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樺最擅長的就是笑了,意味深長的笑,嬉皮笑臉的笑,痞裡痞氣的笑,各種不懷好意的笑……
而現在他就是痞子樣的笑着,挑着眉和安娜道:“安娜小姐是真的不知道什麼意思嗎?我以爲我們表現的已經很明顯了。”
安娜蹙眉,心裡有了些許的異樣,是因爲沒有想到唐樺會說的這麼的露骨。
唐樺沒有再說話,等到他身上的手機響了,他接了起來,聽到那邊的話,他的臉色也越來越沉,最後冷着聲音應道:“你放心,我知道怎麼做。”
關了通話,他看向對面沉默不語的安娜,沉着聲音道:“安娜小姐,事情到了這一步,我們就明人不說暗話了吧?這棟樓每一個樓層,每一個角落都是有攝像頭的,也不存在任何的死角,你的妹妹既然來了這裡,又一直沒有出去,現在又找不到,是個什麼情況,我想我們都心知肚明,還需要攤開來說嗎?”
“聶祀這一趟出去,就是看錄像的。”唐樺說到這裡,話音突然一頓,他有些沉默了下來,表情也變得沉痛,後面的話就不是對着安娜說的了。
“貓貓,我知道你在這裡,雖然不知道你爲什麼不願意出來見我們,可是你知不知道,因爲你的避而不見,你的四四剛剛下樓太過傷心,直接從樓梯上滾了下去,現在已經昏迷不醒了……”
唐樺的這些話明顯是哄狐的,幾乎前言不搭後語。
前面還在說聶祀下去看錄像,後面聶祀就跌下樓了,昏迷不醒了,這話的漏洞也實在是太大了。
別人一聽就能聽出不對勁。
可是那個別人絕對不包含聶幺幺,她本來就糊噠噠的,又加上剛躲避聶祀鬧得心慌慌,聶祀走了,她又傷心,總的來說整個狐都是懵的,現在聽到唐樺說聶祀滾下樓還昏迷不醒了,她哪裡有空去想這話可不可信?
幾乎是昏迷不醒四個字落音,她就從旁邊的沙發縫隙中爬了出來,那麼小小的一團,蹦蹦跳跳的爬到了沙發邊沿上,恩恩啊啊的叫着,毛呼呼的小身子也跟着一跳一跳的……
唐樺聽到聲響看過去,就看到這樣一幕。
一隻一點點大,嗯,形象的說大概也就鵪鶉蛋那麼點大的小狐狸,從沙發縫隙中爬了出來,一蹦一蹦的像個肉球一樣上了沙發的扶手,努力的支起小身子站在那沙發邊沿上,發出嗯嗯啊啊急切的叫聲。
“……”唐樺徹底的呆住了。
不可置信的看着那個迷你版的小狐狸,懷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
這是聶幺幺?
不會吧?
這也……
真不是唐樺要故意破壞氣氛,而是真的……真的,如果不仔細看,肯定會以爲這是個蛤蟆在那兒蹦躂呢!還是一隻咕咕咕咕叫的蛤蟆!
“貓貓?”唐樺好半響才找到了自己的聲音,吶吶的喊道。
聶幺幺朝他這邊跳過來,準確的跳到了唐樺的手臂上,眼神焦急的看着他,嗯嗯啊啊的問着聶祀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