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有本奏!”
馬吉翔在殿口已經得了好友白興的暗示,知道皇上正在發無明火。但他並不害怕,進殿之後,學着文官的樣子,踱着方步,一步三搖,慢慢地走到戴如風身側跪下,一絲不苟地磕了三個頭,伏地奏道。
“行了,馬吉翔,馬指揮使,你裝什麼大尾巴狼?老子乃是老丈人身份,還有爵位在身,都被罵得狗血噴頭,你一個小小的指揮使裝麼裝?這不是找罵呢麼?”陳際泰心道。
“嘿!這貨今日是怎麼了?還特麼地拽上了?!”朱由榔看到馬吉翔的這副作派,氣就打一處來。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擺什麼重臣要員的譜?!”朱由榔罵道。
“遵旨!”馬吉翔被罵,並不着慌,從袖子裡掏出一份摺子,雙手呈上。
“還上摺子?有話就說,殿裡沒有外人!”朱由榔怒道。
“陛下,此事非同小可,不能明言,必須上摺子。”馬吉翔捱罵也不爲所動,雙手舉着摺子,朗聲說道。
“呵,底氣十足啊?朕待要看看你到底有何事不能明言?若是拿些雞毛蒜皮的事來煩朕,朕要你好看!”朱由榔被這貨給氣着了,邊罵邊示意李洪將摺子呈上來。
朱由榔打開摺子,先是一怔,以爲自己看錯了,繼而仔細一看,確認自己沒有看錯,壓在心頭多日的愁煩盡去,頓時心花怒放,眉開眼笑:“怪不得馬吉翔這麼裝呢?原來還真辦成了大事!還別說,這貨真夠細心的,此事確實不能明言,尤其當着陳際泰和戴如風的面,更是說不得。嗯,夠細心!”
“哈哈哈……,馬愛卿真是能幹,這件大事,那麼多能人都沒幹成,卻讓你幹成了!走,帶朕看看去!”朱由榔哈哈大笑,讚了馬吉翔兩句,把那份摺子摺好,交給顧炎武:“按絕密存檔。”
陳際泰見皇上心情大好,剛纔還陰得能滴下水來,這會兒已經雨過天晴了,心中一鬆:“本以爲馬吉翔會捱罵,沒想到,這小子倒是得了個彩頭。”
又見朱由榔拔腿往外走,連忙問道:“陛下,臣等二人咋辦?”
“那個差事撤了,你們各安其事吧。”朱由榔邊往外走,邊回了一句。
……
朱由榔換了一身便服,打扮成富家公子模樣,帶着李洪、馬吉翔和白興來到一所戒備森嚴的宅子前。
朱由榔手執摺扇隨馬吉翔進了院子,遠遠就見院子裡種滿了山茶花,紅的、粉的,爭奇鬥豔,而在花間,有一位白衣麗人正徜徉其間。
美女,絕對是大美女!
朱由榔眼前一亮。
雖只是一個背影,就遠遠地看那細挑的身材,以及身上帶着的那股子風流氣質,朱由榔就敢肯定,這位一定是位大美女。
“咳!”
朱由榔咳嗽一聲,那位麗人聞聲轉過頭來,朱由榔一看,差點流出鼻血來。
真是太美了!
這簡直就是自己穿越以來見過的最美之人!
就見那位麗人云鬢高聳,臉龐白中透紅,眉似柳葉,眼如杏核,瓊鼻挺直,口若櫻桃,脖子細長白晰,胸前鼓起波浪。
戴憶蘭、陳皎茜都算是難得一見的美女了,但與這位一比,卻是高下立判。
朱由榔怔怔地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又一遍,覺得這位美女,無處不美,無處不協調。
見到朱由榔這個樣子,美女嫣然一笑,眼裡波光流動。
朱由榔見她這一笑,骨頭都酥了!
“這尼瑪太好看了,竟然還有兩個淺酒窩!那眼裡的風情,真是太動人,是男人看了都會受不了。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天生尤物?!”
“公子,這麼盯着奴看,奴都害羞了!”
白衣麗人把手裡的帕子一掩自己的小口,眼含春色,嬌聲說道。
這一開口,朱由榔纔回過魂來,眨了眨眼,心道:“這特麼哪裡是風情,分明就是風塵麼!難怪史書上說她閱人無數,尤喜年輕男子,哪裡一見男人就調笑的?”
想到這裡,朱由榔沒理她,快步進了正房。
馬吉翔瞪了一眼白衣麗人,白衣麗人不好意思地一笑,兩人跟着進去。
“快快拜見皇上!”進了屋,見皇上已經大馬金刀地坐到正位上,馬吉翔連忙對白衣麗人說道。
白衣麗人一聽,臉現驚色,道:“馬大人,這位就是皇上?這麼英俊?這麼好看?”
“休得無禮!”馬吉翔喝斥了一句。
“奴家叩見皇上!”白衣麗人這才跪倒磕頭。
“磕頭的姿勢也那麼優雅!”朱由榔心裡暗讚了一句。
“你說的那事是真的?”朱由榔收起花花心思,開口問道。
“千真萬確,若有半句假話,奴家不得好死!”
“好吧,你給朕詳細說一說。”
“是。”
白衣麗人口說手比,滔滔不絕地說了起來。
“奴家既要躲避清兵盤查,又要對付浮浪子弟的糾纏,一路上受盡了驚嚇和顛簸,足足用了一個多月的時間,纔來到廣州。皇上,想想這一路受的苦,奴家真是有些後怕。”最後,白衣麗人還不忘買功。
“此事朕還要落實,你若所言是實,功勞自是少不了你的。”朱由榔道。
“是,皇上,奴家有一個要求。”
“什麼要求?”
“奴家不要功勞,只求皇上一件事。”
“二萬兩黃金,是嗎?”
“啊?皇上,您怎麼知道?”
“朕自然知道,不但知道你要黃金,還知道你要這麼多黃金幹什麼。你重諾守信,頗有俠風,朕自是成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