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玉清一大清早就上朝了,同時帶去的還有太妃娘娘斷裂的牌位,朝臣們無人敢非議,這些都是皇家的事情。
“皇兄,這件事涉及大內侍衛,我請求皇兄爲臣弟做主。”冷玉清高舉着太妃娘娘的牌位,大內侍衛四個字,更是刺激到一羣朝官的耳朵。
冷玉曦的臉色也是非常難看,這可是上朝時間,拿着一個死人的牌位,這不等於明顯藐視國法和規矩嗎?
“逍遙王,你這是在質疑朕嗎?皇傢俬事豈能在大庭廣衆之下討論?”在大殿之上,當着百官討論着這個事情,冷玉曦已經處於雷霆之怒的邊緣了。
冷玉清站起來,“皇上,對您來說,這只是父皇的妃子,但是對臣弟來說,這是母親。不是質疑皇上您,而是請求皇上您徹查這件事,還母妃一個公道。而且事關皇家本身,請您不要推辭。將那些別有用心的人查出來,定要將他碎屍萬段。”
掃視了一下羣臣,和冷玉陽對視了一會,冷玉清站得筆直,大有一種,此事不解決,決不罷休的架勢。
“你——,你這是在威脅朕?咳咳,咳咳!”冷玉曦猛烈地咳嗽了幾下,然後吐出一口血,臉色變得灰青。
皇上的身體雖然一直不好但是當殿吐血,這還是第一回,焯燙時尚頓時驚慌一片。現在皇上根本沒有冊立太子,如果真有個閃失,那
“逍遙王無視聖上,這是大不敬,形同謀反!應該斬立決!”護國侯直接衝出來,對着冷玉清說道,那眼中都是怨恨。當初在皇上面前,對方拒婚,一直讓他記恨在心。
幾個與護國侯交好的大臣們也開始出來諫言,這逍遙王將皇上氣得吐血,不管是何原因,都是大罪。
冷玉陽看着這一場戲,冷笑了一把,然後一臉嬉皮笑臉地站到冷玉清的身邊,“皇上,您肯定捨不得的,誰都知道逍遙王可是您最鍾愛的兄弟。只可惜他不信任你,要不然交給臣弟處理!”
冷玉曦冷哼了一聲,朝堂之上才安靜下來,“信陽王休得胡說,逍遙王今日殿前失言,完全是因爲事情的嚴重性,太妃娘娘的顏面也是我們皇家的顏面。既然他一再要求,朕就開始徹查,如果大內侍衛沒有嫌疑,那麼逍遙王,你就要接受懲罰,朕的顏面還有這大殿之上,也不能任由你胡來。”
“臣弟堅持徹查,如果與大內侍衛無關,那麼臣弟自願以國法論處,絕無半點怨言,這是現場留下的布料,如此物證,請皇兄保留!”冷玉清跪地,從袖口裡面掏出一個布條,遞給了馬公公。
國法論處,就表示如果真的不是大內侍衛所爲,那麼逍遙王必死無疑。這等於是自尋死路,大臣們開始有些交頭接耳,誰也看不透,這究竟是一個什麼局?難道真的是皇上?或者皇上真的想讓逍遙王死?每個人的腦袋都在轉悠着,此等關鍵時刻,絕對不能站錯隊!
相府內,二姨娘得知孃家人全部被流放,家財沒收,上至父母,下至侄孫無一倖免。再加上當日老爺轉達了文靜好的話。她就恨得牙癢癢,握着手邊的布娃娃,用銀針狠狠地刺入布娃娃的心房。如果仔細一點,就能看見,這個白布娃娃上面記着生辰八字。
“文靜好,我要你不得好死,去年整不死你,今年我要你必死無疑。那個人聯繫上了嗎?”二姨娘問着文晚晴,這個時候尋求幫手是必須的。
“沒有,他似乎就好像消失了一樣,不過女兒打算親自去找一下信陽王,您怎麼看?”文晚晴可不願意再拖下去了,馬上就要除夕了,十七歲很快就要來臨,現在那些個京城小姐們,就總是嘲笑她沒有婚約在身。所以她必須要自個努力爭取,當初信陽王可是許諾過要封她做側妃的。
二姨娘看着女兒的樣子,不由地冷哼一聲,“你不要將男人的隨口話當真,如果他真的願意娶你做側妃,又怎麼會到現在都不來定親。”
文晚晴內心一沉,但是很快又搖頭,“不會的,他說過讓我聽那個人的話,一定會娶我的。只是文靜好那個賤人,命太硬了,總是克着我們。”一切都是文靜好的錯,如果她能早點死去,早點讓路,她早就是王妃了。
“我一定會將她挪開的。”二姨娘卻不知道,她現在所說的每一句話,都能夠傳到文靜好的耳朵裡,所做的一切,都能夠被她知道。
文靜好聽着這兩個人的彙報,揮揮手,讓她們下去,她從未指望過那對母女會在背後說她什麼好話,只是既然文晚晴如此地想要成爲冷玉陽的側妃,那就先將她的這個夢,徹底撕裂比較好。
“連翹,按上次的計劃行事。”文靜好笑着,好戲馬上就要開羅了。就不知道看戲的人,齊不齊全了。
文丞相從撥開面紗之後,就風寒人體,病了,不知道能不能爬起來欣賞。看在是父親的份上,文靜好準備出手,讓他早點好起來,這個重點的觀衆卻不能缺席了。
“小姐,歐陽少主來了。”百靈這一趟可是花費了不少時間,沒辦法,歐陽家本來就不好進入,再加上歐陽祖根本就不在府內,反而跑去挖什麼藥草了。
“讓他進來吧!”文靜好對這樣的稱呼不是很滿意,他要是少主,那自個這個少主的主人該叫做什麼。
歐陽祖本來白白的小臉,此刻曬得就和包公差不多,就少了一個月牙。不過身形卻壯了很多,而且文靜好感知到他的內力也是非常雄厚的。
“你們都退下吧!”文靜好可是有事要問歐陽祖的,看着他露出一口結拜的牙齒在那笑着,實在是忍不住,也笑了。這個傢伙太有喜感了,看着連翹的小臉紅了,就知道又淪陷一個了。哎,這些個不識男人真面目的少女們。
“你應該有話對我說吧?”文靜好看着這個當初的採花大盜,怎麼也不能和歐陽家聯繫起來,那樣神秘的家族,一般都不在武林中出現了,然而他居然是少主,曾經的採花大盜。
看着她的樣子,已經知曉這一切,不過他也沒有打算隱瞞,歐陽祖稍微地想了想,然後說道,“曾經的採花盜是真,現在的歐陽少主也是真,只不過你的毒藥是假,但我的承諾是真,不過時間我從三年改成一輩子。這是爲你尋的解百毒的藥,無故消失也是因爲這個,因爲光光大師說過我爺爺那邊一張藥方,可能有用。”
文靜好接過這幅藥,放在鼻尖聞了聞,確實是解百毒的好藥材,至於有用沒用,她也不知道,這個蠱毒她到現在都沒有一絲的線索。
“歐陽祖,不管當初的毒藥真假,我都只需要你幫我三年,一輩子不要輕易地許諾,你可是歐陽少主。求着你們家辦事的人可太多了。真好奇,爲何你當初當了採花盜,這可是一個高風險的職業。”美人是很多,但是文靜好覺得還不如正經地喜歡一個,但這個人不能是自己,她已經不能揹負情債了。
“說得出,做得到,你不用有負擔,我從不會要求你什麼,而且以後我會娶妻生子,等你所有事情解決後,不再需要我,我就回歐陽家。”歐陽祖本身就是一個非常驕傲的男人,雖然是曾經敗在文靜好之手,但是漸漸滋生出來的感情,他只能隱忍下去,愛一個人是不要給她心裡負擔,只要讓她過得好。以後他真的會娶妻生子,但是心中會始終有一個角落是屬於她。
既然歐陽祖都這樣說了,文靜好多說無益,揮揮手讓他坐下。就算他是歐陽少主,但是他還是和以前一樣,這一點如果是她,也做不到。
“不管怎麼說,我都要謝謝你,我們以後就是朋友。你有事,我也一定會鼎力相助的,雖然我這力量不大。現在我要你做的是,找人將風揚的身份宣揚出去,越多人知道越好,最好有很多人慕名前往,那自然是最好的。”文靜好對待敵人,可不會心善。即便那個風揚看起來快要死了的樣子,她會隨時造訪。這就是他當初設計自己的代價。
“恩,你等着聽就行。不過他似乎會一些巫蠱之術,他應該是苗疆那邊的。可惜至今爲止,爲人能夠進入苗疆之地,就算進去了,也沒有人能夠活着出來的。所以根本查不到他最終的身份,不過我聽父親說過,十八年前,苗疆人曾經出來尋找過一次人,不會那個人就是風揚吧!”歐陽祖的這個假設,非常有道理。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可不好辦了。風揚幼年的遭遇要是傳揚出去,那苗疆人肯定會報復的,最關鍵的就是當年的行動還挺大,他很有可能是苗疆那邊的重要人物之子。
歐陽祖想到的一切,文靜好也想到的,但不管他是什麼人,她的仇都一定會報。反正她已經身中蠱毒,就算殺入苗疆又如何。將死之人,何所畏懼。
“既然十八年的時間過去了,苗疆人沒再出現,那就不用管,即使出現想要做壞事,我也殺光他們。”文靜好最恨這種蠱毒,研製這些毒的人,都該死。心腸歹毒之人,用不着半點同情和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