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里的情形,更是讓店老闆目瞪口呆。
只見蓮心跑過去,激動的抓住進來人的手臂:“夫人,你可回來了,蓮心都快擔心死了。”
啊?夫人?可是,怎麼跟女人一模一樣的臉?
而且,那桌子旁邊坐着的那一位……
店老闆愣怔了一下,立刻將目光轉向桌子旁邊的“林婉月”,覺得腦袋突然有點糊塗起來。
就見桌子邊上那位“林婉月”突然站了起來,擡手去掉了頭上一直帶着的帽子,黑色面紗下的那張臉,正是他的女兒無疑。
“這,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看着眼前突然之間,林婉月變成了“女兒”,而門口站着的“女兒”,那張臉偏偏又是熟悉的,店老闆頓時目瞪口呆。
不光是他,店裡的夥計也嚇了一跳,指着兩個人,嘴巴哆嗦着,連話都說不囫圇了:“老闆,怎麼有兩個小姐?”
“這,我,我哪裡知道?”店老闆也是一臉的懵懂,呆呆的站在那裡,一雙眼睛一會兒看看桌子邊的女兒,一會兒又看看門口的那個“女兒”。
“爹爹,其實女兒一直都沒離開鋪子,真正出去的,就是那位夫人啊。”
見老爹懵懂,站在桌邊的店老闆女兒,立刻笑嘻嘻的朝着他撲了過去,伸手挽住了他的手臂,親親熱熱的說道。
“啊?你是我的女兒?可是門口的那位……”
店老闆被女兒一摟手臂,當爹的感覺立刻便回來了,只是看到門口林婉月的那張臉,卻依然是有點莫名其妙。
“當然是我。”林婉月微微一笑,伸手在臉上揭下了一張麪皮來,“我只是借用了一下你女兒的臉。不過老闆,今天的事情,我希望你能守口如瓶,不得走漏半點風聲,否則的話,你們在場的人的腦袋,都跟這塊木頭一樣。”
林婉月說着,素手一揚,便射出了一枚銅錢,但見銅錢到處,一條凳子腿,已經是應聲而斷。
驚得店老闆和夥計,立刻都抖索了雙腿,臉色蠟白得跟紙張似的。
要知道,那可是實木做的凳子呀,硬度還是相當高的,而林婉月卻只用一枚銅錢,便將凳子腿擊打得粉碎,可見這功夫那該是有多高啊。
“夫人,我們不說,我們絕對不說……誰要是說了,誰就……”
店老闆和夥計一起,立刻體若篩糠的開啓發誓模式。
不過不等他們兩人,將後面“斷子絕孫”四個字說出來,林婉月已經擡手製止了他們:
“老闆,我的首飾都打包好了嗎?”
“好了,好了。全部都好了。”
店老闆急忙繞到櫃檯後面,將在櫃檯下面放着的那包首飾拿了出來。
林婉月打開包袱,從裡面拿出幾樣首飾來,放到了店鋪女孩兒的手中:“你的首飾我用了幾樣,這些只當是我還你的。”
“夫人,這個我不能收。只當是我送您的一點小禮物吧。”
那女孩子根本就沒想到,林婉月竟然還要還給她首飾,頓時一張臉已經漲紅,對着林婉月是連連搖手。
“沒事,你就收下了。你今天幫了我們夫人的大忙,這也是我們的一點心意。”
見她不收,深知林婉月脾氣的蓮心,立刻過來勸道。
衆人一片寒暄已過,林婉月便帶了蓮心,提着沉甸甸的珠寶店包袱,朝着皇宮而來。
接到林婉月提供的線索,蒙爵齊立刻便派了人,悄悄的趕赴竹林,將林婉月藏在竹林中的男子給運了回來,關入密道中的牢房。
那男子依然還昏睡着,根本沒一點要甦醒的跡象,一張臉已經變成了綠色,看來中毒頗深。
赫連宸風等人並不在宮內,這倒是給林婉月提供了方便,便和蒙爵齊連夜立刻審問那男子。
掏出解藥給男子解了毒,又連着潑了三四盆冷水,那男子才終於悠悠醒來。
看到眼前的狀況,男子頓時吃了一驚,剛想要掙扎,才發現自己還被捆在柱子上。
“哎喲,終於醒了呀,我都怕你這小命一命嗚呼了呢。”
讓蓮心搬來一把椅子,坐在男子的對面,離着有一丈餘的位置,林婉月端着茶杯,悠閒自得的品着茶。
“寧王妃——林婉月,竟然是你!沒想到潛入驛館的竟然是你!”
沒想到那男子竟然憑着聲音就斷定,在驛館中的人是自己,而且還直接喊出了自己的身份和名字,林婉月先是吃了一驚,不過旋即便又笑了起來。
“眼光不錯,竟然還認識我。看來我的名氣,竟然大得連我自己都吃驚了呢。只是,你能不能告訴我,我的命,在你們奉天教,究竟值多少錢?”
“呸。別臭美了。林婉月,你的命在我們奉天教,根本就不值錢。只是沒想到,你竟然也會採取大家都覺得下三濫的招數。”
男子憤怒的想要啐出一口唾沫,結果嘴巴努力了半天,嗓子眼卻幹得難受,竟然一點唾沫都沒有。
他這才明白,爲什麼林婉月敢坐在他對面那麼近的位置,原來,早已經算好了,他肯定沒有唾沫可啐。
“什麼叫下三濫?願聞其詳。”
雖然明知道對方是在諷刺自己用毒才抓住他,林婉月卻故意裝糊塗。
“林婉月,你如果不是下毒,又怎麼會抓得住我?卑鄙,無恥!”
想到自己竟然被一個女人給抓了,男子氣得是目呲俱裂,鬚髮皆張。
“哈哈哈……”
林婉月頓時一陣仰面大笑,那叫一個酣暢淋漓。
然而,笑着笑着,她卻突然止住了笑聲,臉色也瞬間冷戾如冰,就連聲音也放佛被冰凍了一番似的,冷得人心尖兒都發顫:
“卑鄙?無恥?我還真是沒想到,你們奉天教的人,竟然也會覺得別人卑鄙無恥。既然你不無恥,那昨日在皇宮外面的珠寶店,想要強買人家姑娘的人是誰?而且,還有這些衣服,你不要告訴我,你並不知道是誰的。”
林婉月的話音未落,旁邊蓮心已經將林婉月從驛館帶回來的那個包袱打開,狠狠的摔到了男子的面前。
“說,你們究竟還有多少人潛伏在南疆都城?”
林婉月的口氣越發的陰冷,兩隻凌厲的眸子,此刻更是盯的人心裡發毛。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們只來了兩個人。也不過想趁着南疆大巫師的婚事,趁機發點小財罷了。”男子倒是嘴硬。
“兩個人?趁機發點小財?你騙誰呢?說,你們初八那天,究竟有什麼計劃?”
林婉月一揚手,一條黑色的小蟲子,已經從她的掌心倏然飛出,立刻便鑽進了那男子的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