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開進繁華派出所後,慕容蘭蘭找了個位置將車停好,然後拿着假麻醉劑和楊一善下了車,接着關好車門,直奔派出所辦事處。
慕容蘭蘭推開辦事處的門,和楊一善並肩走進裡面,正在埋頭工作的警察,忍不住齊刷刷的看着他們。
其中一個手拿着卷宗、約莫三十出頭的高高瘦瘦的男人,故意壓低聲音,對着旁邊一個和他年紀差不多,白白胖胖的男人道:“朱由高,你看那對金童玉女是不是來找我們拍戲的?”
朱由高輕輕的拍了一下他的頭,斥道:“白堂,你傻了?拍戲會跑到我們警局來嗎?我們這裡又不是娛樂場所,真是的!”
白堂不服氣的道:“誰說拍戲就不能跑來我們警局的?昨天不是有一個大導演,跑來這裡找我們的美女頭兒上官冰蓮談拍戲的事情嗎?難道你忘了?”
朱由高慌慌張張的擰頭往四周看了看,然後將右手食指放在嘴邊,輕聲說道:“噓!別那麼大聲,小心被我們的麻辣俏警花聽到,她是隻母老虎,昨天就是因爲這件事,怒得將那個所謂的大導演轟出大門。”
白堂搖了搖頭,嘆息道:“可惜啊!人家那個大導演都已經說了,他是看上我們警局人才輩出,所以纔想找一些專業的人士,去客串一下偉大警察全心全意爲大衆服務的片段,我們的美女頭兒怎麼就這麼不通氣呢!多好的機會,白白的丟失了,多可惜!”
朱由高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再怎麼可惜,也不會找像你那樣,只可以拿來泡涼茶的白糖。哼!想你都別想!”
白堂生氣的道:“朱由高,你也好不到哪裡去,充其量你也只是豬油膏一塊,只能夠拿來當油一樣,炒炒菜而已!”
“你……”朱由高氣得瞪着眼,指着白堂。
“咳咳!”慕容蘭蘭輕輕的咳了兩聲。
爭得喋喋不休的朱由高和白堂,被慕容蘭蘭的假咳聲嚇得愣了一下,接着不約而同的看着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他們身邊的慕容蘭蘭和楊一善。
朱由高吃驚的問道:“你們是什麼人?走路怎麼沒有半點聲音?你們是什麼時候走過來的?”
楊一善笑道:“兩位警察大哥,我們走路已經很大聲了,只不過你們顧着爭吵沒有聽到而已!其實嘛,我們已經站在你們身邊好幾分鐘了!”
朱由高不高興的道:“誰說我們在爭吵?”
白堂附和着說:“對!我們剛纔根本就不是爭吵,我們只是在討論問題而已!”
楊一善心中暗暗嘀咕:討論問題需要那麼大聲嗎?我看你們是在爭辯還差不多!
慕容蘭蘭瞥見他們那滑稽的樣子,幾乎要笑出聲來,不過,她想到有些鐵桿的哥們,也像他們那樣打打鬧鬧、開開玩笑,也就見怪不怪了!
朱由高瞥見慕容蘭蘭掩着嘴巴在一邊偷笑,不禁皺着眉頭問道:“小姐,你在笑什麼?”
慕容蘭蘭假裝嚴肅的道:“沒什麼!警察大哥,本小姐真的很羨慕你們,你們居然可以好到無話不說!”
“那是!”朱由高聽到慕容蘭蘭這麼誇讚他,有種飄飄然的感覺,“你也不看看我和白堂兄是什麼關係,真是的!”
“朱由高,你終於說了一句像樣的人話!”白堂豎起大拇指讚道。
“咳咳!”這時,楊一善學着慕容蘭蘭那樣,輕輕的咳了兩下,然後嘿嘿笑道:“兩位警察大哥,其實我們是有事找你們的!”
“什麼事?”朱由高很自然的問了一句,然後微笑的看着楊一善,得意的問道:“帥哥,你們是那個大導演打發過來找我們拍戲的吧?”
“拍戲?”楊一善詫異的看着朱由高,“這位警察大哥,你真會開玩笑,你看我們這個樣子像大導演身邊的人嗎?”
朱由高皺着眉頭道:“既然不是來找我們拍戲,那麼你們來找我們幹嘛?”
楊一善笑道:“有困難找警察嘛!”
朱由高和白堂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大眼看小眼,他們根本就無法想象一個學生哥和一個富家小姐打扮的人,居然會跑來警局找他們?
“帥哥,看你穿着一身閃亮的校服,你似乎還是個學生吧?”朱由高仔細的打量着楊一善,他壓根兒就不敢相信楊一善會來找警察。
“不錯!我還是個學生!”楊一善大大方方的承認。
“學生不留在學校裡面好好的讀書,跑來這裡幹嘛?”朱由高皺了皺眉頭,然後彈了一下響指,“喔!我想到了,你們肯定是逃課,所以才跑來這裡自首,好讓我們幫忙向你們的老師求情,是不是?”
“……”楊一善張大嘴巴,吃驚的看着朱由高,好一會,才道:“這位警察大哥,你真會開玩笑!”
這時,慕容蘭蘭撇了撇嘴,道:“自首?你當我們是傻的?我們是來報案的!”
朱由高和白堂同時吃了一驚,禁不住異口同聲的問道:“報案?”
慕容蘭蘭微笑道:“對!報案!”
說完,慕容蘭蘭將手中的假麻醉劑放到朱由高的辦公桌上。
朱由高指了指假麻醉劑,詫異的問道:“這些是什麼?”
慕容蘭蘭笑道:“假麻醉劑!”
朱由高真的有點搞不明白慕容蘭蘭到底想幹什麼?於是,禁不住心中暗道:不是來報案的嗎?怎麼將麻醉劑也帶過來了呢?莫非這是證物?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朱由高好奇的問道。
“有人想借我們的手,利用假麻醉劑來毒害人!”慕容蘭蘭道。
這時,一直不吭聲的白堂輕輕的扯了扯朱由高的衣袖,並向他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他走到對面的角落說話。
朱由高已經從白堂的眼神中,察覺到他的用意,於是,跟着他來到了離慕容蘭蘭和楊一善大約十米遠的一個角落。
白堂輕聲說道:“看來這個案子相當棘手,我們要錄口供,還是先請示一下我們的美女頭兒吧!”
朱由高犯難的道:“我們的麻辣頭兒,還在爲昨天那個臭導演的事,而大發雷霆,我們這個時候去請示她,不太好吧?”
白堂不以爲然的道:“有什麼不好?不就是爲了拍戲那一丁點的事嗎?也許我們的美女頭兒早就已經忘記了。”
朱由高瞪了他一眼,斥道:“你想得美!你以爲我們的麻辣頭兒,會因爲拍戲那點小事而煩嗎?”
瞥見白堂那吃驚的樣子,朱由高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老兄,我不怕告訴你,其實那個臭導演過來找我們拍戲是個藉口,他的真正目的是想趁機接近我們的麻辣頭兒。”
白堂皺着眉頭問道:“他接近我們的美女頭兒幹嘛?”
“真笨!”朱由高輕輕的拍了一下白堂的額頭,接着道:“當然是想泡我們的麻辣頭兒了,你以爲會拿你來泡涼茶嗎?”
“你……”白堂氣得指着朱由高,生了一會氣,然後道:“你看你,又來了!老是開這樣的玩笑!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他們來報案,我們是好警察,不可能拒人於千里之外吧?”
“當然不能!”朱由高說到這裡,示意白堂將耳朵湊過來。
朱由高和白堂竊竊私語了好一會,才轉身走回到慕容蘭蘭和楊一善的身邊。
楊一善一見他們回來,連忙笑道:“兩位警察大哥,你們商量了那麼久,到底有沒有商量好,該不該先去請示一下你們的頭兒,再錄口供呢?”
朱由高和白堂同時吃驚的問道:“你怎麼知道?”
楊一善弄了弄後腦,嘿嘿笑道:“兩位警察大哥,不好意思,我全聽到了。”
朱由高不禁傻了眼,他極不相信的問道:“什麼?你全聽到了?”
“嗯!”楊一善重重的點了點頭,“我又不是聾子,當然全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