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這樣還能是這般狀態的女孩,當時讓盛情微微的有些意外,他盯着她的背影整個人不禁怔怔有些發愣了起來。
那一瞬間,他是被她所吸引了吧,盛情也說不出來,他是怎麼了,突然之間心中就有一種莫名憐惜的感覺,盯着她的背影莫名的移不開眼來。
她就像是他生命中一道最靚麗的風景線,恍若焦點一般的存在,讓他怎麼的都移開眼睛。
而就在他愣神的那個空蕩的時候,突然之間,顧傾城就回過身來。
下一秒,她的模樣就那樣猝不及防的撞進了他的眼中,就像是她這般猝不及防的闖進他的心中一樣。
當他的目光接觸她的模樣的時候,盛情當即就愣住了。
那天,煙雨濛濛的江南青山上,樹蔭繚繞着朝氣的綠意,周圍盪漾着輕輕的風,有樹柳隨風緩緩的舞動着。
靜靜的山林中,盛情一貫淡漠的眸子裡,第一次掠過驚豔的眸光。
只見,眼前的那個女子,如出水芙蓉的清麗,櫻桃紅的嘴脣鼓鼓嬌憨的模樣,尤其是那黑露露的杏眸,看上去異常的吸引人。
在依山傍水的墓園裡,只有兩人相互對視着對方。
當時,她看着他的漂亮的杏眸裡也滿是震驚。
但她很快是反應過來。
眼神裡帶着一抹驚慌,下一秒,垂下眼,什麼的也沒有說的,轉身拔腿就跑了。
她反應的很快,就像是落荒而逃的小鹿,而那一刻,他的心,也像是被揣進了一隻小鹿,蹦蹦噠噠在他的心中一點的都不消停。
那是他第一次遇見她。
現在想,那便是所謂的緣分吧。
就像是,詩中,所說,於千萬人之中遇見你所要遇見的人,於千萬年之中,時間的無涯的荒野裡,沒有早一步,也沒有晚一步,遇見你愛的那個人。
那會兒,他盯着她的背影,生病以來,第一次勾脣,輕輕笑了起來,
他想,遇見她,應該是他這一生中最美的意外。
從那天遇見起,他就有了一個習慣,每天早上早早的起牀,買上一堆的東西,送到墓園奶奶的墓前。
那會兒,他也不知道,他爲什麼要這樣做,他只是像是習慣的將早早買好或是預備好的東西事先放在奶奶的墓前,然後,躲在角落裡,看着她揹着小籮筐將那些他放在墓前的東西都撿走。
那時候,他就會莫名的異常開心。
一連送了一星期,有時候,運氣背,碰到颳風下雨的時候,沒少淋雨的。他還是會照常的送。
那會兒,他被雨淋的微微感冒,可是,他看見她穿着雨衣雨褲的拿走她放在墓前的食物,心裡還會跟着傻呵呵的開心。
現在想想,盛情都覺得這一切還真的是有些不可思議,甚至他自己都想笑。
天下竟然還有這樣送禮物東西的方式。
這樣的美好的事情,只是,很遺憾的也就持續了一週左右。
因爲,盛情小姑姑回來了,帶着她家的寶貝女兒,也就是他的小堂妹,夏良辰的小表妹,小茴香,來盛家做客。
不得不說,盛夏兩家是有姻親的,所以,他和夏良辰關係好也是很正常的。
讓盛情頭疼的是她這個堂妹那時候着實的是很纏人,雖然他得了皰疹,夏茴也不怕,還是和他拉拉扯扯的纏着他。
而盛家的人向來也慣着夏茴,夏茴纏着盛情就讓她纏着他了。
夏茴從小身體好,人稱,運動型的小蘿莉,說是不怕傳染,盛家的人也都不擔心,畢竟那會兒盛情也過了那個傳染的敏感期了,而且夏茴也吃了防傳染的藥。
纏着他,就纏着了。
那傢伙兒,當時真的是精神旺,一大早的就起來,開始纏着他,弄得盛情一點空閒都沒有,而
他一時也脫不開身,然後,就那樣錯過了一天,等他找來了夏茴的“剋星”謝承光,好不容易擺脫了她,再去的時候,那會兒已經晚了。
她已經不在墓園,等第二天他再去,他也沒有見到她,
然後,到了第三天,還是沒有見到她。
以後,一連一個星期,盛情在墓園放了很多東西,都被丟在原地,被野貓吃掉,也沒有再見到那個讓他心動的她。
那會兒,盛情才深刻的體會到什麼是整顆心空落落的感覺,
見不到她,讓盛情很失落,整個人心情一點都不好,幾天下來,鬱鬱寡歡的竟是悶悶不樂,就連飯量也減少了不少。
盛家的人當然注意出眉頭緊鎖,一籌莫展的盛情。
大家都以爲他當時生病不舒服呢。
沒有人知道,當時的他是見不到他的佳人才鬱鬱寡歡的,這樣的一籌莫展。
盛情真的是遺憾,他連他動心的那個女孩叫做什麼都不知道,
越想心情就越低落,就跟着愈發的沉悶了起來。
這樣狀態的盛情,當然也讓盛家的人很擔心,有人又鼓動好不容易消停不纏着他的夏茴來陪着他。
他還記得,那天他情緒低落的一個人坐在落地窗前的桌旁,帶着寬大的白色耳麥邊聽着音樂邊喝着咖啡,整個人像是失戀一般的看着落地窗外,漸漸下沉的太陽,心中愈發的淒涼。
只是,他這樣消停的時光,沒有持續多久,就被夏茴這個惱人的傢伙,又一次的打破了。
那惱人的傢伙又像是天外飛仙似的突然的出現在他的面前。
蹦噠蹦噠的一屁股坐在他面前桌子前的椅子上,狡黠的眼睛古靈古靈的轉着,拉着他的胳膊就開始賣萌了起來,硬是拉着他,什麼要去看帥哥去。
盛情當時也是醉了,極爲的不耐煩。
可是,不得不說,夏茴這個墨跡的人精,也不知道謝承光是怎麼受得了他的。
他當時特不願意去,就威脅夏茴,她要是再纏着他,他就告訴謝承光她揹着他去看帥哥去。
只是,沒想到,這個狡黠的傢伙兒,竟然很狡猾的跟他說,謝承光那壞傢伙已經出差了,現在正在飛往美國的飛機上,手機是自動關機。
當時,盛情氣得牙癢癢,也拗不過他,只能,最後,極爲不情願得還是跟她去了,