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去看看。”戚樊星起身。
陳如風怕他一個人勢單力薄,也出了院子到了外面。
大路上,一羣高舉着火把的幾十人正往這邊走來。
等離近了些,陳如風纔看清楚這羣人的相貌。
只見人羣中,高矮胖挫,長的稀奇古怪之人應有盡有,甚至化形未掌握全的妖獸佔據了十幾人,那胳膊與腿上的長毛還未褪去,腦袋保持着妖獸的模樣。
陳如風看到這羣半人半妖,就知道不是來尋他的,因爲夜間視物在鍛魂境即能看的很遠,而手持火把除了照明走在路上,別無他用。
追他的人,更不會派遣這羣妖獸前來送死!
身在青虹境的高手,不動手也可讓人心生敬意,無形之間的氣勢便能壓迫對手。
妖獸中,以一個長着山羊腦袋的男子走在最前,他看路邊站着二人,細細的看過之後走了過來,“有禮了!”
山羊男子口吐人言,他的兩隻手臂化成人形,穿着短褲的毛腿還露在外面。
陳如風沒開口,由戚樊星一問一答,“有禮。”
山羊男子問道,“二位可見到一個五尺高的男子從這過去?”
“五尺?”戚樊星說道,“未曾見過這麼矮的男子。”
山羊男子再問,“那五尺高的男子可隨意變化他人容貌,二位再回憶回憶?”
戚樊星冷着臉說道,“沒見過,你們走吧!”
山羊男子聽後,回到了妖獸羣中,衆妖嘰嘰歪歪說了一通,隨後便往西南離去了。
“他們講的什麼?”山羊男子走後,陳如風向戚樊星問道。
由於山羊男子說話時離的太遠,且語速太快,陳如風沒聽清楚。
戚樊星身懷青虹境的修爲,耳聽目明,“他們好像在說什麼丟了,什麼被偷了。”
“走,回去歇着!”陳如風邁步走向破院。
二人睡下不久,大路上又有不斷的說話聲傳來,與先前那羣妖獸的聲音大致相同,這回二人誰也沒出院子,不料門卻被敲響了。
“誰呀?”戚樊星身披着一件衣服,光着腳前去開門。
“快開門。”門外傳來急促的喊叫。
陳如風在房裡未出去,但卻醒着,可以透過破窗看到外面。
“吱嘎!”
戚樊星打開了院門,院門外站着一羣妖獸,與上一波的妖獸大致相仿,只不過眼前這個爲首的妖獸不是山羊,而是長着一張大驢臉的男子。
“就是你敲的門啊?”戚樊星質問道,同時青虹境的氣息散向四周,壓迫驢臉男子身後的衆妖獸不停後退。
驢臉男子修爲不高,勉強耐受住戚樊星的壓迫,“大人快收起靈氣威壓吧,小的無意爲之,絕無冒犯之心啊!”
戚樊星見他心誠,不像說假,便收回了釋放的靈氣。
“呼…”驢臉男子長出了一口氣,“謝過大人,謝過大人。”
驢臉男子小心的問道,“大人,可見過一個五尺的男子從這兒路過?”
“五尺男子?”戚樊星面生疑惑。
驢臉男子以爲戚樊星見過那五尺男子,急忙欣喜萬分的追問,“對,五尺男子。”
“哼。”戚樊星冷哼一說,“沒見過!”
“砰!”
不等驢臉男子再問,戚樊星伸手關上了院門,回到房中將此事告知了陳如風。
“這五尺男子了不得啊,竟能讓衆多不同種族的妖獸協同尋找,足以證明有些本領的!”陳如風感嘆道。
戚樊星沒好氣的說道,“若讓我遇見,定打的他滿地找牙。”
“哈哈。”陳如風笑道,“快睡吧!”
有了前車之鑑,戚樊星沒敢再睡,他穿上衣服坐倚在房門邊,閉上眼睛養神。
兩個時辰後,由遠而近的腳步聲傳來,在走到這處破院外又敲響了院門。
“開門,快開門。”門外叫嚷道!
“滾!”戚樊星睜開眼後罵道。
院門外傳來說話聲,“果真有人!”
“砰!”
一聲巨響,院門被人從外面踢開,一個長着鷹頭的男子走進了破院,在他身後跟隨着三十幾名妖獸!
“唰!”
戚樊星瞬間騰空而起,疾衝之時擡起手擊向鷹頭男子,這羣妖獸三番五次的打擾他與陳如風在此休息,不給他們點顏色看看,看來不能事了。
“噗通!”
鷹頭男子自知不是戚樊星的對手,在戚樊星出招後跪在地上開口求饒,“饒命啊!”
“唰!”
戚樊星及時收手,站立在鷹頭男子三步外,“我問你,你是不是也在找五尺男子?”
鷹頭男子點頭如小雞啄米,“正是,正是!”
戚樊星擺了擺手說道,“已有兩波妖獸來過這兒,五尺男子不在此地,快走吧!”
鷹頭男子起身後施禮,“謝不殺之恩。”
“嗯。”戚樊星點了點頭,在鷹頭男子轉身時問道,“那五尺男子究竟是誰?爲何你們這麼多的妖獸要找他?”
鷹頭男子回過頭,停頓了三秒纔講道,“此事再過幾日消息就會散開,也不是什麼秘密,我就告訴你吧!”
經過鷹頭男子訴說,纔算得知事情的起因。
西境神域的赤目神族中,有一名叫做赤鍊金的男子,這名男子成年後,不依照祖訓修煉族中的千變萬化一術,每次族中授課皆要半路逃走。
以至於赤目神族的千變萬化一術,赤鍊金學的並不全面,變化草木頑石他根本不會,只能變化不同人的面貌,即使如此身高也不會有任何變化。
二十二歲那年,赤鍊金也不知在哪裡尋得了一部遁地之術,從此踏出了赤目神族,專挑世間珍寶偷盜,常人偷盜只爲滿足貪慾,赤鍊金卻不盡然,凡是偷到的東西他都不賣,只做那栽贓陷害一事。
一次,赤鍊金偷了龍潭城城主大人的一幅畫,成功後高掛在鐵城城主大人的府上,這讓二位城主誰也辨不清事情的真相,二位城主爲此大打出手,在二位城主險些喪命之時,赤鍊金從地底中竄了出來,說了一句他只略施小計,二位城主大人就被耍的團團轉。
二位城主這才明白,原來都是赤鍊金搞的鬼。
而赤鍊金這麼做的目的,乃是入鐵城時需交納錢物即可,但龍潭城乃中州的地界,入城需要交納靈石才能進去,赤鍊金爲這點小事氣之不過,所以才坑了龍潭城的城主大人,那鐵城的城主大人只能自認倒黴。
類似於這種事情赤鍊金做過非常之多,受了赤鍊金的陷害之人,曾去西境神域的赤目神族討伐過他,然而赤目神族卻說赤鍊金已被逐出族內,早就不是赤目神族的人了。
衆位討伐之人嘆氣而回,那赤目神族的實力可不弱,無人敢不分青紅皁白的殺入族中。
赤鍊金的修爲不高,依靠遁地之術,可謂想去哪裡就去哪裡,哪怕設下陣法的地方,不在七級陣法之上,全難不住他。
這回赤鍊金偷的東西,乃是北境妖域火鳳一族的寶物,此物名爲侍神令牌,爲火鳳一族的族長火炎焱持有,那火炎焱的境界可不低,掌管了妖域八大妖國的火鳳國,侍神令牌終日放在身上,就今日沐浴時才被帶,沒成想慘遭了赤鍊金的偷盜。
火炎焱族長髮覺侍神令牌丟了時,第一時間就想到了赤鍊金這個人,她一聲令下,整個火鳳妖國的妖獸大批找尋赤鍊金。
鷹頭男子講完話,慌張的出了院子,戚樊星則回到房中與陳如風交談,“火鳳一族的族長,丟了侍神令牌,這些妖獸都是找尋赤鍊金的。”
陳如風方纔已聽到了那位鷹頭男子講說,他從懷裡掏出來一物,此物便是那位駝背老者給他的侍神令牌。
戚樊星一見侍神令牌,驚呼道,“君主,你怎麼有這東西。”
“噓…”陳如風讓他噤聲,“這塊侍神令牌不是火鳳族的,而是一位駝背老者給我的。”
“哦,哦。”戚樊星說道,“快收起來,侍神令牌只要出現,就會引起一場腥風血雨。”
“嗯?”陳如風愣神,“侍神令牌很重要嗎?”
戚樊星接下來講了講關於侍神令牌,陳如風才醒悟原來此物的了不得之處。
十二塊侍神令牌,目前現世了七塊,魂界四域中,四大家族各執掌一塊,其它三塊在中州的大勢力手中。
集齊十二塊侍神令牌,既能找到開啓衆神之墓的方法,衆神之墓中的寶物,遠勝其它珍寶,傳言衆神之墓裡,可能有晉升無極境的絕密。
每一塊侍神令牌都有主人,主人在令牌上滴血,侍神令牌便會自動認主,然後獲取侍神令牌中的功能。
陳如風試了試,以精血滴落到侍神令牌上,精血滑落了下去。
“可惜了,這塊侍神令牌的主人還沒死。”戚樊星嘆息道,“主人死了,侍神令牌纔會變成無主之物,重新滴血認主”
一夜間,三次被打擾,陳如風也無心情睡了,離天亮也不太久,二人簡單的收拾了一番提前上路。
路上,陳如風見四處無人,拿出懷中的侍神令牌研究着它具備怎樣的功能。
“前方有人。”戚樊星走在最前提醒道。
陳如風將侍神令牌裝到了懷裡,擡頭望去不遠處,一架木車上躺了一位抱着雙腿縮卷着的老者,拉車的是一位青年,老者時不時從口中傳出一陣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