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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芷細細的分析着。
當時證據確鑿,她便沒有細想那麼多,只想讓秋墨保命。
現在想來。
百里柔小產,根本不是秋墨造成的,而是其他的原因……
池水墨聽着,隨即說道:“如若不是秋墨所爲,那又有誰要害百里柔的孩子呢?”
這真的是一個死局。
百里柔自然不會爲了她犧牲掉她肚中的孩子。
而當時王府中只有她一個妾侍,百里柔的孩子沒了,無論怎樣她就是第一個懷疑對象。
而容墨玉,自然是更加不可能傷害他自己的孩子。
“這個人藏得好深啊……”百里芷忽然頹然的說道,腦中倒是一閃而過的有個懷疑對象。
可是她沒有那麼做的理由……
又或許大家都想多了,百里柔的孩子本身就保不住了,然後太醫一查,查到了麝香,自然所有的罪責都怪在了秋墨的身上。
下了一夜的雨,路變得更加的艱難。
兩匹馬在山路上前行十分的吃力。
好在上了官道,便不再那麼難行。
池水墨將厚重的簾子掀開了一條縫,那溫暖的陽光便日同貪婪的孩子,一下全部鋪撒到百里芷白皙的臉盤。
百里芷顫動着睫毛,慢慢的睜開眼,用手擋住了那一抹陽光:“我什麼時候睡着的?”
池水墨將簾子掀得更開了,充足的陽光,映滿了百里芷整張臉。
“你本想等雨小些再回去,但是誰知你一坐便睡着了,你定是累極了,我便也沒有叫你。”池水墨面朝着那陽光,棱角更加的溫和。
百里芷鬆懶的起身,爬到窗柩前,眼前盡是一片雪景:“快要到南疆了吧?”
“南疆的天氣要是有這麼好,雪早就化了……要到晚上才能到南疆。”池水墨也到了窗前,看着這麼好的太陽,深有感嘆。
百里芷將披風披到身上,池水墨彎下腰來,將百里芷的披風繫好。
百里芷也是淡笑一聲,身子朝後傾去:“這樣不好。”
“姐姐……”旁邊傳來幕瑾的聲音。
百里芷朝窗子看去,幕瑾掀着車簾正望着她。
“什麼事兒?”百里芷將頭探到簾外。
兩輛馬車靠得很近,幕瑾將手成喇叭狀放在嘴邊,賊兮兮的說:“姐姐在太子馬車待了一夜,是不是來日就成了太子妃呢?”
百里芷無奈的笑笑,搖搖頭。
將簾子蓋上,對着池水墨說:“還是讓我回去吧,多待會兒,這話可就要傳到王爺的耳中了。”
池水墨朝窗外撇了一眼:“可別怪我私心,你在裡邊兒睡着,又不忍心叫你,這眼下的幾個奴才,可都沒有膽子將你抱回去。”
“知道了。”百里芷笑着說,一臉的輕鬆,彎腰走到池水墨跟前時,附耳低語道:“你只聽過紅顏,可曾聽過藍顏?我做你的紅顏,你做我的藍顏,可好?”
池水墨醫術讀的倒是很多,對於詩詞歌賦,倒是不通。
“我只知紅顏,不知藍顏爲何意?”
“女人用紅顏,男人便是藍顏,並且這顏只用在男女之間。”百里芷說完,便讓外邊兒的馬車停下。
池水墨又輕拉了下百里芷的手:“只要你在我身邊,我每天能看到你,都好。”
池水墨說得極爲的溫潤,淺綿。
昨晚他想了一夜,能讓兩者兼得的唯一一個方法,就是他退一步。
所謂退一步,便不是得到,而是擁有。
他只要擁有就好,擁有在百里芷身邊的權力。
每天看着她,便是一種幸福。
馬車在進入一個便道的時候,便發現這裡有很多的災民,就連天氣都是陰陰的,嚴寒無比。
慕言去採購了一些吃穿用度。
百里芷便打聽到,南疆那邊現下還下着雪。
凡是有點兒力氣的都往外邊兒跑,但是卻有很多人沒有達到目的地,就凍死餓死在街頭。
然後雪一下,這些屍體便都被雪給埋住了。
關於南疆的現狀,提起的人無一步搖搖頭。
“這裡最大的鹽商在哪裡?”百里芷問道。
池水墨正站在路邊兒,拿着一個包子放在手中暖着,看到百里芷走過來,便將肉包遞給百里芷:“問這些做什麼?南疆一發生雪災,食物短缺,這價錢便番了好幾倍。”
百里芷看着手中的肉包,個頭還沒有王府的一半大:“難不成這個小小的包子,貴到池少爺都買不起?”
池水墨只是笑,拉着百里芷走到一旁,低聲說道:“可知墨玉一直沒有抗災成功,不是墨玉能力不行,而是有許多人在裡邊兒動手腳呢。”
百里芷看了一眼池水墨:“此話怎麼說?”
“光是看這個包子便明瞭,京都做得最好的包子鋪,最貴的一個莫不過是牛肉包,20文一個,而這裡普普通通的一個菜包都要賣到50文一個,你說那些從南疆逃難過來的難民還有活路嗎?”池水墨看着百里芷手中的包子。
“要是一家就罷了,而是整座城都是這樣,價格提高了幾倍,甚至是幾十倍,最重要的是,這些價格只賣給外地人,換做本地人便是原價,裡芷,若這只是小販爲了多掙錢,爲何價格不一?很明顯這是暗中有人叫這些商販所爲,光是食物都貴到離譜,也不知那棉花要賣到幾百兩一斤。”池水墨繼續說着。
百里芷輕眨了下眼睛:“那些難民逃難到此,生上所剩銀兩本就不多,要是按這個算法,這些難民即便逃過了雪災,可是卻也會因爲無力支付食宿而餓死,凍死在街頭。”
“對,死的人越多,墨玉的罪就越大……一來這是天災,二來便是人爲。”池水墨着重的說着。
“那王爺爲何不將這些事稟告皇上?官員暗自勾結,私自擡高物價,可是重罪。”百里芷說着。
《》是作者“淺笑微染”寫的一部小說,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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