。
而是在折磨他自己。
爲什麼他要來參加這場拍賣會？
其實他的目的很純粹。
他來就是爲了來繼續傷害她，爲了繼續讓她難堪。
即使每次他傷害她，他內心同時在糾痛，生不如死地糾痛。
但他卻無法停下去傷害她的想法。
或許是因爲他深知。
一旦停下這種想法，他就再沒有理由來見她。
所以哪怕每分每秒痛不欲生。
他都甘之如飴。
......
“先生？”
慕謹謹見他這麼久都沒有回答自己，忍不住擡起手在他面前搖了搖喚他。
他看着她小巧的手心幾秒，擡頭看向她皺成一團的小臉，漠然的臉上沒有絲毫情緒可察，讓人完全沒有辦法聯想到他剛纔竟是想起了那麼沉重的記憶。
慕謹謹就壓根沒有想到他剛纔是神遊去了，只以爲他是在沉默。
畢竟在她心裡，他這個人臉上除了冷漠與更冷漠兩個表情外，幾乎沒有第三個表情的存在。
慕謹謹對上他的深眸，眨了眨大眼睛有些委屈地問他。
“先生，你能告訴我你的選擇嗎？”
“什麼選擇。”他問。
“......就是剛纔我問你那個選擇啊。”
“哪個？”
“你......你這個人記性怎麼這麼差！”
慕謹謹無語地跺了跺腳，小心裡有些惱他。
他是得失憶症了嗎？
爲什麼幾十秒前她問的問題都記不住。
“不說就滾。”
他毫無溫度說，對眼前軟得像顆小棉花的女孩子可是毫無憐香惜玉可言。
“......好吧。”
欺軟怕硬的慕謹謹認輸了。
畢竟現在他是客人他最大，她身爲酒店主人說什麼都應該讓着客人的。
慕謹謹不想和他這種男人鬥氣，只好硬着頭皮重複一遍自己幾十秒前問過的那個問題。
“先生，我覺得我們酒店在有些方面做的確實不夠好所以我代替酒店向先生你真誠地道歉。”慕謹謹說完向他鞠了個躬表示歉意。
她站直身後看着他目無表情眼神冰冷的俊臉繼續禮貌巴巴地說下去。
“爲了彌補酒店的失誤，我們酒店將會給先生你尋找一個可供宣泄的對象來滿足先生你的身心需求。這樣做先生你滿意嗎？還需要其它服務嗎？”
“去哪裡找？”
他看着她波瀾不興問，心裡卻是五味雜塵。
如果說他之前還懷疑她有沒有愛過他一秒的話，那麼此刻他可以肯定了。
她沒有。
從來沒有過。
如果她愛過他一秒，那天在監獄怎麼會把從此當陌生人這句話說得輕描淡寫談笑風生。
如果她愛過他一秒，今日他讓她給他找個宣泄對象，她怎麼會毫不嫉妒。
所以他更肯定了。
在他們二人的關係裡面，一直以來都是他在一廂情願，在自作多情。
......
慕謹謹聽見他的問話後心裡突然痛了起來，是那麼地清晰，像是針扎又像是刀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